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就请先生一道,为孤所谋也!”刘纬叹了口气,回应道。如此,君臣二人便一起去往了县府公厅。
值得一提的是,刘纬大军进驻临沮后,他并没有占据县府作为自己的临时府邸,而是一直住在简陋的馆驿之中。因为现在的荆州,名义上还是独立的行政体系,属于荆州牧管辖,临沮县自然也是,这里的县长,算是刘磐的属下,他还需要治理县政,行使职权,县府是他的办公场所,刘纬怎么能占呢!
刘纬与其他乱世军阀最大的不同之处,由他这个不起眼的小小举动便可见一斑,大军所到之处,绝不扰民!换作其他人,哪管那些,肯定不能亏待了自己,早把县长赶出县府,自己入住了!
不过今天,县府公厅他还是需要征用一下,因为会见鲁肃毕竟属于外交场合,不能太过寒酸。而临沮这样的偏远小县,驿馆年久失修,十分破旧,空间狭小,显然不适合。
刘纬和法正,先行一步抵达县府,这时廖立还没迎鲁肃前来。刘纬本想在县府大门前停留,亲自迎接鲁肃,可法正却劝他,还是入公厅等候便可,不要给江东使者一种礼遇有加,势在必得的感觉!
刘纬无奈地摇了摇头,听了法正的建议,进入公厅,于正位上安然而坐,随即,此次出征的随军将领们,也纷纷到场,直到最后,廖立才引鲁肃,进入了公厅。
“赞军校尉,从事鲁肃,叩见王上!”鲁肃跬步而入,来到刘纬面前,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唱名跪拜道。
孙权在朝廷的官位太低,导致他的属下们也都得不到高封,鲁肃一个小小的从事,其实就相当于副科级干部,而校尉这样的军职,在汉末更是滥封得遍地都是,更显身份低微!
因此,鲁肃见了汉中王刘纬,岂能不跪?于礼于法,都该如此,哪怕他是江东使节!更何况,此番鲁肃前来,是为求援兵相救,更需要显得态度卑微诚恳一些了!
“子敬免礼,请入座也!”刘纬轻轻抬手,语气和缓,面色温和地回应道。他见鲁肃如此谦恭,便直接称呼了鲁肃的表字,显得不那么公事公办,态度倒还算客气。
“罪臣岂敢坐也!”谁料,鲁肃非但没起身,依然跪着,还口称自己是罪臣,这是何意?搞得刘纬都有些诧异了!
“子敬……何罪之有耶?”刘纬问道。
“昔日王上致令,须防曹贼诡计,然我等未遵,使江东四万儿郎,入不复之境,盖乃大罪也!”鲁肃悲怆而又惶恐地再叩一礼,哀痛不已地解释道。
刘纬一听鲁肃此言,不觉一愣!表面上看,鲁肃是在检讨当初收到提醒信,却不予理睬的错误,可自己与鲁肃并无统属关系,也就算是个友情提醒而已,没听就没听吧,怎么还算是罪了呢?就算是罪过,你也是对不起孙权和江东父老,跟我有什么关系?
啊……原来鲁肃是这个意思,这家伙不简单呐!刘纬沉吟半晌,终于琢磨出了其中深意,不由在心中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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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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