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海兰察,你到底对尤拔世做了什么??(2 / 2)

他捡了一堆石头,慢慢的砸。

狗熊一嚎叫,口中就被砸入一块石子。

最终,他剖开狗熊的胃,从里面捡出了6个带血的石块。

海兰察的童年,就是这般的血色浪漫。

……

“禀都统,刺客们逃得太快,追不上。”

“嗯,收兵吧。”

海兰察看了眼黑黢黢的民居,放弃了挖地三尺的打算。

一群乌合之众,若是野地作战,两个回合就能杀光他们。

但是,这种复杂的巷战,还是算了吧。

麾下的侍卫,尽量不要产生死伤。

否则回了京城,难以交代。

每一个侍卫的背后,都是一个甚至多个显赫的家族。

他们的子侄死了,会记恨自己的。

谁说海兰察是野人就不懂人情世故的,咱只是长的野,做事野,可心还是细腻的。

钦差行辕,

钱峰疑惑的看着脸色发青,在地上抽搐的尤拔世。

“他怎么了?”

侍卫们没敢回答,憋着笑,总不能说是被海都统下毒了吧。

海兰察的糙脸微微一红,一只手就把尤拖了出去,催吐。

半晌,一顿惊天动地的呕吐声。

钱峰很想出去瞧瞧,但还是忍住了。

他想到了一些传闻,什么母牛、乡村重坦之类的。

事实证明,他是英明的。

若是看了,明日的大煮干丝、三丁包、碧螺春茶恐怕就没胃口了。

……

尤拔世脸色惨白,又被拖了进去,带着一股淡淡的臭味。

钱峰一拍桌子:

“尤拔世,你身为朝廷命官,不思报效皇恩,中饱私囊就算了。居然还勾结乱党?你对得起皇上的厚恩吗?”

“钱大人,下官若说这一切都是有高人在背后刻意推动。你信吗?”

“本钦差当然不信。”

“呵呵呵,你就是个二愣子,只会一根筋。”

见犯官还出言不逊,两侍卫上来,揪住他一顿掌嘴。

打的口鼻出血,牙齿都掉了一颗。

尤拔世用袖子抹掉血沫,惨笑道:

“二愣子,我和你打个赌,福康安他也活不久了,说不准还会死在我前面。”

钱峰挥挥手:

“把这个无耻之徒,重兵押解京城,交刑部和三法司审。”

“顺便把抄家所得银钱,造册一并送京城。”

“嗻。”

侍卫们把血葫芦一般的尤拔世拖走了。

大帐内,只剩下了钱峰和海兰察。

“你信吗?”

“不信。”

俩人很快把这事抛之脑后,转而专心做大事!

仪征运河,还在疏浚。

新的水闸,才建起来了,然而更大的挑战是疏浚那数不清多少体积的泥沙。

“漕运一日不通,京城就一日不能安宁。再征集2万民夫,同时将河标的所有兵丁也派去挖河。再贴出告示,悬赏精通治河的人才,若是能在10日内疏浚仪征运河,本钦差就保举他到南河总督府做个官儿。”

“钱大人说的是。”

……

苏州府,李郁时常到布政使衙门,打听漕运何时恢复。

朱珪对此丝毫没有怀疑,反而觉得正常。

在他的认知当中,漕运恢复了,漕船抵达通州,李郁筹粮的功劳才能圆满。

否则,他的功劳就会大打折扣。

自己许诺的实职知县,说不定也会吹了。

合情合理,逻辑圆润。

他忧心忡忡的把江北的现状告诉了李郁,而且告诉他不必过于担心。

钱峰是个能吏,不是光会耍嘴皮的御史。

人心齐,运河通。

一万民夫不行,就上十万民夫挑河。

朝廷不看伤亡,只要运河畅通。发挥咱大清的人力资源优势,啥困难都能克服。

一瞬间,李郁想到了一句名言:

再大的困难除以三万万,都是小事一桩。

不过,也可以反过来想,

再微弱的力量,乘以三万万,都是滔天巨浪。

离开了布政使衙门,李郁又去了知府衙门。

照例,给黄夫人带了一件不起眼的珠宝。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啊。”

面对黄文运的再三告诫,谆谆教诲,自己还能说啥呢?

掌握了土特产原理,理论上可以混好任何一个朝代。

毕竟人这种东西,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

惊诧,抨击,理解,成为~

……

出了知府衙门,门房凌阿六悄悄跟来了。

“你有事?”

“李爷,大狱里抓了一个贼,他说是你的故人。”

“哦?姓谁名谁?”

“小的没问,想着这事不能声张,我就悄悄的把人带出来了。你去看一下,若是真的就带走。若是假冒的,小的就帮着料理掉。”

李郁笑了,没想到这门房还挺会办事的。

看来他开的望北楼的生意不错,赚足了。

这才会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平事,还别说,这种小事确实需要有人盯着。

马车里,一个手脚捆着的汉子,直勾勾的瞪着自己。

很显然,是个陌生人,面目凶恶,一看就是多次创业失败的货。

“我是李郁。”

“啥?”

“我说,我是李郁,听说你找我?”

“呀,快放开我。我是史密斯船长的水手长。”

李郁一愣,瞬间被逝去的记忆疯狂攻击了。

史密斯,那个爱尔兰水手,土豆爱好者,被自己胁迫着去了趟京城,冒充赛里斯使团正使的。

他居然没死?

南洋的治安,如今这么好嘛。

想到这里,他笑道:“从现在开始,闭嘴。等到我让你开口才许说话。”

凌阿六很开心,觉得替李爷办了一件成功的小事。

李郁一行人,带着这个远道客人,进入了胥江园区。

园区的围墙,还在施工中。

原先只是砖墙,如今变成了砖墙包夯土。

理由很充分,世道不太平,流贼横行。

万一流贼跑到苏州府来呢,这种可能性不仅存在,还很大。

于是,园区的商户们齐心协力,

交纳了一笔“治安费”,用于加固围墙,以及修筑每隔百米一座的望楼。

……

李郁可以指着洛水起誓,这钱不是他强行征收的,而是商户们自愿交的。

他只是出于强烈的社会责任心,决定挑起这个防务重担。

正好东山团练营地,人满为患。

就从其中挑选了100人,让他们毕业,加入了光荣的胥江园区安保序列。

安保,不是保安。

语序的调换,代表的意义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手持长棍,腰间悬挂矛头的安保,身穿黑衣。

每天按时巡逻围墙,站岗放哨。

吴县知县黎元五来过一次,大加赞赏。

光是这种矛头和矛棍分离的做法,就很讲究,完美规避了一些大清律的忌讳。

围墙外侧,悬挂着一些蟊贼的首级。

总之,园区是一片净土。风能进,雨能进,兵匪都不许进。

就是码头旁的那个圆形仓库,质疑的声音太大。

就连黄文运,都旁敲侧击过几次,暗示你不能越界,别把天下人都当傻子。

大清朝海晏河清,你要防谁?

本官相信你就是跋扈了些,没有恶意。可其他人就没本官这么善良了。

李郁很头疼!

要怎么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相信自己的“忠诚”呢。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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