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好吧,我也得去岭州一趟,等我岭州回来,盼得见你凯旋。」
「好。」
夏昭衣还想说什么,见沉冽也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莞尔一笑,眉眼露出几分难得的娇羞。
不过不论她如何不自在,她都会看着对方的眼睛,此时也不例外。
「我回去了。」夏昭衣说道。
沉冽认真道「早点休息,你的腰伤还未好。」
夏昭衣点头「嗯。」
她看了看他,转身离去,没再回头。
沉冽看着她清瘦的背影进去,他也才转身进门。
金兴酒楼的后院比较清静,自从全九维关在地窖里后,后院一入夜,除了解手的人,很少会有人过来。
夏昭衣才进去,忽然听到一声轻叹。
夏昭衣脚步一顿,侧头朝角落里看去,却见顾老宗主从里面钻出,看了看她,又摇头「唉。」
夏昭衣道「顾老宗主,你叹什么呢。」
顾老宗主叹道「那烟花虽提前放了,但我仍有幸一见,美啊,美。」
夏昭衣听出他话里有话,双手抄胸,笑道「是很美。」
顾老宗主道「如此风花雪月,良辰美景,阿梨小丫头可真是浪费了呢。」
夏昭衣想说,谁说浪费了,但又不想被他追着八卦,笑嘻嘻道「没事,春夏秋冬,日暮晨昏,何时没有美景?微风清月明是美景,风雨花残落也可以是美景。我累啦,回去洗漱了。」
顾老宗主看着她步伐轻盈地离开,摸着下巴滴咕「不对啊,这小丫头心情好得出奇了。」
夏昭衣是心情好,她洗漱更衣后躺在床上,明眸望着床顶弯着嘴巴笑,笑了阵,她侧身抱着被褥,很轻很轻地道「沉冽,好梦。」
因隔日一早和政事堂还有礼部的鲍呈乐等官员有约,所以夏昭衣特意留了一封信给胡掌柜,若隔壁有人过来找她或是问话,就把这信递去。
街上人不多,所以可以坐马车。
快到政事堂时,和车夫并肩坐在外边的詹宁忽然道「二小姐,聂挥墨在前面。」
夏昭衣眉心轻皱,道「嗯。」
詹宁微微侧头看了眼身后的车帘,再朝立在前面的聂挥墨主仆五人看去。
除了为首的聂挥墨,还有三男一女,看架势,一个个功夫底子都不浅。
聂挥墨身着一身金丝暗纹的束腰玄衣,在这清晨的空气里似被寒意裹着。
詹宁的脑子里却忆起他那天写给少女的信,但看聂挥墨如今这模样,那封信,十有**怕是他让手下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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