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换来的,却是宋白晴的怒火:“你是我的奴才,还是那叶家的奴才!”
“我知道,那叶家老太太高氏,人原先是宫里颇受尊敬的姑姑,有些手腕,但那又如何!”
“在叶家是她说了算,可这是我们陆家,想在侯府倚老卖老,刹我的威风,想都别想!”
刘妈妈连忙解释:“奴婢自然是大夫人您的心腹,是奴婢多嘴了,您别生气。”
“去告诉他们,我马上来。”
“是,奴婢这就去。”
刘妈妈把话带去了,可宋白晴还是晾了好一会才来,进门倒是笑脸迎着,客气的不得了:“小辈来晚了,太夫人您莫怪啊。”
叶秋漓看着眼前微妙的氛围,朝着宋氏欠了欠身子。
祖母轻轻拂着茶沫,面上没有半分笑意:“侯府的门槛当真是高,我叶家人虽然只攀爬到五品官位,可前些日子去信国公家中,人家国公夫人,也还是亲自来门口迎了。”
“想来是我们两家结了亲,这礼节上的事,倒可以随意些了。”
叶老太太毫不客气,当头便是一棒。
她是剑走偏锋议地这门亲事。
可既然人已经嫁进来了,那她腰杆自然得挺直。
如今外面风言风语这般多。
忠远伯府的寿宴,都未邀请他们这高门显贵的肃昌侯府,可见侯府形势确实低迷。
正是低迷的时刻。
叶府不做那落井下石的事,可该有的威望与尊严,此刻,正是立起来的好时机。
她自然不会让步。
更何况还有她四孙女滑胎之事作为理由。
此时不立何时立!
宋白晴脸色微变,这叶老太太,居然还去了信国公府?
她还有这层关系在?
没听说叶家和信国公府有来往啊?
宋白晴心里疑惑至极。
“太夫人您真是误会我了,侯府跟叶府是亲家,一家人,何来的门槛。”宋氏面笑心冷,“您是专门来看秋漓的吧,秋漓性子柔和乖巧,是个再好不过的儿媳了,寒霜也是一样,两个都好,向来都是太夫人您教得好。”
叶老太太放下茶盏,虽说年纪上去了,但谈吐之间端庄贵气,从容大方,满是肃穆威严,颇有些令人生畏的风范。
她可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我们此番来,并非串门探望,实乃这嫁出去的姑娘,无缘无故受了委屈,我这老婆子心里疼惜,上门探望探望,送些上好的人参来,给她补补身子。”
看来,叶寒霜的事情,这叶老太太是知道了。
宋白晴面上微僵,皮笑肉不笑:“太夫人您这话说的,大家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又不是乡野粗妇,整日做些为难的儿媳妇的事情,寒霜滑胎之事,我现在想着也是胆寒,可有些意外,谁又能预料呢?”
“还有那人参啊,您还真是费心了,不过我们侯府人参身多的是,实在不必带来,寒霜既然进了侯府,便是侯府的人,谁会苦了她不是,补药什么的,从不会少半分。”
被人针对至此。
她自然也要反击回去。
不论怎么样,出口气也是好的。
尊长又如何,年纪大又如何,想在她侯府作威作福,想都别想,她能撑着笑脸说这些话,已经算是给她们脸面了!
可叶老太太也不慌不忙,她手放在身前,带着皱眉的脸尽是岁月的痕迹,灰白相间的发丝,似乎都透露出一股庄严的味道。
\"这是不是意外,大夫人最是清楚的,你们是侯府,高门大户,侯爷又是都督府佥事,这仕与商不得通婚,你们却与扬州富商走得如此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