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不迭地把乌子虚从地上扶起来,“有没有摔伤,快活动下手脚试试看。你说你这么大的大人了,怎么还会从屋顶上摔下来?”
乌子虚抖了抖他的道士袍,笑呵呵地道:“没事没事,师父先走走,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
眼看着人就要溜走,云婳厉喝一声:“站住!”
她挡住了他的去路,凶巴巴地问:“你刚才在屋顶上干什么?”
乌子虚嘿嘿地笑着:“我就是路过,真不是故意听你们说话。我也没看到你们俩亲嘴,我……”
话没说话,云婳气得踹了乌子虚一脚:“你这老不正经的,居然还敢偷窥偷听!”
乌子虚一边逃着逃跑,一边骂道:“死丫头越来越规矩了,师父都敢踹!老子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收了你这个忤逆徒弟!”
云婳插腰喝道:“现在后悔了?早干嘛去了?哎哎,臭老头你跑慢点小心你的老胳膊老腿!”
忽然间,她想起阿麒还在旁边,急忙收敛了凶蛮的模样,笑嘻嘻地道:“我是被他气狠了。其实我平常很温柔的,真的。”
阿麒笑道:“是是,我的云婳最温柔、最善良。刚才连师父都敢揍的母老虎已经逃走了,不是你。”
“阿麒,你敢嘲笑我是母老虎!”云婳有点恼怒了。
阿麒却哈哈大笑了起来,“逗你玩的,别真恼了。其实我很羡慕你和你师父,嬉笑怒骂,亦师亦友。”
提及师父,云婳的眼神就柔软了起来:“我能有如今的这些本事,都是师父一手教导出来的,我心里一直将他当成亲生父亲那样。若是他能一直留在我身边就好了,他年纪也一大把了,实在不适合再东奔西跑了。可是你看他,大晚上的还爬屋顶上,刚才居然还摔下来,还好人没事。哎,真是一点轻重都没有。”
嘴里都是埋怨,可话里话外的,却都是关切。
阿麒道:“他不是爱喝酒吗?等忻州回来之后,我每天一壶好酒把他吊着,叫他舍不得走。”
“这倒是个好主意。”
说话间,阿麒突然又拉住了云婳的手,语气也越发的温柔:“云婳,刚才被打断了,现在我们继续?”
他说着,便又凑了过来,想要亲吻云婳。
云婳急忙推开了他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阿麒道:“亥时一刻了,怎么了?”
云婳道:“我差点给忘了,你该吃药了!”
说着了,拉着阿麒急急忙忙地跑回了梨落院。
她白天给萧玄辰煎药的时候,一共煎了两碗,早上给萧玄辰喝,晚上的这一碗则是给阿麒留的。
把药烫温后,她递给阿麒:“喝吧。”
阿麒也没多问,抱着碗咕噜咕噜地喝了个干净。
那痛快利索的模样,云婳都忍不住打趣道:“怎也不问问是什么药就喝?万一是毒药呢?”
阿麒道:“你给的药,即便有毒我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