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找到那位楚筝的下落了。”一人道。
夏昭衣一凛“何处?”
“她藏在一家屋舍之中,约莫挟持了一户人家,便是那户人家的女儿替她寻到君生金铺,又替她将人引去河道边杀害的。”
另一个士兵道“王总管事令我二人来问二小姐,是现在便动手,还是……”
夏昭衣想了想,道“我去。”
两个士兵一愣“二小姐,您亲自去?”
“二小姐,你休息吧,只消您一个命令即可!”
“我去牵马,很快便来。”夏昭衣说道,转身进去府衙。
两个士兵你看我,我看你,只好在这等。
前堂的四个学子还在写啊写。
千字并没有那么快写完,更不提还要思索。
他们有挠头的,有咬着笔杆的,还有不时动来动去,因为潮湿而觉不舒服的。
好在,这些盯着他们的人虽然严肃,却也真的做到有求必应。
董延江提出想喝水,詹宁甚至问是清茶还是花茶,或者绿茶等茶叶。
董延江被他这些话壮了胆,于是再要了糕点。
结果,他要什么,后堂便给什么,炸肉串都给他端了上来。
公堂外,东平学府的两个先生亲自赶来接学生,但衡香府官衙已不比当年的京都。
当年大乾气数还未尽时,东平学府的先生若有怒,甚至可直达天听,所以诸多京官能给面子便给。
现在,最大的靠山反而成了那把剁头的刀,衡香府亦换了一个又一个官,早年气盛的先生们,如今只能守在门外檐下等他们的学生。
夏昭衣和两名士兵绕过后衙,远远看到门前立着的两位先生,夏昭衣眉心轻合,对一个士兵道“有劳回去一趟,让詹宁为两位先生备坐,以最好的茶叶招待,同时为他们驱蚊。”
“是!”士兵说道。
虽然赴世论学的最初用意,是为了让廉风书院打压东平学府的傲气,但东平学府在夏昭衣心里面,永远都会是最亮得那一盏照世明灯。
并且,发生了这么多事,当初被东平学府所保护着的郭观,如今早跑了。
世事难料,时局如新。
夏昭衣收回视线,一扯缰绳,轻声喝道“驾!”
同样在喂蚊子的,还有王丰年他们。
自发现河道旁的三具尸体后,王丰年便牙痒痒,咬牙咬了一整天。
快傍晚时,大恒赶来说了夏昭衣的分析,王丰年大呼有理,挨家挨户调查,排查。终于,确认了这一户人家。
他要报仇!
要报仇!
“啪!”王丰年又在手背上拍死了一只蚊子。
把蚊子的尸体弹走,王丰年咬牙切齿“我要报仇!”
“您不是已经报了……”一个手下弱弱地看向蚊子的尸体。
王丰年恼怒地拿眼斜他“是楚筝!”
他取出巾帕,沾了沾自己的口水,擦拭手背上留下的蚊子腿。
他一直瞧不起宋致易,果然,宋致易手下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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