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粘杆处细作:我只说了五个字就暴露了。告诉我,为什么?(2 / 2)

……

圆明园,

乾隆狂喜:

“阿桂这个奴才,真是给了朕一个惊喜啊。他这么快就把湖北局势给逆转了,好,好的很啊。”

众人立马跪地,山呼万岁。

总管太监秦驷发自内心的开心,好久没见主子这么开心了。

过了一会,乾隆冷静了下来,笑道:

“攻守易形了,一股流窜的教匪是成不了气候的。有阿桂居中调度,有各省绿营会剿,教匪覆没、匪首枭首只是时间问题。”

“嗯,马忠义这个奴才打的也不错,没有辜负朕的信任。”

乾隆将军报给众人传阅,一时间群情沸腾。

军报的多达数千字,战争过程描述的很详细。

武昌战役自然是大头,之外还有成都八旗渡川江腹心开花的过程,以及汉中总兵马忠义率2000秦兵走小道奔袭郧阳的描述。

“汉中镇标,跋涉半月如同神兵天降,杀郧阳贼眷两万余人,汉水为之变色~”

众大臣自动忽略了血腥,交口称赞。

……

乾隆也颇为得意的回忆起了往事。

“当年,兆惠在伊犁做督粮官,从未有战场经验。征西将军也不敢给他这个机会。”

“后来,西域的军情糜烂,大小和卓来势汹汹,征西将军指挥失当。”

“朕力排众议让他尝试了一下,结果他居然打的很好。黑水营一仗,堪称是打出了八旗的骨气,硬生生的就把不利战局打成了顺风局。”

众人立马称赞:

“皇上慧眼如炬,总能发现人才。”

乾隆也笑道:

“朕御极41年明白了一个道理,咱大清不缺人才,缺的是伯乐。”

“说底下没有贤臣可用的,那是庸碌君王。”

“要给人才机会,要给他犯错的空间,才会成长成为朝廷重臣。”

“没有人一开始就是大才,都是一步步历练出来的。我大清的兆惠,何止百千?”

这一番话,说的所有大臣心服口服。

一步步走到这个程度,他们都懂这些道理,但是轻易不敢讲出来。

再望向老皇帝,更加敬畏。

这一次的山呼英明,倒是发自内心。

工部右侍郎谄媚道:

“皇上圣明,本朝武将层出不穷。虽卫霍重生,亦黯然失色。”

一语惊四座!

乾隆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个拍马p翻车的家伙,冷冷的说道:

“君前无状,交刑部议罪。”

……

于敏中冷冷的瞥去一眼,不动如山。

只能说此人还是太嫩了些,仕途走的太顺利,从翰林院庶吉士到侍郎高位,中间跳的太多。不懂这乃是高危职业。

万稳万当,不如一默!

没把握的话不要说,话出口前先在心里转三回,想清楚了再开口。

老婆可以认错,话不能说错!

事情可以搞砸,队不能站错!

否则千尺高楼的坍塌,也只在一瞬间。

湖北打成什么模样,他压根不想多问。

在军机处待了20年,多大的伤亡数字对于他来说,都微不足道。

老于心里最挂念的是在江宁城的于氏全族几百口,他推测出江宁城失陷是板上钉钉的事,对当初将全族安置在城内的事后悔不已。

早知道,直接渡江去庐州避难了。

悔不该啊!

若是贼酋拿了于氏家族几百口,会怎么泄愤?自己想都不敢想。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结局。

最可怕的,自己想都不敢想。杀人虽残酷,世上可还有比不杀残酷百倍的事。

……

几千里外,李郁打了一个大喷嚏。

抱歉的问道:

“刚才你说什么?”

文书恭敬的重新念了一遍:

“江宁城中,已暂关押满汉官佐士绅以及家眷2722人。其中分量最重的是军机大臣于敏中族人百余人(其余200多口在城破前后已胜利大逃亡)。”

“于敏中,籍贯何地?”

“江苏金坛县。”

李郁点点头,原来是咱江苏老乡啊。

【冷知识:正宗江苏人一般不认老乡,除非想搞事挖坑。】

沉默了一会,李郁问道:

“于氏家族,有年轻女人否?”

文书震惊,结巴道:

“属下待会去细细调查一下。”

“去吧。”

李郁倒是没有注意到文书的惊恐表情,而是琢磨着怎么利用一下。

全杀了太残暴,不符合自己一贯善良的本性。

留在手里,可以遥隔3000里捏一捏在军机处的那位老乡,捏的他痛不欲生。

当然了,百余口太多,浪费粮食。

不如将老迈无用的于氏族人礼送出境,送到江北去。让于敏中自己向老皇帝解释去。

“离间计”虽然不会立刻奏效,可架不住天长日久的加料。

愧疚是不可能的。

吾乃苏州府人氏,你于敏中是镇江府金坛人氏,我们之间绝对不存在老乡的情谊!

……

前些日子,内政部收网了。

一口气抓获了清廷细作12个,白莲细作4个。

说来也好笑,在抓人的时候遇到一个路过的生面孔,本着谨慎的原则就一起抓了。

原本只想走一下流程,查一下籍贯居所就释放的。

结果,过程令人大跌眼镜。

审讯官问:“叫什么?哪儿人?”

嫌疑人用标准的吴语口音回答:“刘三,江苏人。”

当时,屋子里气氛就不对劲了。

审讯官眼神发亮,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打,给我狠狠的打。这小子有大问题。”

夹断了3套夹棍,抽断了2根皮鞭,硬骨头嫌疑人终于交代了。

他是京城粘杆处的密探,受朝廷派遣前来潜伏。

为了潜伏身份的周密,他甚至入赘了本地一个带孩子的寡妇家。加之一口流利的吴语,原本是毫无破绽的。

交代前,他提出了一个要求:

“告诉我,我是怎么暴露的?毕竟我就只说了5个字哇!一定要告诉我,否则我死不瞑目。”

……

审讯官笑嘻嘻的告诉他:

“没有一个江苏人会自称自己是江苏人。如果有,大约是两种可能,一是敷衍,不想搭理问话者。二是外省人。”

“既然进了这牢房,第一种可能直接排除,绝不敢敷衍。那就只能是骗子了。”

“好了。老实交代吧?”

“我可以保证不会再对你用刑。还会提供一顿丰盛的断头酒饭,至于说是加糖还是加盐还是加辣椒,充分尊重伱本人的意愿。”

望着冷静的审讯官,

粘杆处嫌疑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的方言是跟着一位移居京城的湖州邻居学的,学的很到位,口音十分标准。

只不过那个邻居只教授了他发音,没传授给他文化精髓。

就好比学外语之前,一定要了解那片土地的文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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