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睦在陆小溪被掳走三天后,收到了绑匪打来的电话,让王家睦准备两千万,汇款到海外的一个账户,不然就撕票。王家睦提出要见一见陆小溪,对方也同意,给王家睦发了一段视频,视频中,陆小溪被黑布挡住嘴巴,用笔在一张a4纸上写下了当天的日期和当天市里突发的一起车祸的新闻标题。王家睦猜测绑匪应该就在陆小溪身边,纸上的内容是按照绑匪要求写的,视频被挂断。随后对方又打来电话,王家睦在电话里跟绑匪说准备两千万需要时间,绑匪答应给王家睦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会再打电话过来。挂断电话后,王家睦没敢将此事告诉古月娥,而是找来了助手阿斌,问阿斌该怎么办?二人商量一番后,再次报警。
陆小溪被黄东亮掳走之后,酒店员工就已经报警了,王家睦再次报警,警方来到王家睦家里,对王家睦进行了简单的问询,王家睦也将接到电话的情况跟警方如实说了,警方在王家睦家里安排了人手,也上了专业的设备,等待着疑犯再次打来电话,用专业设备,锁定疑犯的位置。负责侦办“人口贩卖”案的专案组组长桂兆莅在得知陆小溪被绑架的情况后,向上级做了申请,请求并案侦查。市局领导开了几次会后,同意了桂局的申请,桂局又从其他警局,调集了精干警力,配合他和韩锋、王春凯两位副组长,一起侦办此案。
在等待绑匪打来电话的过程中,王家睦开始筹钱,几个电话打出去,很快就筹到了两千万的现金,按照警方的要求,等着对方再打来电话,与对方周旋。张文铎将头部的创口简单包扎后,并未回家,暂时仍住在陆家在山里的酒店里。张文铎和找来阿强,和保安齐队长,商量着怎么能尽快找到陆小溪。齐队长说既然已经报警了,就要相信警方,警方的权限和人力比他们要大得多,如果警方需要,他们肯定会帮忙,如果警方不需要他们,他们想要帮忙的话,也不知道该从何处入手,有的时候甚至还可能给警方添乱。张文铎觉得齐队长所说有些道理,也就不再争辩,虽然心里忐忑焦急,但除了待在酒店养伤,也没更好的办法。
在张文铎养伤之时,陆小溪也在想着怎么脱身。陆小溪在山洞内,也在想着脱身之计,首先想到的是要摸清山洞里的状况,便对外喊着要上厕所,喊了几声之后,屋子的门被打开,穿着黑袍的人拎着个塑料桶进来,陆小溪看着塑料桶,问:“这什么意思?”对方不答,转身出去了。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对外喊着饿了,要吃饭。等了片刻,屋门再次被打开,近来的人没穿黑袍,陆小溪看着这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进来的人笑着说:“陆小姐,只要你配合,我就不会伤害你。”
陆小溪咬牙切齿地说:“黄东亮,你下手够黑的了。”
黄东亮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将托盘送到陆小溪身前,陆小溪看了眼,见托盘内是一份米饭和两个小菜,还有一副筷子。陆小溪并未接,而是说:“屋里连桌子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吃?”
黄东亮说:“怎么吃是你的事,吃不吃也是你的事儿。”
陆小溪想了想,接过托盘,放到身后的床上,黄东亮转身要走,又被陆小溪叫住,问:“这里,你说话不算吧?”
黄东亮想了想,说:“该吃饭就吃饭,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
陆小溪又问:“原科平被你们抓了,是不是也被囚禁在这里?能带我去见见原大夫嘛?”
黄东亮说:“不能。”
陆小溪说:“你说不能,而没说原大夫不在这里,这就说明,原大夫是在这里。”
黄东亮挠了挠头,说:“我再跟你说一遍,你想想你的处境,太聪明了,对你真的没好处。虽然我不想伤害你,但你要是太聪明,在我没有别的选择的时候,也可能,……”
陆小溪打断黄东亮的话,问:“也可能怎样?杀了我?你们还没拿到钱呢,现在还不至于。你知道你犯的什么罪嘛?绑架,拘禁,勒索,哪项罪名都够判你十年八年,甚至二、三十年,甚至有可能死刑。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你的女友曾小爱,不如这样,我们做笔买卖,你把我放了,我出钱给你,还帮你联系国外的医院,给你的女友治病。”
黄东亮指了指屋内墙角处,陆小溪顺着黄东亮手指的方向望去,见墙角上方,有个圆形的监控设备,黄东亮随后说:“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嘛?”
陆小溪想了想,又说:“那让我见见你的女友可以嘛?”
黄东亮依旧摇了摇头,说:“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待着吧,等拿到钱了,我们就放你走。”
黄东亮出去后,又将门锁好,陆小溪确实饿了,简单的吃了几口饭菜,之后就将饭菜放到一边,仍旧想着脱身之计,也清楚的知道,她见到了黄东亮,猜到了那个穿黑袍的人可能是保安队长,正如黄东亮所说,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危险。吃过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里的灯就灭了。陆小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忽然听到微弱的敲击声,“当当当”的,声音颇为轻微,陆小溪判断是敲击塑钢板发出的声音,之后循着声音,来到塑钢板旁,蹲了下来,也试着轻轻的敲了几下,等了片刻,对面传来轻声细语:“姐姐,你怎么来的这里?”
陆小溪从声音判断出对方年纪不大,是个女孩的声音,便轻声问着:“你几岁了?”
对面那人轻声说:“九岁!”
陆小溪又问:“你怎么来的这里?”
对面那人说:“我也不知道,我吃了根叔叔给的冰棍,然后就到这里了。”
陆小溪判断出对方是被诱拐来的,便问:“你来这里多久了?”
对面那人说:“不记得了,好多天了。”
陆小溪问:“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