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荒芜森林深处,一片金黄沙滩上,三位一高两矮的“人”围绕着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转圈。
少年因为失血过多而形成的惨白色皮肤,身上的衣服到处充满窟窿,窟窿下一个个伤口早已结疤,只是被水泡得有些发肿。
少年双目紧闭着,赫然昏迷不醒。
那三个人叽叽喳喳说些什么,高的那人半身赤裸着,皮肤黝黑黝黑的,浑身充满肌肉线条,充满着原始野性气息,白骨骷髅面具带在其脸上好不渗人,头发随意搭在肩上。
那矮的两位,装饰一模一样,只是头发全被剃光,连头皮都是黝黑的,上半身同样赤裸着。
只见两个矮一些的其中一位,伸手放在那少年鼻下,感受着鼻息。
一会过后,只见那人对着另外矮一些的人说了些什么后,便见另一人穿进林中。
不过一会便出来了,只是右手里提着一根几米高的光滑木棍,木棍有成年男子拳头大小粗,左手拿着一圈圈藤条。
来到少年身边,三下五除二便只见少年犹如被抓住猎物一样,双腿双手捆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许谦不知何时恢复了意识,只是其头额如裂开一般疼痛难忍,浑身上下无一不充满疼痛感。
许谦想睁开双眼,用力过后睁开了一丝缝隙,只看见一根光滑的木棍横在天上后,随即身体传来一阵阵疲惫感后又一次昏迷了过去。
在沉睡中,一幅幅画面在其脑中闪过,年少时的黄夫子,自己的父亲,以及初见许家军的那一幅幅面孔,还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女子身影,全围绕着他说些什么。
许谦想努力听清楚他们说些什么,但在其他嘈杂的声音下根本听不清。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热流在胃中流动下,缓缓苏醒了过来。
“嘶”的一声,周身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眼前一张“人脸”对着他,人脸上充满各种伤痕,额头上一道伤疤特别显眼竖着贯穿了整个脸部,黑色眼睛一闪一闪地望着他,赫然是一位中年女子,身穿一件破烂麻衣长裤。
女子手中端着一个土灰色的木碗,碗中充满着黑漆漆的面糊状东西。
女子见其醒了过来,把碗口对着许谦嘴巴上低声说道:“赶紧喝了这碗烧药糊。”
随即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对着许谦灌了下去。
许谦是真的饿了,管他什么直接就吞了下去,一口两口……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三个木碗在地上随意摆放着。
而许谦身胃里终于好受些了,对着那女子答谢道:“多谢姑凉救命之恩,否则小子真的一命呜呼了。”
女子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来毫不客气道:“你高兴得太早了,救你只是让你多活些罢了。”
许谦望了望四周道:“虽不知姑凉为何救我,不过既然出手相救,小子自然十分感激。”
女子望了他一眼走向木门一旁由碎石堆起的石墙边,轻拉石墙上的一根麻绳,便听见石墙外传出一阵金属相互碰撞的声来。
而后女子对他摆了摆头道:“你落入了食人部落手里,以你现在这身体哪里还会有活命机会?”
许谦见此则是无所谓道:“还是多谢姑娘!请问这是哪个位置?哪里的食人部落?”
那女子只是望了他一眼便端起木碗推开木门径直走了出去。
而许谦这时才发现自己赫然在一个由碎石搭成的石屋内,屋内就是一扇破烂的木门,发霉的干草铺满地上,头顶几根腐烂的木头支撑着同样腐烂的干草用来避雨。
就在这时,一阵吱呀声,木门被推开来,一个皮肤黝黑,头带骨面具的人走了进来。
上半身赤裸着,下半身兽皮包裹着,赫然一副野人模样。
那野人手拿藤条,径直走向许谦,口中发出一阵叽叽咕咕的声音,根本听不懂说了些什么。
野人见此,来到许谦身旁,抓住其双手将其捆在了一起,许谦全身无力,只能任其摆布。
心想着这便是食人部落的野人吗。
没过一会,野人便离去,而许谦双手双脚都被其藤条捆住,这藤条韧性十足,许谦被捆得老老实实的。
许谦见此,闭上双眼恢复着自己的体力来,脑海中浮现起许玉神的话语和红衣男子的面孔以及打扮来,誓要深深记住红衣男子来。
身上传来一阵麻舒舒,许谦则疲惫地睡了过去,昏迷了三天仍然感觉十分疲惫。
第二天,昨天那女子到来。
手里端着比昨天大一倍不止的木碗,对着许谦微微一笑道:“你运气不错,这黑部族抓你回来的野人打算把你作当聘礼,打算去石族部落求亲。”
许谦见此有些疑问道:“野人求亲?聘礼?”
女子蹲下身来,掏出一个木勺,木勺对着木碗里一阵捣鼓,边捣鼓边对着许谦解释道:“我叫石娘子,是这黑部族的医者,十几年前昏迷中就来到了此地,由于会一点医术所以才能在这黑族部生活了下去。野人当然也会求亲,求亲就会有聘礼的,你长的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上等食材,所以有幸能多活几天。待你养好伤后,就是他们去求亲的那天。”
许谦明白开来见此问道:“我观姑凉可不像坏人,何不解开小子来?”
话还没说完便见女子拿着木勺向他嘴里塞去,许谦见此,连忙头一歪躲了过去。
那女子见此,给你解释道:“你放心,此物是补血药材加上葛粉熬制的,没有你想的那些。至于你,我也有难言之隐,抱歉了。”
“姑凉何不说说看,万一小子能帮助你呢?”许谦连忙答道。
女子摇了摇头,不再说些什么,只是木勺向许谦嘴里递去,而许谦见此配合着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