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屈一走,这些腹心也没打理一下自己嘴上粘着的饭粒,赶紧上前来:“主,你怎么想的?”
鲜虞小猪叹了一声:“你们怎么想?”
“这个……”
这些人面面相觑一二,很快一个最年长的被推出来。
他只能硬着头皮道:“主,按照我的想法来看,代地确实存在风险,辛屈族长也说得很明确,南边这些叛徒的存在,也确实可能对有辛氏产生威胁。
所以,有辛氏想要有人过来看管这批人,以此来让土方和有辛氏之间有缓冲,也是正常的想法。
不过,他的心思也很险恶,他想要制造主跟王的嫌隙。
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王很有可能会对主生气。
当然,这就要看后续有辛氏怎么接洽了。”
“确实如此。”这群人纷纷颔首。
“谁让你削木头外突……算了,说多了你也不清楚,这玩意儿主要是作为门板制作的。
……
当然,这话还有另一个前提,那就是鲜虞氏是他鲜虞小猪的,但土方不一定是他的。
并且收完了粟,还得准备冬小麦种植,这个都是辛屈写在计划上的,整个延庆县下属得有总人口——六千七百多,外加涞氏三千、蛇好部三千,总共一万两千多人需要供养,这要是被居庸关的耜大股再卡一下,有一个好歹,还不得崩溃。
可是就刚刚,耜大股把炭给我扣了!他说他那边有一批炭遭了水潮了,把好炭留下来,把湿炭丢给运输队,让他们将炭拉回来之后再晒。
鲜虞小猪微微皱眉,并没有多说什么。
鲜虞小猪突然想到了一点,就让手下人开始忙起来了。
辛屈接过版牍,稍微浏览了一下:“也就是说,你们压不住物价?”
而鲜虞小猪,是现阶段惟一一个跟有辛氏高层都有接触的人。
愿意参加的,也能通过降本增效来摁住上扬的物价,也就从他们内部消解了。
“我说不过你。”石戊直接停掉了辛屈的理念,赶紧说,“我来找你是一个重要的事情。
说白了,就是给王位继承人凑功勋和一个不会让有辛氏有过渡反应的对象。
石戊无奈,耜大股他也不好惹,但延庆这边时间紧任务重,需要养活的人可不少,还要应对秋冬。
这样随便贴点盐,早完成基本任务,也能赶在冬天之前,开始裁人。”
再说了,这一批可不是普通的炭,而是去了油污的活性炭,是用来制造滤水器的!
总之,要是嫌弃运输麻烦,就把刨刀多加一点,我们自己用剩下的木头边角料加工木炭,实在不行我们自己烧木屑。
因为跟辛屈说的一样,能决定这一切的不是双方,而是土王。
到时候你可就是别人的盘中餐了。
这一来一去要多少时间?这不是耽误事吗?
他们也试验过,但效果嘛,很多人无感。
“这个简单,举办一场劳动大赛。”辛屈拿出笔,再版牍上写到:“定一个规则,将更多的积分给胜利组,然后失败组的积分递减。
土方只是平台,是利益联合体,但平台有可能垮塌,联合体也会散伙,所以在平台扩张的时候,他们可以给出一定权利让渡换取扩张,一旦平台出现衰退,那么就得考虑一下自己了。
“我考虑考虑。”鲜虞小猪没有给出回答。
他得思考,得判断,得根据现在的情况拿出解决方向。
“我说,刨刀能不能多加一点。”
接受比赛的人,不管胜利还是失败,都可以三个竹币买两斤。
到时候,这些嫌隙就是可以操弄的手段。
昨天我们开会的时候,发现了困扰延庆县的一个最大问题。
“你一说这个轮锯我就来气!这么大的地方,你弄来一个百斤的轮锯干啥?上次崩断的时候,差点没把小命给带走。”
然后又说,其实这里得你爹点头了你才能要。
延庆可是咱们西边的门脸,就跟昌平一样,想要吸引四方来投,现阶段我们除了武力之外,最直接的手段,就是用生存方式震惊外族,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