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扶笙的确清清白白。
然而其余人或许不明就里,可在场除了虞清宴之外,陆执和季君琰全都心知肚明。
除了“可曾夺舍”那个问题……
眼前这个“陆扶笙”,根本就没有一个问题答得是真话。
陆执腰间的乾坤日月环轻轻闪了一下,就听季君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厉害。”
他照旧言简意赅,但陆执如今与他默契至此,自然不会不懂。
赵玄灵这根捆仙绳在修真界也算是威名赫赫。一旦被其捆住,别管你修为多高,心性多坚韧,也没有赵玄灵问不出来的问题。
因为这痛楚犹如扒皮抽筋,钻心剜骨,胜过世间任何一种酷刑,而且并不会随着修为高深而减弱。
曾经也有人认为自己会是例外。
比如……邵煜。
邵煜此人不但性情暴躁,而且心高气傲,他就认为赵玄灵这捆仙绳是浪得虚名,绝不会对他起到任何作用,所以两人曾以此下过赌注。
结果是邵煜惨败。
当时他已有洞虚修为,在捆仙绳下强撑了一盏茶的时间不肯说真话,最后疼得脸色惨白,嘴唇发青,实在是受不住了,这才不得不灰溜溜认输。
可是“陆扶笙”……
望向最前方那个直至此刻依旧瞧不出任何反应的青年,陆执自嘲的勾了勾唇。
只这一丝强忍的气力,便已经足以叫人心惊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直等了将近一柱香的时间,赵玄灵才终于扬手将捆仙绳收了回来。
还是没有人说话。
落针可闻的死寂之中,陆扶笙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在所有人都注意不到的角度拭去了唇角处溢出的一丝殷红血色,而后温言道:“赵仙尊,不知如此,可能证明我的清白了?”
赵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