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殃及家族之人,那才真是罪大恶极。
原本她是想找罗三娘将此事问清楚再做打算的,可陆清旭护着他的心肝,不愿意让罗三娘见自己。
她也实在能力不足,暂无其他办法。
事情一拖再拖,只会让火药越堆越多,若来日殃及家族.......
不行!
思至此,她猛地坐起身子!
结果起得太猛扯到伤口,把她疼得面部狰狞扭曲起来,好半会才缓过神来,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才起身将原先藏在袖袋的锦囊找了出来,拿出那张信纸。
她又细细看了两眼。
深深呼出一口气,便做好决定——毁掉!
先毁掉再说,此等涉及诛九族的秘密,记在心中便可,来日弄清楚,亦或事情有苗头了,再做谋划,方是上上之策。
证物所承担的重量,她实在难以承担,只能毁掉。
说着便将烛灯点燃,准备把信纸烧掉。
看着渐渐变黑消失的信纸,叶秋漓心脏跳得极快,可刚烧到一半,门忽然被推开。
叶秋漓心中一惊。
大脑飞速运转,连忙将剩下的纸扔在烛火之上,反正很小,马上就烧完了,而后站起身子,将蜡烛挡住。
陆清旭掀开珠帘走了进来,闻着屋内焦味,他眉心微皱,深邃黑眸闪过一丝疑惑,看向叶秋漓:“你在烧什么?”
叶秋漓回眸看着已经燃烧殆尽的纸张,松了一口气。
硬着头皮,神色自然地说道:“烧了小片包胭脂的碎纸,刚刚想事情,一时无聊,突发奇想便将碎纸给放上去了。”
陆清旭眼底闪过几丝狐疑,桀骜冷漠之间,摄人的目光瞬间将叶秋漓笼罩于暗色。
叶秋漓略有些心虚地咽了咽喉咙,但想着反正已经烧干净了,自己什么都不说,他什么也不会知道。
想到男人早晨离开时,脸色阴沉至极,叶秋漓觉得,自己可以主动些,好让两人关系不必太僵,顺带将话题给转移了,便说:“早上那些话,是我唐突了,没有考虑到你的身子,还望夫君莫要见怪,秋漓以后会多加注意的。”
陆清旭邪魅冰冷的眸子微微眯起,甚是不解:“此话何意?”
他的身子?
他的身子如何了?
叶秋漓黑眸真诚,明亮清透,嘴角甚至带着善解人意的温柔笑意,很认真地说:“就妾身都懂的,以后也会多理解你,不会再说那些话了。”
若真要说,也等他来日调理好身子再说。
男人眼底不解更多,微皱眉宇,不明所以:“你懂?”
叶秋漓点头:“嗯,妾身懂。”
“懂什么?”
叶秋漓面颊泛红,这人怎的还追问上了,这种事情,叫她如何说。
陆清旭心思其实还在她刚刚所烧物件上,可此刻看着她被追问后,眼下面颊微微泛红的模样,不由得多想了几分,想起今早她提及圆房一事,又揪住刚刚她说要考虑他的身子......
男人越想越不对。
黑眸半眯,染上几分邪肆冷漠,脚步靠着叶秋漓靠近,他低头凑近,盯着叶秋漓如水般的眸子,唇角一勾,语气带着几分讥讽玩味:“叶秋漓,你是不是以为,为夫不与你圆房,是身子不行?”
“嗯?”
他黑眸逼得很近,暗哑低沉的声音带着钩子,尾调上扬,冰冷至极,却也蛊惑至极,猝不及防的,便扯起叶秋漓发颤的心尖。
“娘子这么想圆房?”男人眼底流露几分坏笑,邪妄之间,又野又痞。
说着,手已然轻轻环住叶秋漓的腰。
叶秋漓被近在咫尺的黑眸紧紧盯着,心脏狠狠一颤,面颊顿时红得不像话:“夫君,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娘子何意?”
他唇角勾起,一张英俊无铸的脸,已然缓缓靠近,眼神睥睨间,充斥狩猎的味道。
而猎物,便是叶秋漓那红软细嫩的唇瓣。
“夫君,妾身身上还有伤。”叶秋漓声音很软很柔,还带着几分颤,小猫似的声音,勾得陆清旭心口燥热四起。
“叶秋漓........”他低沉声音尽是蛊惑,唤着她,视线落在她红唇上。
叶秋漓想要后退,可后面是桌子,已是退无可退。
“回答我的话,你,想圆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