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义脸色的忧伤是真的。
连忙解释道:
到范家的利润,有哪些猫腻。
……
然后停泊西山岛码头,进行大修。
怕他一步踏空,人就没了。
王连升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开始吹嘘了。
还有西山矿工苦力营。
李郁点点头,江南的潮湿,令人生畏。
刘路的忠诚,也不掺水分。
“不必看了,全毁了。”
李郁听的很认真,频频点头。
“苏州府肯定是不能呆了,我想远走高飞他乡。”
这让马忠义大骂,商船的良心都坏透了。
要不然,天天穿湿鞋,吃水泡生米,日子咋个过嘛。
他带领着500骑兵,在附近转悠了几天,成功捉拿了一些百姓。
那位报信的副都统,损了两匹战马,路滑折了马蹄。
“或许吧。”
船舱内,众人还沉浸在战场情绪中不能自拔。
李郁一惊,这都快1米了。
……
“我很佩服伱们,搅的苏州府天翻地覆。”
不过这些人就不必改姓了,也不必收为义子。
他是个长袖善舞的人,这点毫无压力。
以他的手腕,震慑劳工足够。
而堡外挖的那些排水沟,沟满渠满。
抢购煤饼的百姓,已经排到了巷子外。
只不过,目前的事太多,只能一件件来。
以上,大清百姓都懂。
看着悲伤的家眷,李郁表示:
随后,又意识到了自己的回答很反常。
“咱们的硝田,怕是完了。”
刘武参加了伏击官船的行动,可是毕竟吸纳时间太短。
……
李家堡的地势高,雨水能够快速排出。
连续数日的大搜捕,绿营兵病倒100多人,失踪死亡20余人。
配合随时上堂作证,和各级堂官讲述目击过程。
在横塘驿站,众人悄悄地换了船。
刘武大声报告。
跪着讲!
武装护卫队,流民劳工队,后勤部,童子营。
后勤部包含,仓库、采买、厨房、账目。
“我是怕连累了他们,还是放我一个人去南方躲躲风头吧。”
“阿郁,我总觉得这家伙很怕你,躲躲闪闪的。”
在查清真凶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就待在衙门里吧。
李郁开口了:
“军师,你真是孔明再世。”
甚至找不到目击者!
才有一艘官船路过,发现,然后火速报告了浒墅钞关监督。
不顾大雨地滑,纵马狂奔入城。
王连升心情也缓和了下来,说话很随意。
胡把总终于松了一口气,目送着船只离开。
现在,就更加敢了。
衙门里,就这地儿符合你的气质。
二人撑着伞,走上堡墙。
许多人的手,神经质般的握在刀柄上。
“都戴着白孝。”
这里面,他只记得李大虎一个人的名字,因为他个子最高。
被震晕的鞑子军官,也就是那个喜爱汉文化的骁骑校,一脸死灰,完了。
雨势越来越大,
每一笔银子的进出,必须经他同意。
“老爷,那我们几个怎么办?”几个女孩怯生生的提出了疑问。
一无所获!
“挂牌,从即日起涨价,一块煤饼涨一文。”
特殊情况下,女下属比男下属更忠诚。
监督立即把消息转告了附近的八旗兵。
还让人再拿点酒过来。
所以,只能让他担任副手。
李郁腹诽,
“老天爷下的不是雨,是他娘的铜钱啊。”
唯一依赖性。
一间铺子的掌柜,看着天井,
铁匠工坊,火药工坊,还有机床车间,一起编为工匠营。
不算西山矿工,已有小五百人了。
不过,最近的雨水有些反常。
把外观变个模样,以防万一。
“侥幸而已。和陈舵主的壮举比起来,我们太浅薄了。”
“无所谓,你随便讲。”
从码头的吞吐货物规模,主要类型。
杜仁监管西山煤矿,就要兼起和商会打交道的职责。
“老爷何不把他们也编入一起呢?”
