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既是修心,清规戒律不过是手段罢了,这些以后施主自会知晓,切莫着了相,一叶障目。”
慧闲似乎是认定宁缺与佛有缘,不厌其烦的解释道。
“大师好意,小子心领了,不过我确实没学过佛法,也不打算学!”
“阿弥陀佛!无妨,无妨,施主若是以后想学,可随时去蔚山以西的普济寺。”
似乎是觉得宁缺有什么难言之隐,慧闲也不刨根究底,反倒发出邀请。
宁缺也不便拒人千里,只得回了个礼:“多谢大师!”
宁思远和宁思渊则相视一眼,面露担忧。
虽然慧闲所言不虚,可也要看从哪方面来看。
出家也就意味着抛家舍业,家族也好,亲人也罢,不过是一份因果,了结了也就两清了。
而道门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素来重视家族观念,这也是西陀寺内少有家族势力,而流云宗内盘根错节的原因。
家族好不容易出了个好苗子,若是被佛门拐走了,损失可就大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都各归各队吧!”
一边给宁缺使了个眼色,一边则拉着慧闲又道几句感谢。
回到葵水一阵所在,发现苏纤络早已回来,正在进行战后统计。
宁缺看见她的时候,她也瞥见了宁缺。
如果说上次她对宁缺有些改观,那么今日则有些刮目相看,甚至,苏旷毁了那只妖蛇,让她隐隐有些过意不去。
之前在飞梭上她出言喝止,只是担心弟弟受骗,而今宁缺解释了前因后果,她更觉得自家理亏。
世人看问题,难免会带有主观因素。
同样一件事,不同的人做出来,也会得出不一样的结论。
原先苏纤络对宁缺印象不佳,自然觉得他目的不纯,担心他带坏了苏旷。
而今,却是另一番看法。
就连他在飞梭上,那句半真半假半开玩笑的,人生得意须尽欢,也觉得是规劝苏旷的迂回战术,毕竟堵不如疏。
否则,为何只半开玩笑的提了一嘴,非但没有继续撺掇,反在之后也尽量推脱?
故而,见宁缺和苏旷回到营地,便急忙绕道另一侧回来。
听到二人的谈话的她,猜出苏旷的想法,那把在储物袋里吃灰的飞剑,正是她筑基后淘汰下来的。
之前在流云宗内,不需要与人争斗,不过是代步之用,那柄飞剑虽然也还不错,却称不上极品。
这也是后来,苏霓裳又给苏旷置办一把的原因。
原以为宁缺有了换剑的提议,苏旷一回来必要来找自己商议,便可以顺水推舟,也算补偿了宁缺的损失。
没成想,回来这么久,也没见到苏旷过来找她。
偏偏她是偷偷跟过去,若是主动去找苏旷,无疑会暴露偷听之事,只得暂且按下,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
“令牌!”
接过宁缺递来的令牌,苏纤络明知故问道:“可有需要上缴的材料兑换功勋?”
对于苏家来说,拓荒战中收益的大头,除了那块四阶灵脉,就是灵脉的分配权了。
按照拓荒的惯例,只能在参与拓荒的势力中以功勋竞拍,若是没有足够的兑换渠道,无疑会降低灵脉的价值。
苏家虽然承诺所有收获不取分毫,却没有提及兑换功勋的材料也会如何处置。
增加兑换的渠道不但可以尽快回血,也能够扩充功勋的基数,让参与的势力互相内卷,在之后的灵脉分配上,获取最大价值。
至于没花掉的功勋,不过是再以材料等形式还回去罢了,反倒这转手之间的差价,苏家稳赚不赔。
不得不说苏哲主持流云阁千年,深谙这些套路。
这是阳谋,即便有人看穿,也只能闷头参与进去,宁家也是其中一员。
宁思远早已受够了自家没有产出的灵脉,来之前便有过叮嘱。
见宁缺将草药交上来并未多说一句,苏纤络略一犹豫,默默估算了片刻,还是在玉简上多添了几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