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主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在杭州城理个发,枪声为号,随时砸店(2 / 2)

李郁看着他们的变化,继续说道:

“我这个人最讲契约,不太灵活。诸位,听明白了吗?”

一群人怯生生的回答:“明白。”

“我想给你们三条路选择,第一条:足额纳税,我要收田税和商税。第二条:可以离境,但必须留下一半的财产。第三条:拿出5万两投资棉布丝绸作坊或者是工矿产业,则田税可免,只征收商税。”

众人都愣住了,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具体的细则,你们可以询问本帅帐下的文书。三天之内,所有人必须给出答案。”

李郁冷冷的环视了一圈,

若是不想三选一,那就等着我来杀人吧。

……

“杭州百姓听着,大军入城秋毫无犯。百姓各司其职,各安其事,勿要惊慌。”

“从即日起,废除大清律以及一切钱粮赋税陋规,改行战时临时法。”

原先的杭州府衙役,此刻又上岗了。

敲着锣沿街通知。

他们不敢不听话,胥吏们大多三代土著。敢违抗,立马三代消消乐。

苗有林阴恻恻的警告了他们:

“本官的规矩只说一遍。诸位若是有一丝一毫的歪曲执行,被本官知道了,猜猜会是什么下场?”

衙役们噤若寒蝉,他们听懂了这话里话外的血腥味。

不过也有例外,有人趁机敲诈沿街店铺,以李家军的名义收的。

事情败露后,涉及此案的三个衙役被当街斩首示众,家产充公,家眷充苦役,银子则是退回店铺掌柜。

没有怜悯,冷酷坚决。

底线就是底线,容不得一丝突破。

……

杭州城逐渐平静,秩序井然。

李郁也不由得想起了一件事:

“上次我的信使在杭州城剃个头被开价500两。小五,我们换上便服也去瞅瞅?”

“啊?”

“我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在杭州城剃个头!”

李小五默默一拱手:

“义父稍候,我去准备一下。”

白龙鱼服是不可能的,容易被揍。

所以亲卫队50号弟兄换掉军服,穿上便装内携短手铳短刀默默随行。只不过和主公拉开距离,不要太明显被人瞧出来就是了。

李郁走在杭州闹市街头,步伐轻松。

各行业已经复苏,人流如织。

吃了一碗片儿川后,他丢下一串铜钱,询问掌柜:

“杭州城,哪家剃头的铺子最贵?”

……

忙着揉面的掌柜,惊讶的眼睛都瞪大了:

“客官,你外地人吧?”

“是啊。”

“听我一句劝,忍几天,回家了再剃头,啊。”

李郁差点没忍住,一本正经的恼火道:

“不行,我头皮痒得很。剃个头而已,能花几个钱?”

掌柜的摇摇头,往前面指了指:

“出门向东,走到岔路口,进巷子那里面有一家,全城最大最豪华的。客官,你可记住喽,咱杭州剃头可贵!”

……

李郁大步流星,李小五紧随其后。

大街上熙熙攘攘,一拐进那小巷子瞬间就变了人间。

清净,静谧,甚至有些古怪。

巷子很干净,一幢开间宽度足足超过10丈的两层小木楼赫然出现了在眼前。论装修,丝毫不逊色任何一家高档酒楼。

两个漂亮姑娘笑盈盈的站在门口,十分养眼。

李郁背着手咳嗽两声,慢步踱了过去,门口迎宾的俩姑娘立马走下台阶。

属实是猎人和猎物的双相奔赴了!

李小五回头,对着便装的亲卫队弟兄们使了个眼色。众人心领神会,三五成群的在巷子口溜达。

俩姑娘眼睛发亮,弯腰施礼:

“爷您是剃头,还是修面呀?”

“都要。”

“哟,瞧爷您这做派是哪家的小公子吧?不是本地人吧?”

李郁点点头,主动认领了外地佬的身份。

并且上下打量了一番俩姑娘,心里默默的各给取了个花名:“有容”,和“雨大”。

在杭州城执业,有个花名比较合适。

“贵客一位,里面请。”

……

他走上台阶时,没注意到落在后面“雨大”姑娘面露喜色,对着里面的一清瘦男子重重的点了下头。

“爷,您是初次来鄙店吧?可有相熟的师傅?”

“第一次,第一次。”

“有容”姑娘面色不改,依旧笑语盈盈,主动走在了楼梯前面。

“剃个头,怎么还要上楼?”

“爷您是贵客,二楼清净,服务更周到。”

咚咚咚,那名清瘦男子上来了,穿白袍,端着一托盘。托盘摆着各种刀具,还要雪白的毛巾,一看就很专业。

姑且,就叫他“醋鱼”吧。

“爷,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是这里的头牌剃头师傅,上个月刚从扬州府瘦西湖畔的大明楼进修归来。”

李郁瞬间一抖,怎么感觉这说辞好熟悉?

哦,对了,是当初自己在苏州府混弄出来的那一套。

李小五不露声色站在了侧面,手笼在袖子里。

李郁咳嗽了两声,皱起眉头:

“先洗个头吧。”

“您要谁来洗?”

李郁一愣,这么复杂?不过还是淡定的往黄花梨官帽椅上一坐:

“你们这,都有谁呀?”

像变戏法一样,里间冒出来6个姑娘,各有千秋。唯一的共同点是:白衣裳。

“爷,您挑一个?”

李郁摇摇头。

“醋鱼”师傅恍然大悟:

“没有爷喜欢的颜色对吧?立马给伱换个吉祥色。来呀。”

最里面的屋子,木门吱嘎一声推开,走出来一妇人,粉绸单衣,重施粉黛,香味扑鼻,流光溢彩,自信女王,肩上还搭着条毛巾~

……

“醋鱼”小声说道,“您看满意吗?小寡妇。”

李郁是真的破防了,大笑着问道:

“她,寡妇?”

“对。”

“上个月刚寡的吧?”

“客官请自重,我们是正经店,只剃头修面。只赚干净的银子。”

“那还等什么,放马过来吧。”

还甭说,小寡洗脸洗头的技术不错。

颇具意境,帘子那么一拉,还焚了一根檀香。力度正好,服务周到,相当的人性化。

突然,“雨大”姑娘款款进来了,端来了两杯清茶。

然后蹲着温柔说道:

“爷,是这样的。您要不在我们这多存点银子吧?”

李郁闭着眼睛,语气不变:

“我为什么要多存银子啊?”

“是这样的,存1000两,送200两。以后您这辈子的剃发修面,都可以在咱这解决了,不限次数。您看多方便呀?”

李郁睁开眼皮往下瞅了一眼,没看头。

语气生硬,拒绝道:

“我并不久住杭州,用不着。”

“雨大”姑娘瞬间收敛起职业微笑,语气客气且平静:

“那今天您的消费就没法打折了。收您800两,现银还是银票?”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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