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车里等了几个小时,到了后半夜,陆小溪才接到刘恽的电话,说是已经恢复了酒吧的相关监控。陆小溪和张文铎进入酒吧监控室,张文铎再次查看现场的视频。张文铎反复观看电脑监控画面,还不时让刘恽快进、慢放、放大,刘恽忙了半天,颇为疲倦,对于张文铎的种种要求,有些不耐烦,但也按照张文铎所说,操控着画面。张文铎从后半夜开始看监控,一直看到天亮才从酒吧出来。陆小溪在张文铎开始看监控后不久,就感觉困倦,跟张文铎说她在附近随便找家宾馆休息一下,让张文铎如果发现情况,立即打电话给她。从酒吧出来后,刘恽要回家去睡觉,张文铎叫住刘恽,让刘恽以最快的时间,恢复周围商家的监控。刘恽指了指脑袋,说:“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了,容易猝死,我还没结婚呢,还不想死,我需要休息,我要去睡觉,等睡醒了再说。”
张文铎说:“陆总让你尽快恢复监控。”
刘恽说:“就是天王老子,王母娘娘来了,老子也要去睡觉。”
刘恽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张文铎走在街上,晨风吹得他感觉有些冷。再次来到那条小巷,伫立片刻后,在附近找了家宾馆,张文铎知道休息的重要性,打算先养足精神,然后在一点点的去找线索。张文铎被手机吵醒,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中午,电话是陆小溪打来的,问张文铎查看监控的情况,张文铎让陆小溪来接他。张文铎洗漱完,陆小溪的车也开到,张文铎从楼下下来,跟陆小溪说先找个地方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找线索。陆小溪让阿强去附近的酒楼,在吃饭的时候,张文铎说了他的分析:“昨晚我仔细看了监控,从监控上看,徐蔓几乎无法走路,是被那人搀着出去的。我查看吧台的监控,徐蔓在吧台喝了三杯调酒师调的酒,我之前问了徐蔓的闺蜜小雯,小雯说她和徐蔓,在酒吧喝了六、七瓶啤酒。小雯说徐蔓的酒量不错,去ktv唱歌的时候,最多能喝十几支啤酒,也没有喝多的迹象,而在酒吧就喝了六、七瓶啤酒和三杯调酒,怎么可能会醉成这样?”
陆小溪想了想,问:“你怀疑徐蔓是被下药了?”
张文铎说:“不是怀疑,而是几乎可以肯定。酒吧的调酒师我也问过了,调酒师说他给徐蔓调的就是普通的鸡尾酒,无非就是调的基酒和搭配变了变。如果只是普通鸡尾酒加几瓶啤酒,徐蔓不可能醉得连路都走不了,所以我觉得徐蔓是被对方下药了。我仔细看了监控,监控被其他人挡住数次,没看到下药的画面,但我觉得徐蔓被下药的可能性非常大。”
陆小溪问:“那个女孩是否被下药,已经不是主要的问题了,主要的问题是怎么找到她,需要我做什么?”
张文铎说:“警方的‘天眼'监控你调不到,周围商家的监控,估计也被警方调走了,让你的人,想办法恢复周围所有商家的监控。”
陆小溪按照张文铎所说,让助理李彩蘅来安排,李彩蘅带着人挨家挨户的去沟通,刘恽忙了两天,恢复了周围商家的监控。陆小溪和张文铎再次来到酒吧附近,挨家挨户的查看监控,查了一天,张文铎心里,大概有了些方向。张文铎一直有当刑警的梦,可只是在派出所当辅警,总觉得自己是被“大材小用”,为了救徐蔓而跟陆小溪合作,有了条件,可以进行询问、侦查、分析,算是过了当刑警的瘾。
张文铎根据监控分析,陆小溪是11点32分从酒吧出来的,之后被男人扶着进入酒吧斜对面的小巷,之后就再没出现过,徐蔓和男人都再没出现过。小巷一侧是住宅楼的后墙和铁栅栏,铁栅栏距离住宅楼后墙,有五米左右的空地,荒草丛生,杂物遍地;一侧是工厂厂房的院墙,院墙目测有二米左右的高度,上面还有铁丝网。小巷两侧都有监控,东侧是酒吧这边,有诸多商家和马路上都有监控,另一侧西侧是另一条马路,也有诸多商家和交通监控。小巷有六十米左右,巷子里没有监控。小巷是单行线,开车的话,只能从西侧驶入小巷。
张文铎在小巷里走了几遍,仔细查看了住宅楼这边和工厂院墙一侧,都未发现监控。张文铎还让陆小溪派人去工厂里问问,得知这是一家已经倒闭的面粉厂,厂房正在拍卖阶段,平时就俩保安看门,工厂里是有监控的,但只能拍到厂房部分,且已经被公安部门调走了。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张文铎让刘恽,也恢复了工厂内的监控。张文铎对恢复监控,并不抱太大的希望,觉得这都过去几天了,如果监控拍到有价值的线索,警方肯定会摸排,以现在舆论的压力和警方的投入力度,如果监控有线索,或许都已经破案了。但还没破案,就足以说明监控并未提供有价值的线索。
从工厂出来后,张文铎站在巷子里,打量了一会儿围墙和铁栅栏,又打开下水道井盖看了看,从井盖边缘的“积尘”的痕迹判断,井盖应该在近期内被人开启过,想到有可能是分局来搜查过。张文铎试着翻越铁栅栏,感觉成年人想要翻越,较为容易。随后又试着翻越工厂带铁丝网的外墙,费了点力气,也翻过去了。张文铎想了想,又叫来陆小溪,让陆小溪“饰演”昏迷状态下的徐蔓,想试试能否将陆小溪“背运”过去。陆小溪想了想,打了几个电话,叫来了金帆集团的多名女性,张文铎目测身高体重都跟徐蔓相似。
张文铎问:“这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