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lng的基地和jdg、rng打完，杨攀的心里滋味说不上来。

很激动，也很不安。

激动的是感觉自己还没老，自己还有在赛场上和顶尖中单一较高下的实力。

不安的就是那些经理，那些人到底相不相信他真的有这样的实力。

现在看起来，rng那边要他的概率应该不大。

xiaohu去中，bin去上明显是一个更适配rng的组合。

xiaohu自己也更想打中单吧。

加盟rng的计划泡了汤，或许是由于某种挫败感，杨攀突然对lng这边也不自信起来。

虽然左雾和他说了“我doinb都不签就签你”这种话。

但是在苏大泳那里上过一课的杨攀显然是不完全相信这个的。

口头合同，说不签就可以不签的。

就像口头说在一起，说是开玩笑，谁当真了还会被人笑傻叉。

另外，左雾虽然是经理，但是他也不好做所有决定，万一老板更喜欢doinb呢。

毕竟doinb的流量也比他杨攀大太多了。

静待天时吧，看看命运会把我安排在哪一处。

一早，杨攀坐在去苏城火车站的地铁上，又开始和曦子打电话。

“喂，曦子rng那里看样子是泡汤了对的，今天在lng约的训练赛就是打他们，我自己都感觉他们的新阵容更好，哈哈哈哈

lng这边不清楚，我的竞争对手是doinb，我自己感觉我和他五五开吧我不会同意打他替补的，rng那边我也不可能去打xiaohu替补，我肯定要首发的位置

唉，年纪大了是这样的，我已经算行业老头了，怎么办呢，只有你这个老太太觉得我行，哈哈哈

我现在在地铁上，对的，要去杭城，去lgd试试，反正能不回bmg就不回bmg吧，我实在不想看苏大泳和他亲弟弟那张脸。

要上课了吗今天有早课是嘛，行，挂了吧，拜拜”

杨攀放下手机，继续随着地铁前进。

坐了一会儿，杨攀身边的老大爷拿胳膊肘顶了顶杨攀：

“小伙子，你是干什么的啊，怎么年纪轻轻就喊老了老了的，你要自信啊”

杨攀笑了笑：“大爷，您不懂，我这个行业二十五就算老头了，和年轻人的身体比不了了”

老大爷身子微微后倾，一脸不太相信的样子：“什么行业二十五就老了，大爷活这么多年还真没听过”

杨攀似笑非笑：

“小三”

老大爷：？？？

全车厢的人都看了过来。

杨攀看老大爷那眼神，那为数不多的头发，那到嘴边的正能量的话全憋了回去。

cpu烧了。

“那你刚说什么rng，lng是”

杨攀捋了捋头发：

“知名会所”

“想要首发？”

“应聘会所头牌”

看杨攀对答如流，老大爷真没话说了，最后只能来一句：

“小伙子保重身体”

下了地铁，杨攀能明显感觉到和自己同车厢的人的眼神都落在他身上。

杨攀进了火车站，坐在候车区等车次。

身边突然蹭过来一个戴方框眼镜的男人，说话的声音声音极小，似乎没有用声带，杨攀一开始还没听到。

直到他拍了拍杨攀，杨攀才有所发觉：

“兄弟兄弟”

摘下耳机，杨攀递出一个询问的眼神。

“兄弟，你们那里多少钱一个月”

“什么？”

杨攀没明白，那人一看杨攀的样子，以为他不想说，递出一百块钱：

“就是你们那个会所，我感觉我天赋不错”

杨攀：？？？

杨攀一瞬间明白他想问啥了。

老杨沉吟了两秒，说道：

“我们那儿一般都是四十分钟”

“四十分钟？！真的假的，怎么练的”

男人的眼珠子要从方框眼镜里瞪出来了。

“当然，我们赚的都是辛苦钱，也有快的，最快的是1557我记得，就是15分57秒，这种时长会被我们业内嘲笑到死”

“这是最快的吗？你们那儿真是人才辈出”

杨攀看着自己的列车到了，起身拍拍方框眼镜的肩膀：

“努力吧，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