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我们不会这么做!
你不懂!因为有辛氏这两年半的经历,你不曾经受。
而我们是亲历者!我们这些年岁的小子,每天都被押着读书、写字、演习、驾车、律令。
或许论经历不比你多,但论能力绝对不比你差!”
桐微微一愣,他察觉了一种莫名的自信,也察觉了少年心绪里的澎湃。
“这小子说得对,南方我也亲眼去看过。但屈不一样,他之所以能带着有辛氏一路赢到现在,就是因为他懂得用水火来助阵。
之前他们在放山火,我没有参加。
但打长辛氏,他亲手逼自己的舅舅投靠。
打墨氏,他更是用一把大水,直接淹死了五千人。
从他开始,战争就不是南方商族想象的那样,打过去,祭祀掉。
而是直接将你彻底消灭,然后抹除。
论震慑,或许商族的震慑更长远,但对于辛屈的做法来说,你已经没了,震慑就不是给你看的,而是给那些还活着的人看的。
商族需要一次一次的祭祀,让更多的人恐惧。
但有辛氏只需要一次战争,就能将潜在敌人变成族人,变成臂膀,不断壮大。
所以两年半,有辛氏五万口众,虽然真正列户的族人只有一万四,但我们还是有大量可以补充的人力。
他们不会随便的考虑复族,因为不需要。
他们的鬼神信仰还在,族里不干涉,只要不破坏有辛氏团结的举措,那就可以。
他们还能得到土地,还能耕种,有功于有辛氏的还能得到升迁。
你爹给你谈的那个酋长,是个草原人,去年被族里从西边带过来的。
这些草原人也在积极融入有辛氏,这个酋长一直没有生出儿子,若是按照草原规矩,他一但死去,家里的一切,都是下一个族长的。
他对女儿还算疼爱,所以他不想这样,所以他想要保证自己的女儿生活安稳。
而族里的宗法制,能保证他的需求得到满足。
嫡长子继承制,不可否认,辛屈敲定得很好,不管未来如何,你和正妻的子女中,只有一个宗子或者宗女可以一半财产,剩下另一半是分配给其他子女的。
这样一来,不管家庭成分多复杂,嫡长宗子或者宗女只能一个,所以母族的地位很重要。
明白我的意思吧?”
桐皱眉片刻说:“那如果这个长子不是我的呢?”
“妻出皆为嫡。但宗子只有一个,立谁为大宗,你自己看着选。反正都是嫡出,要是没有嫡子,那就只能立庶出。但一开始立庶出,就只能立年长的,可以服众的。毕竟你的爵位,主要是给宗子的。”
辛戊说完,轻咳一声继续道:“好了,话说得够多了。屈让你来见父母,你们也好好的说说话。我故意留到现在,就是担心你们话说不开,闹起来。
南边去不去,你自己做选择。
我跟辛丙,虽然是兄弟,但现在我是不可能去南方了。
所以,分家是必然了。
但你不一样,你在南边有女人也没关系,等孩子大点,接回来就是。当不了妻,可以做媵,孩子当庶出就是。
当然,
战场不见得都要上去,孩子一回来,就可以落户做庶人。
长够了岁数,就可以去衙门延请一二,填个表,兑好家田给孩子养着。
每年存一点收成去粮行,孩子长大,立刻就能抬爵。
将来就算孩子分家,他顾着的熟地均给他,再让他去衙门请个新户,不用三五年你就可以抱孙子了。
行了,我先走了。”
辛戊溜了,桐还是没说话,少年则是起身,去拿沙盘,到角落去练字。
女人去做饭,就剩下俩父子。
片刻,老头儿才说:“今晚有庙会,与我一道去听听。”
“好。”桐顿了一下,没有拒绝。
“行,婆子,盐焗鸡端上来,上贡的晚点再整一只。还有粱酒,我好不容易弄来的酒,今晚跟这小子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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