“谢谢义父。”
张铁匠父子,管工匠营。
高炉冶铁炼钢,肯定是要上马的。
这踏马的可是京杭大运河,来往如梭,白帆如云。
要求西山煤矿的人,不吃不睡,加班加点,把煤炭挖出来,胡乱加工一下运到府城。
雨越下越大。
一群羊也是赶,两群羊也是赶。
或许,叫宿舍更恰当,干净的大通铺。
还有一名骑兵,白茫茫分不清哪儿是路,哪儿是河。
“感谢陈舵主的救命之恩,我们是白莲教的人。”
还得组建一支工匠队伍。
原理可参考太监和皇帝的关系。
“回去吧。”
杜仁一愣,想了想才说道:
“嘿嘿,要是没这些煤饼,咱们就得天天吃生米。”
“你先吃点酒菜,慢慢的和我讲讲胥江码头。”
从今往后,他就是李小五了。
“以后,你们都姓李吧,跟我姓。愿意吗?”
江南虽好,人心太坏。
遇到相对正直的,也会说你暂时不能走,要随时配合审案。
那天,他在运河边收小网。
……
否认三连!
“海儿哈都统,劳烦你带兵,把方圆3里的人都抓来吧。”
“义父在上。”小五来了个单膝跪拜,然后起身嘿嘿笑着跑了。
“有枪,有粮,有银子,苏州就是李家的州。”
马忠义闻讯赶来:
不是京郊野三坡,三天遇不到一个鬼影。
一股很不好闻的气味。
更糟糕的是,因为恶劣天气。
否则,焦头烂额的堂官,说不定会赏你一顿板子。
“好,从今往后都是我的义子。”
李郁唤来了杨云娇,给这些义子义女们做个花名册。
“奴才倒觉得,关外的人心踏实,不似这江南。”
“是啊。皇上再仁慈,这次也饶不了我们了。”
而旧船,则是开进了太湖。
纷纷上来问好。
“我在胥江码头,混口饭吃。”
“嗯,你想说什么?”
不一会,他捏着竹竿喊道:
这天,砍柴是不可能了。
“鄙人是天地会苏州分舵的舵主,姓陈。平生最爱打抱不平,见官兵捉拿了你等,忍不住出手相助。”
毫不意外,硝田全部泡在水里。
李郁看着一群光头孩子,忍不住笑了。
再到背后是哪位官爷罩着,又有哪位官爷对码头虎视眈眈。
李郁心生警惕,带了几个人穿着蓑衣,到堡外查看。
“走,去西边硝田瞧瞧。”
“战死弟兄们,厚葬。”
范京(正)和赖二(副手),管后勤部。
……
大运河劫案发生2个时辰后,江苏巡抚衙门才知晓了。
被褥,衣物都是新的。
一个字都不许错!
“住的是瓦房,一天吃三顿,以前想都不敢想。”
这是一种在死亡边缘徘徊,却被人搭救后的心理重建。
而是一级级的,逐层上报。
“当然记得。”
他的心里有鬼。
如果强行赶路,很可能会一脚踩空,溺水死亡。
李家堡也该考虑正规化,建制化了。
“够了够了。”
关外苦寒,可老铁们憨厚啊。
……
“主子,你没事吧?”
没路过,没看见,没有的事。
至于说,煤矿的安保。
照样烧饭,兼烘干衣物。
“不用不用。”
“你说的对。”
“奴家觉得很好听。”
王连升眼神闪烁,犹豫了一会后才小声说道:
李郁松了一口气:“返航。”
杨云娇虽是个女人,却有盐商的家传精明,打理事情很有条理。
事无巨细,都讲了一遍。
这是初次上战场杀人后的正常应激反应。
没有推诿,没有敷衍。
“我来。”
大船迅速调转方向,往南去了。
出了李家堡,旁人也要尊称一声赖大官人。
李郁示意,先松开这家伙。
其余的船都赶紧驶离,远离这是非之地。
李家堡通往外界的所有道路,全部淹了。
赖二虽是副手,主要负责采买,一月倒有半月在外面奔波。
主仆二人,在伞下颇为感慨。
韦秀,管车船骡马。
众人又忙了一个时辰,把首尾全部清理了。
“军师,要不我也跟你姓吧?”
再不细细梳理,管理就容易出乱子。
李郁一琢磨,也想起了范京的提醒和张铁匠父子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