是我的。”
覃子嵩的一个问题,却得到了三个回答,陆清旭,叶秋漓,叶寒霜,异口同声。
覃子嵩:“......”
“你们这是做什么,在我面前唱戏?”
叶寒霜紧紧盯着楼下动静,丝毫没有关注身后之人的脸色。
陆清衍眼底神色复杂,适才两人在屋内那般旋旎炙热,她梨花带雨,双眼赤红,一副可怜受伤的卑微模样,将他心口弄得各种心颤。
他警告叶寒霜应该分清主次。
可这前后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叶寒霜又这般了。
什么事情都没有搞清楚。
前因后果皆不知道。
居然就在这‘替人顶罪’,一副生怕自己姐姐出事的模样。
那双眼睛里面,哪里还有他陆清衍!
陆清衍心中混沌幽暗,后槽牙咬紧,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可叶寒霜对此完全不知,也根本不在乎,只死死盯着开口质问的锦衣卫指挥使覃子嵩,以及那人手中的银针。
陆清衍在身后默默看着,吸了一口冷气,眼底越加幽暗。
而在这样的注视下,叶寒霜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接快步下楼,站在自己阿姐身边,一身警惕与敌意:“覃大人到底想问什么?能否直说,这般拐弯抹角,到底是何意?”
“我就想问,这东西,是谁的,可你们却这般不配合,在这里唱戏忽悠我?”
覃子嵩身上渐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周遭温度猝不及防下降。
叶寒霜眼底明亮锐利,嘴巴比脑子转得快:“这是阿姐为了给我治疗身子,专门买来给我用的,钱是大公子出的,东西是春桃买的。”
“所以确实,我们三个都有份,但平时,都是我在用!”
叶寒霜并不知前因后果,只知锦衣卫的人问话非同小可,只知这银针肯定波及什么重要的事,只知不想让阿姐独自面对这些事。
她脑子里面只有这个想法,以至于几乎忘记了陆清衍的存在,也忘记了适才在房间内,她泪眼朦胧,逼真演技,只想求得陆清衍怜惜的戏码。
陆清衍站在高楼,睥睨着消失在自己身边,转而站到叶秋漓身边的人,一双漆黑眼珠,似乎在闪着墨绿诡异的暗芒,冰冷瘆人。
她的世界永远都是叶秋漓。
果然,适才那些眼泪,又是装的。
陆清衍大多时候,都能看出叶寒霜那些小把戏,但......即使看得出来,他也愿意沉溺其中与她玩乐。
毕竟叶寒霜每次深情款款哭泣的时候,比真的还真,他也总按捺不住,颤动情丝。
可眼下.....
叶寒霜本能中只关注另外一人,完全不在意他的反应,刺痛男人的心。
马车上的那一掌,再次劈在他心脏。
叶寒霜对此全然不知,只顾着跟覃子嵩对峙。
“有问题?”叶寒霜是半分害怕都没有。
覃子嵩顿时无语。
叶秋漓看着他逐渐阴沉的语气,正欲开口解释,想跟对方确定,银针就是她自己的,覃子嵩忽而笑了,很放松又......很奇怪地笑了笑。
那笑容,都不好用奇怪来形容。
你说奇怪吧。
倒是正常的笑。
但你若说不奇怪。
那笑意......在此刻低沉沉的氛围中,属实很奇怪。
他说:“你们也不必如此紧张,问问而已。”
覃子嵩身上有股子青松远山的味道,但眼下这句话,让人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