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大“湿”,大师(2 / 2)

司仪一副欣喜的道:“那就请您挥毫泼墨吧!”

严哨一本正经的说道:“好!今天的这幅字,我将以我开创的新的书法形式——射书,进行创作。”

司仪一脸不解,问道:“射书!?请问严老师,何为射书呢!?”

严哨一脸神秘的道:“这个嘛……我就不言明了!用实际的行动展示给大兴的父老乡亲吧……”

随着一名工作人员的一个手势,四名身材窈窕,妆容端庄,身着旗袍的礼仪小姐缓步走到场地中间。

四位礼仪小姐有两位各自捧着一个盖着红色绒布的托盘。

严哨走到捧着大托盘的礼仪小姐跟前,揭开红色绒布,便显现出托盘上放着的一副卷轴。他拿起卷轴,潇洒的打开,让两名礼仪小姐各执卷轴一头,逐渐竖立着展开。

3米多的卷轴完全展开,严哨又让一名礼仪小姐在卷轴中心位置“扶”稳。他又调整了几次3名礼仪小姐的站位,又微调了她们手中卷轴的角度。

确定这一切没问题了,严哨这才走到端着小托盘的礼仪小姐的跟前,再次潇洒的揭开红绒布。托盘上赫然摆放着6、7支大小不同,吸满墨汁的注射器,一支毛笔和一个小砚台。

这下所有人总算是大致明白这位严老师口中的“射书”是怎么个意思了。

严哨拿起一个注射器,稳步来到卷轴右侧。只见他屏气凝神,面色凝重而神圣,双眼微闭。

这套动作保持了足有2分钟。

突然,严哨眼睛睁开、睁大,口中也断喝一声:“起……”

所有人都被这位“书法名家”接下来的动作、行为“惊掉了下巴”!

众人只见严哨右手握持着注射器的空桶,左手缓慢的推压着注射器的活塞柄;随着推压,注射器中的墨汁便喷射在了卷轴的纸面上;严哨的手臂或画圈、或行方,或距离纸面近、或距离纸面远;同时,他“下盘”的腿脚好似行着“太极拳”的步伐,平稳、缓慢。

这支注射器的墨汁已被“射”完,严哨又从跟随着他的礼仪小姐端着的托盘上再取过一支,再次开始“射书”。

在场的许多人都忍俊不住笑了。

好些人都瞅见,就连那四个礼仪小姐都是在强忍着,不让自己“破防而笑”。

有几位性子烈,见不得咱的国学,给这么个跳梁小丑糟践的人,都不带“压”着声音的说道:“这啥狗屁玩意……”

“这他娘的!不是在抹黑咱的书法么……”

“我靠!就这……能是‘书协’的!?打死我都不信!”

“我去……这货是个神经病吧!?”

“真想拿我这瓶‘农夫山泉’砸这玩意……哎!算了……砸他浪费两块钱,不值当!”……

面对不少人的“喷怼”、甚至就是谩骂,严大师一点儿也不为所动!人家就那样四平八稳,心平气和,大气磅礴的“射”完了他的这副大作。然后还用毛笔在他刚完成的“射书”上落了款,盖上了印章。

甄金忍着“恶心”,见证完了一众“捧臭脚”、“颠倒黑白”宵小的“表演”,心中不免对这世道生出些悲哀与无奈!

甄金想做些什么,哪怕只是抒发一下对眼前这帮人,这件事的不满、鄙视。

想到这,甄金走上前几步,大声道:“各位老师!我是咱们大兴的一名普通群众!同时也是个书法爱好者……今天严哨大师现场为咱们大兴创作了一副‘好字’,我想代表我自己,也现场写一幅字,送予严大师……不知道我的这个请求,领导们能不能同意呀!”

甄金身后的詹姆士大声喊道:“同意……同意!”

见竟然有外国人带头支持,人群中有几个“就怕没事儿”的主也助威道:“领导们,同意了呗……这不得礼尚往来么……”

市书协的领导看看严哨,见他微微点了头,便大招呼甄金道:“那……就有请这位同志……”

甄金“三两步”便走到了场中,并和颜悦色的冲几位“书法家”微笑示好。

包括严哨在内的几位“书法家”,各个都是一副傲然的模样。但碍于大庭广众,又有媒体人员在场,不得不向甄金点点头。

正好不远处的场边就有一个书案,书法所用之物一应俱全。甄金也不多做耽搁,麻利的走了过去。只见他摆镇纸、研磨、选笔(润好的毛笔、蘸墨……动作飘逸、洒脱至极。

此时,已有好些人围观在了书案周围。这其中大部分是书法爱好者。詹姆士当然也在其中,而且他还凑到了甄金的身后侧。

甄金落笔了!

如詹姆士这样对书法丝毫不懂的,也仅是觉着甄金这个动作超帅。而懂书法的行家,从甄金的起笔、落笔,便惊愕的发现,眼前这小伙子竟然是位书法大家!大有“龙蛇似有神”的境界。

没几秒钟,一个草书的“笑”字便落然纸上。

单就这一个字,就令在场所有懂书法的人再次愕然了!此刻,他们眼前的这个小伙子,俨然幻化成了启功、范曾、沈鹏……级别的书法大家。

众人又见甄金“一气呵成”的写下“耻”字。

“笑耻”两个行书大字写成。

这两个字,“气、骨、血、肉”甚为“清晰”,充分彰显出书者的“神韵”;通过这两个字的型,观者能觉悟到书者的情绪,其中之意境甚为传神;大家感悟到一种傲然于世,不苟且、乌合的气节;那几个“昧着良心”、“颠倒黑白”的“书协”领导,看到这两个字中的蔑视与唏嘘;而严哨……他感受到的则是对他人格、灵魂的考问与嘲笑……

甄金换了只笔,落款处行书小字写下:

严哨大湿雅属;大兴小民。

最后甄金冲严哨憨笑笑道:“大师,不好意思!身上没带印章,我就摁个手印得了……您别见笑!毕竟咱只是个书法业余爱好者……”

周围几个“书协”的人听了甄金这话,气的嘴都快歪了。

心道:“我去……就您这傲世的书法水平……这样打俺们的脸,太过了吧!?”

甄金摁完手指印,移开镇纸,笑呵呵的将字提了起来,冲不远处几位媒体人喊道:“各位媒体的朋友,咱都是大兴老乡,你们给咱好好拍拍送给严哨大师的这幅字吧……”

几个媒体人也只有两位举起了设备,对着甄金拍了几张。至于其他几个,甄金判定,应该是主办方的“人马”了。

举着字,足有两分钟,见没人再拍,这才将字放在书案上。随后,甄金冲着严哨蔑视的一笑。再众人还在愣神的档子,甄金招呼了声詹姆士,二人便潇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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