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节被刘纬气得发了疯,不管不顾地胡闹一通,毁了原本喜庆的氛围,搞得现场一片狼藉!是曹宇,不顾一切地抱住她,跪地哭求,这才令其终于停了下来!
可是,曹节不闹了,刘纬却好像并不打算就此罢休,竟大声呼唤张松,眼中冒火,似乎要下达什么旨意和命令!现场诸人一见刘纬此状,便已知道,曹节要倒霉了!
刘纬此人,应该算是个好脾气,喜怒不行于色,城府极深,很少见他有如此生气的时候,曹节岂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臣……臣在!”张松一直在发愣,听得刘纬召唤,赶紧跬步上前,拱手应道。
“新妇疯癫矣!送至疫所居养,诊疗之!”岂料,刘纬竟下达了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命令!现场诸人闻之,无不惊骇,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尽管大家已经有心理准备,知道刘纬不会轻饶了曹节,可是……那也用不着送到疫舍中去啊!
疫舍,与义舍可不一样!义舍,就好像是社会福利机构,而疫舍,是古代专门用来收治传染病人以及精神病人的专门机构!
在古代,人们对这两种疾病,并没有什么科学的认识,也根本治不了,所以这疫舍说白了,就是个集中关押病人的牢狱,人被关进去,基本没有人管,只是任其自生自灭!
当然,在刘纬的治下,疫舍也变得更专业了一些,设置了医者和相应的诊疗人员,可是在人们传统的印象中,那地方就是疯子集中营,比监狱还要恐怖,人人谈之色变!眼下,见刘纬竟如此决绝,要把曹节送进疫舍,众人岂能不惊诧万分!
“谁……谁敢!”曹节也惊呆了,她万万没想到,刘纬竟敢如此对待自己,随即连忙警惕地四下观望,生怕有人会突然冲上来,把她捆绑送走!
“不可!”突然,琪璎站了出来,连忙制止道。
“有何不可?”刘纬看了一眼琪璎,倒是很给面子地收敛了一下脾气,转而问道。
“姊妇初来,未曾适者,故性情用事耳!乃非疯癫,何须疫舍安置耶?拜请夫君念其年幼,恕其罪愆,臣妾愿保也!”琪璎身孕数月,已很显怀,拖着不便利的身体,向刘纬飘飘下拜,替曹节求情道。
夫君?难道此女,就是汉王后琪璎?曹节也是到现在才搞清楚了琪璎的身份,吃惊不已的同时,更是有些后悔了!
是,曹节是被惯坏了,没有公主命,却养成一身的公主病,可她毕竟是个大家闺秀,就算脾气很坏,场面上的礼节什么的,她也懂!就算是为了应付场面,她也不会对琪璎的态度,太过分。
刚才,曹节没理会琪璎,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其王后的身份,真以为不知谁的家眷,是来参加婚仪的宾客而已!眼下,突然惊闻了琪璎的真实身份,她岂能不为刚才的轻率而稍感后悔?
“王后所言甚是!妾身亦愿作保,请王上开恩!”月荷比琪璎怀孕早,眼下已是大腹便便,十分吃力地走到刘纬近前,随声附和,也为曹节求情道!
眼见两位夫人,挺着个大肚子,都来替曹节说情,刘纬的气也消了一半,这个面子也不能不给!更何况,若真把曹节送进疫舍,不仅无法向曹操交代,也会惹来世人耻笑,于名声不利!
其实,今天曹节的种种胡作非为之举,早已令刘纬颜面扫地了,最丢脸的,其实就是他!可以想见,这种事传扬出去,刘备和孙权他们,还不得笑掉了大牙?
刘纬更担心一件事,那就是把曹节这样的悍妇,娶进府中,后宫将一日无安宁,不得鸡飞狗跳,喧闹不止?不行!必须给这小妮子点颜色瞧瞧,不把她驯服了,将来没个消停!
“也罢!婚仪止此,众人散哉!”刘纬还是给了琪璎和月荷的面子,打消了送曹节去疫舍的念头,可还是一脸忿忿之色,下了这个旨意后,一甩袖子,进了王府,没有再理会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