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玲紧张地说:“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喊人了。”
周胥青不紧不慢地说:“别急啊,我不会耽误你太久,等我把话说完,我就走。我这人,好赌又好色,玩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佰,按照你们女人的话说,就是个渣男。但我这人,也有个优点,就是记忆力好,能记住所有我玩过睡过的女人,能记住他们的身体,他们的容貌,甚至哪里有痣,哪里有疤,只要是我睡过的,都能记得。甚至他们身上的味道,也都能记得,每个女人用的香水不同,生活的环境不同,她们身上的味道,也都是不一样的,我记得我包过的那个女孩,身上的味道,总有一股药味和鱼腥味,用了香水,依然掩盖不住。我问过她,她说她要给她妈妈煎草药。巧合的是,那天,易北鸣办葬礼的时候,我闻过易大小姐身上的味道,和那个女孩身上的味道,有那么点儿像。”
易玲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镇定地说:“你说的这些,跟我有关系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如果你还要说这些,我就让人送你出去了。”
周胥青说:“别急,我再说几句,马上走,你让我留,我也不会留。我在韩国包过的那个女孩,有一条珍珠项链,就是普通的地摊货,我问过她,她说是她妈妈留给她的,所以就一直带着。项链上有几颗黑珍珠,有一次我在床上用力过猛,把她脖子上的那条项链抓断了,她当时就急了,非要我把项链串起来,可有一颗黑珍珠,不知道掉哪儿了,说什么也找不到了,她像疯了似的,嚷着要我赔她。后来,我就在外面,买了一颗黑珍珠,然后又找人将项链串好。我买的那颗黑珍珠,和项链上的黑珍珠,由于佩带的时间不同,光泽度比其他的珍珠要亮一些,还有就是,买不到一样大小的黑珍珠,我买的那颗珍珠,比其他的珍珠要略大一些。那天,我在您父亲的灵堂里,见易大小姐,也戴了一条珍珠项链,上面也有几颗黑珍珠,一时好奇,就凑过去看了看,你说巧不巧,我还真就看到易大小姐脖子上的那条珍珠项链,有一颗黑珍珠,明显比其他的珍珠要亮,也更大一些。”
易玲说:“你说的这些,我完全听不懂,请你出去。”
周胥青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说:“那可能就是我认错人了吧,我想起来了,那女孩跟我说她叫什么萍,姓啥忘了,不知道是不是真名,呵呵,……应该是个假名,干她们那行的,哪有用真名的啊,也可能是我记错了吧。那个叫什么萍的,只是打冷眼瞅,跟易大小姐有些像,但仔细看,还是有挺大差别的,尤其是气质,易大小姐是千金小姐,气质肯定和妓女不一样。”
易玲冷着脸说:“你马上给我滚!”
周胥青站起身,说:“我觉着,既然和易大小姐长得像,易大小姐又有和那个叫什么萍的相似的味道,还带着一条与那女的所带项链十分相似的项链,易大小姐或许认识那个叫什么萍的,如果您认识她,麻烦您告诉我一声,或者告诉她一声,说我在找她,想要跟她谈一笔生意”指了指桌上的纸,说:“这上面是我的电话。”
周胥青说完话,便向外走,易玲也跟了出去,见周胥青还在走廊里,跟易家人打招呼。易玲目送着周胥青离去,周胥青刚走,易玲的一个亲戚迎上前来,问:“玲儿,他谁啊?找你干嘛?”
易玲说:“跟我说知道米乐的下落,想让我出钱,他就将米乐的下落告诉我。”
亲戚问:“那你答应了吗?”
易玲摇了摇头,说:“明显是骗子,就打发他走了。”
亲戚又问了几句,易玲说有些累了,之后就又回到房里,关上门之后,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着门外的动静,未发觉异常,方才来到窗前,掏出手机,先用“机针”桶开卡槽,之后将卡槽内的sim卡取出,又来到梳妆台前,打开一套化妆品的袋子,打开一盒“粉饼”,将上面的粉饼取出,从装粉饼的盒子下面的隔断里,取出一张sim卡,又将sim卡插入手机,之后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