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人!”关祺气得直拍椅子扶手儿,又闷又响的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回响。
良久,关祺小心翼翼摸了摸椅子,轻轻拍着,似是安抚什么有生命的宝贝一样——这椅子通体泛着红色,摸上去润润的,远比榆木细腻,即便不是那几十万一把的紫檀,也得是酸枝之类的红木。
关起门儿来说:好啊,你给我等着,顺着网线我揍不了你,等你回bj
漆笙:恼羞成怒了吧?说不过就要打人,兄弟,现在可是和平年代
二人都知道对方不过是图过个嘴瘾,可看着屏幕的关祺,只觉得龚玉笙吊儿郎当的模样仿佛已经出现在自己眼前……
漆笙:不聊了,我师父叫我过去呢
刚要回应,对面儿轻飘飘的发来这么一句,关祺仿佛打在了软棉花上,气的牙痒痒。
再说屏幕那边儿的龚玉笙,一张带着几分江南人清秀的面庞硬生生染上了得逞的坏笑。
“又拿你师父当挡箭牌是不是?”做师父的四十出头,是行业里少有的女大师,即便被徒弟‘利用’,还是一笑了之。
“嘿嘿。”
这边在椅子上枯坐良久的关祺,只觉得甚是无趣,捡起不远处自己放的木剑,拿在手上才发现木剑的长度早已不适合自己,随手比划了两下儿便扔在一旁,继续在屋子里转磨。
“就应该把龚玉笙这个幸灾乐祸的拉回来帮我干活儿!”关祺越想越气,可知道自己发小儿在扬州跟着师父不容易,这话也不过是说说解气。
四合院是因地制宜的bj建筑,冬暖夏凉,因而外面的雨下了良久,将葡萄藤上的青葡萄打得左摇右摆,关祺也一概不知。
直到湿气顺着窗户漫进屋里,从地下反上来的潮也快要攀到脚踝,关祺才望出去,看见屋外细密如麻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