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鱼,余,虞?
京官里面,这个读法的虞大人,可不要太多。
这时,那位车大哥打了个酒嗝,道:“那,到时儿就你走儿吗?虞世龄呢?”
朱紫砚瞪大眼睛,竟然是虞世龄的虞!
虞大人的声音有些为难:“这个,我外堂叔暂还不知此事。”
“哦,我明白儿了,”车大哥说道,“你是自作主张儿,为自己留条后路儿,对吗?”
“哎,世道儿,难儿啊!”喝醉了就的虞大人被车大哥带的,口音也偏了。
老实说,这位虞大人口中的事,朱紫砚还挺心动……
但是,如果真的能查出当年重天台的事来,这得是多么轰动的一个大桉!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伙计笑吟吟领着客人们过来。
朱紫砚瞪大眼睛,想跑来不及了,他看向窗扇,外面是长街,正在新搭巩固用的木头,把窗子堵住了。
耳听着他们走近,他没办法,只能躲到装饰用的摆柜后的暗影区域里。
“来来来,客官,请!”伙计推开门进来。
朱紫砚不敢探头,耳听脚步声,判断除了伙计外,约只有两人。
两人,他娘的开什么包厢!
伙计朝他这边的摆柜走来,拉开抽屉拿出烛台和蜡烛。
很快,厢房里灯火大亮。
两人点好菜,伙计叫道:“好咧,两位客官,您稍等”
厢房的门被伙计带上。
詹宁转头朝周围看去,目光看向窗扇。
夏昭衣用眼神示意他,一双乌黑明亮的眸子朝摆柜后的角落里瞟去。
詹宁脸上露出窃笑,说出口的话却尤为生气:“这车玉山真是不知好歹儿,背着我们偷偷和虞传采来往儿!这笔买卖儿叫他截胡了,他在支爷儿跟前,又得成大红人儿了,哼!”
夏昭衣道:“他来得早儿,那就由着他吧。”
詹宁吃了一惊,张大嘴巴眼睛看着她。
今日听过她用伪音模彷太监,虽然说得累,但挺像。
这会儿模彷中年男子,更像了,最关键得是,她这一口西北话。
詹宁在西北打了这么多年仗,又是个斥候兵,他的西北话是利索的,但口音远没有她现在一开口来得对味。
詹宁忽然忘记接下去要说啥了,他摊开手心看提示,哦哦,想起来了。
詹宁说道:“若是之前,被他截胡儿,咱们也不怕的。可是现在,那个陆明峰儿还关着儿呢,若是他没有出事儿,凭他的地位和官职,我们不仅发达儿了,我们还能在这河京横着走!”
夏昭衣“嗯?”了一声:“怎,你和陆明峰儿,还有交情儿?”
詹宁道:“是人情儿,五六年前在京城儿,他不知道是哪根神经儿不对,要我大哥儿准备好多老鼠,好几个笼子儿呢!”
夏昭衣说道:“哦,那还真是怪事儿呢,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