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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张文铎又跟易玲见了两次面,张文铎愈发“心潮荡漾”。张文铎之前只在高中的时候谈过一次恋爱,那是张文铎的初恋,二人也只是停留在牵手的阶段,张文铎只吻过一次那个女孩,被那女孩笑着打了几巴掌。张文铎以为那女孩是拒绝了他,郁闷了好一阵,直到高考结束后,吃高中“散伙饭”的时候,那个女孩问张文铎:“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
张文铎纳闷地反问:“你不是不愿意嘛?”
女孩反问:“谁说我不愿意了?”
张文铎说:“那你为什么打我?”
女孩说:“打你,就代表我不愿意嘛?”
张文铎这才恍然大悟,十分后悔。高中毕业后张文铎就去当兵,退伍后当了辅警,相亲过一次,见了一次面,张文铎在手机上给女孩发了几次信息,女孩很少回复。张文铎猜测可能是女孩不愿意,又不好明说,便识趣的不再联系。与易玲相处,张文铎才第一次感受到恋爱的感觉,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眼前和脑子里,都有易玲的身影晃来晃去。年轻貌美,继承了大笔遗产的富二代,很少有男人能够拒绝。张文铎当然属于大多数男人,甚至有时候睡不着,连日后二人有了小孩,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张文铎正在所里值班的时候,收到黄丽澄发来的信息,问张文铎是不是在与易玲接触,张文铎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黄丽澄回复:那你就甭管了,我劝你离易玲远点儿。
张文铎问:我干嘛要听你的?你又不是我妈?我跟什么人交往,也得需要你同意嘛?
黄丽澄回复:劝你,你怎么就不听呢?
张文铎回复: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过了半晌,黄丽澄又问:你没有泄露案情吧?
张文铎回复:派出所的规定,我也背过。
张文铎以为黄丽澄只是多管闲事,令张文铎没想到的是,黄丽澄第二天居然找到了派出所,将张文铎叫到会议室,还是让张文铎不要离易玲太近,张文铎还是问为什么?难道你是刑警,就能管天管地,连别人谈恋爱都要管?
黄丽澄说:“你知不知道,易玲是我们案件的当事人?”
张文铎说:“那是你的案件,不是我的案件。你是刑警,我是辅警,你的案件,跟我有什么关系?”
黄丽澄又说:“易玲不简单,刚死了父亲,又死了母亲,助理上个月也死了,还在国外被绑架过一次,你见过哪个女孩,在遭遇这些事之后,还能那么镇定,还能有心情和你扯淡?”
张文铎不服气地说:“我们就是在一起吃个饭,聊聊天,她说她压力很大,想要找我聊聊,我和她还是初中同学,帮同学怎么了?怎么在你嘴里就成扯淡了?”
黄丽澄指着张文铎,说:“你,……你,……”
张文铎打断黄丽澄的话,问:“想训我,你先组织好语言。再说了,我又不是你什么,你也不是我什么,我凭什么听你的啊?我有片警和指导员管,轮不到你刑警来管我。”忽然想起一事,又接着说:“你是怎么知道我跟易玲见面吃饭的?你们是监视了易玲,还是你跟踪了我?你们凭什么监控易玲?你们是在滥用公权力,是在侵犯个人隐私!”
黄丽澄说:“呦呦呦,可算知道几个新名词了,看把你能耐的?你昨天是不是跟易玲去佛跳墙了?队里的何冲在饭店门口蹲守,是去抓别人的,却看见你和易玲从她的车上下来。”
张文铎说:“难道我和小女孩吃饭,也得向所里汇报,向你请示嘛?”
黄丽澄说:“你确定没向易玲透露过案情?”
张文铎说:“确定,我告诉她的,都是她知道的。再说了,我一个辅警,你们刑警办案也不让我参与,我能透露什么案情给她?”
黄丽澄说:“那你有没有感觉,易玲接近你,是想从你身上,得到些什么?”
黄丽澄这一问,还一时真把张文铎问住了,张文铎隐隐有种感觉,易玲每次跟他吃饭聊天,都会问到案情的事情,张文铎把知道的,能对易玲说的,反复的说了几遍,可易玲还是会问。张文铎在闲暇时也会想,易玲接近自己,图的是什么,难道仅仅是获得安慰和找人倾诉?张文铎也想到过易玲是想从他这里,获得更多的警方办案的线索,但又一想,自己知道的也不多,就算她想利用自己?也没多大价值。
尽管张文铎曾想到过这个问题,但还是颇为倔强地说:“人家一个富二代白富美,想从我这得到什么?难道是眼馋我的身子啊?”
黄丽澄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