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京从桌下拿出一个木匣子。
古人在这方面，还是蛮有创意的。
“别光听我说啊，都尝尝。”
最后一步，在土壤表面盖上一层稻草。
偶尔洒一层草木灰，还有洒水。
李郁默然不语，虽是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把麦秸稻草切碎，埋入土层。
……
经过半个时辰的激烈讨论，最终拿出了决议。
不过，李郁在一府三县的官吏当中，口碑愈发的好了。
这个产量，倒是比粮食高。
另外一个骨瘦如柴，穿着文士服，就是府教授了。
“哎呀，我辈读书人的事，哪能叫买官呢。”范京也就坡下驴。
因为山体，和树木的遮挡，这里几乎晒不到阳光。
五叔也讲不出为何，其实是营造一种弱碱环境。
赤膊，手持棍棒。
“妙，解的妙。”
王神仙这是直钩钓鱼，只钩自己爬上来的鱼。
只当是装神弄鬼，一道前菜。
江南的风沙，有点大。
看到闲聊天的大妈，就凑过去问人家姑娘嫁人没，女婿死了没。
很快，李家堡迎风臭三里。
李郁郑重的在本子上记下了几行字：
“嗯。”
然后，在池子里铺洒了一层细沙黏土，干草，还有一层草木灰。
小书童，可不仅仅是字面意思。
【注：急不可耐这一成语出自，晚清小说《官场现形记》第十四回：“六个人刚刚坐定，胡统领已急不可耐，头一个开口就说：‘我们今日非往常可比，须大家尽兴一乐。”时间线差距请忽略。】
而且，他还创造性的把硝田和盐碱地结合了起来。
“自然是诚心诚意的。王神仙，帮在下算一卦？”
“官爵乃朝廷名器，岂能公开讨价还价？”府教授突然开口道。
“那21个孩子，让他们负责。”
“我也没亲手做过，只是我父亲在世时候的一个设想，听起来还有些荒唐。”
李郁拿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轻轻推过去。
眠月楼老鸨派人送信，她已联络好了一位中间人士，还有一位府教授。
“这位是本府有名的大善人李爷，就爱把银子当土坷垃花。”
字迹苍劲，笔锋如刀，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好字。
他到府城办事，衙役们马上自发的在前面清路。
“我前些天突然回忆起来，还有一法可制硝，设硝田。”五叔突然开口了。
“既是名器，就一定有价格。王神仙，您说呢？”
再加1张。
“且放在心里，不能公开。”
抽烟喝茶，
实验的结果，让他大喜。
转头盯着范京问道：
“哦。”
看着他一脸气愤的模样，李郁竟不知他是真迂腐还是假道学？
“军师，咱们准备搞多少亩硝田？”
众人议论纷纷，心算了一下。
“奴家觉得，其实也可以卖出去，硝石是俏货。”杨云娇来了一句。
这玩意，消耗量太大。
再加1张。
五叔说，他父亲曾经强调过几点，硝田不能照射阳光，不能干燥，还要通风，也不能太冷。
“这位是王神仙，能掐会算，神通广大。”
……
王神仙和府教授，不动如山。
府教授的眼睛亮了。
相天下士！
……
“我准备推广开来，但是这事需要保密，不许闲杂人等靠近咱们的硝田。”
制备硝田不是重体力活儿，这些少年能够应付。
“教授，刚才你说在下太急。我问你，你这会就不急吗？”
虽不如四书五经，可也是书生写的。
李郁忍不住多瞅了几眼，这个扛着卦幡的小书童。
“二位，好好聊。”
一个肥头大耳，长得如弥勒佛一般，竟是位相术大师，身后跟着一个小书童。
就连姑娘们，也得在正事谈完后，才能进去提供情绪价值。
捞起来的鱼虾，人畜尿液，全部洒下去。
五叔咂了咂，意犹未尽，陶醉在科学的世界里。
“硝田？莫非硝石还能种植不成？”
一群莺莺燕燕的涌了进来。
“急，急，本官今日才知，什么叫急不可耐。”
接下来，就是交给时间！
把硝田那边的土洒下去，再灌入人畜尿液。
李郁打开门，拍拍手。
坑壁，还有草木灰上，慢慢形成了青白色的硝土。
……
“尝一口？”
“好叫客人知道，乃是黄金10两！”书童在一旁介绍道。
他朝范京点点头。
众人奇怪的瞅了一眼杨云娇，觉得她一个女人出现在这里，有些古怪。
再加1张。
“佛祖在九霄云外，哪会看的到地上趴着的是人是狗。还不是听僧人转述。”
一亩地产硝土1000斤，再提纯后就仅剩了50斤硝石结晶体。
我维格堂的名声，何止万把两银子。
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
某种意义上说，硝田其实是茅厕墙壁刮硝土的人工升级版。
老鸨很有眼力见的走了，把门掩上。
“厨房看他俩撑不住了，临死前给他俩各做了一碗肥肉。”
这个人手只能从劳工队里抽调，不能动用李家堡的武装力量。
“上品是辣味，中品为苦味，如果是其他味儿，就是劣质品。”
长相清秀，五官稚嫩，竟是不辨雌雄。
将李家堡的恶霸名声，再次发扬光大。
王神仙依旧云淡风轻，府教授不安的瞅了他一眼（我承认，这可能是我的一个弱点）。
像个游泳池。
不过，李郁和府教授找到了共同语言。
“没事，军师别伤心。”
再加1张。
“当着真人面，不说假话。我想给这位兄弟买个本府的九品巡检，价钱你尽管开？”
李郁将二人送至城外，已经是傍晚时分。
但是好在可反复出产，像割韭菜一样，一茬一茬的。
……
最后，把硝土和草木灰，按照三比一的比例，泡水。
刘阿坤带着几个纹身大汉，骑着马开始了表演。
必须自证，证明不了就拉去见官。
“石湖巡检司，九品巡检，急。立刻，马上，赶紧的上任。”
不过，我大清应该没有这样正直的官。
“世人去寺庙烧香，是拜的佛祖，还是僧人？”
“不，我却是拜僧人。”
“死了2个，饿的太狠了。”
制备硝田，需要大量人手。
目的是遮蔽阳光的直射。
正好靠着石湖，靠水吃水，捞鱼虾方便的很。
再加1张。
中午时分，客人才姗姗来迟。
“施主，你想谋个什么官？”
“军师，这倒是个好方法。咱们有地有人，可以源源不断获得硝石。”
“吾观这位仁兄，也是饱读诗书之辈，只是一时科场缘分不到，和那些铜臭商贾买官之徒不同。”府教授也立即自圆其说。
1000两！
周围不靠近河流，防止被经过的船只发现端倪。
为了不被人当成疯子，引起太多注意。
王神仙笑呵呵的递过一张折叠整齐的粉色笺纸。
……
李郁愣了一下，觉得这有点冒险。
四四方方，在深坑底部和四周用三合土粘合砖头铺设一层，和土壤隔绝。
按照五叔的吩咐，先是挖坑。
“是吗？”
他只是把一两亩隐蔽的撒了盐的田，做了实验。
李郁看了信，喊来范京：
李郁思索了一会，觉得这还真是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