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我与阿梨并无过节,我从始至终恨之入骨的,只有沈冽。”曹易钧说道。
“那我们便走,”黄永说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不成,”丘副将道,“将军,阿梨就在这,不论勋平王有无悬赏令,不杀此女,我大平何以立国?”
“我认同丘副将所说,”林郎将说道,“将军,要固军心,此女不得不死。”
“先生高见?”曹易钧看向黄永。
沉默一阵,黄永肃容说道“将军可知,为何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此祀字,虽是祭天,其意却在凝心聚力。于我大平而言,建国不到五年,根本无民心而言。于天下而言,宣延帝弃京而走,民心溃散,更无信仰之谈。此阿梨,若杀之,于我军心有固,于我民心,却不得。”
“民心?”丘副将说道,“天下还乱着,民连饭都吃不饱,谈何心字,就是个鸟玩意儿!”
黄永未理他,继续道“天下人不信李据,亦不信我宋皇,但天下人,敬英烈。英烈之后,若无大佞,切不可碰,将军,退吧。”
丘副将不甘心“将军,你便不想弄清此悬赏令?为何我们一到寿石,就有悬赏令张贴?”
黄永看去“丘副将是想留下?”
“我是有此意!”
“既然丘副将自荐,”黄永看向曹易钧,“将军,便让丘副将带几人留下。”
丘副将一愣“我?”
“也行,”曹易钧点头,“丘响,你便留下调查此悬赏令一事,不过切记,若非十万分把握,不要和阿梨正面冲突。”
丘副将有些懵,忙要开口解释,叩门声又响起。
刘运管家再度进来,低声说道“将军,有五人前来,自称为颜夫人手下。”
众人皱眉。
黄永说道“为首之人,可是虞彦驰?”
“是自称姓虞。”
“丢人现眼之辈!”丘副将当即叫道。
管家面露难堪,脑袋低垂。
黄永眼尖,发现外面几人身影,于是朝曹易钧看去,略施眼神。
外面所站五人,面色皆难看无比。
尤以为首的虞彦驰,不悦目光当即往身后的楚筝看去。
楚筝低眉,只能硬受。
若是早年,楚筝知道虞彦驰定会进去,虞彦驰的性格不会硬碰硬,但会阴阳怪气一大斗的话。
如今,虞彦驰也只能忍气吞声。
“他们若在门外,便令他们进来。”曹易钧说道。
“是。”刘运管家应声。
“丘副将,这不是就有伴了,”黄永朝丘副将看去,笑着说道,“他们定也是冲沈冽来寿石的,有他们在,丘副将便不孤单了。”
“那得谢谢黄先生挖坑让我跳了。”丘副将咬牙。
虞彦驰等人进来,现场气氛添了数笔诡异。
管家知道这种场景不是他该多留的,便奉承数句,以备酒菜之名离开。
一出来,管家赶忙再派二人前去玉溪楼催促刘运。
吩咐完人手,他回过头来,却看到后面站着虞彦驰的那名女手下。
楚筝站在五步外,冷冷看着他。
管家咽了口唾沫,上前说道“大人可是有事要吩咐小的。”
“阿梨,在寿石?”
“据说是在的……”
“她最后一次出现,在哪?何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