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争气!我帮你们把村子都烧起来了,你们倒是自己打进去,自己打啊!!”
……
钱奉荣将满肚子的怒气尽数发泄,这个早已经被他活生生打死的人,还在被他疯狂猛捶,面目全非,血肉模糊。
小随从眼尖,眼看那钟乾坤要扒开人群逃走,他立即朝钟乾坤跑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长益!”小随从大叫,“长益!”
钱奉荣一听这声音,立马抬起头来。
“小庆!”钱奉荣叫道,“可是你这厮?!”
“长益,这!这!”
钱奉荣在人群里瞧见他,还有拼命撕扯想要逃跑的钟乾坤。
“便是此人将我和先生赶走!”小随从指着钟乾坤冲钱奉荣叫道,“此人还诬陷我们,说我们自己跑了!长益,就是他!他挑拨离间我们!!坏得很!”
钟乾坤瞪大眼睛,被如此颠倒是非黑白的说辞惊住了。
“你这狗嘴!”钟乾坤抬手要去撕扯小随从的脸,“你张口便血口喷人,我撕烂你的嘴……”
话音未落,暴怒的钱奉荣一把扑来,揪住他便按在地上一个拳头。
“钟军师!”
“军师!!”
周围的男人们大呼,想上又不敢上前。
一个拳头,已让钟乾坤说不出话,紧跟着的一拳,二拳,三拳,钟乾坤除了痛感和濒死的绝望,什么念头都没了。
钱奉荣像暴怒的黑熊,将他活活打死在地。
至此,他所有的怒焰才似终于消散。
钱奉荣大口喘气,胸背剧烈起伏,回头朝小随从看去。
“长益,干得漂亮!干得好啊!!!”小随从双目明亮,举着大拇指大赞。
钱奉荣起身,朝周围的人群看去。
触及他的视线,瘦骨嶙峋的流民们下意识往后退去一步。
“他!”小随从上前,指着钱奉荣叫道,“他以后就是你们的头儿,认准了,就是他!”
流民们没说话,看着钱奉荣的目光疏离陌生又害怕。
“我?皇帝?”钱奉荣说道。
“不是皇帝!你当啥皇帝,”小随从说道,“是头儿,是他们的老大!头儿!”
“我当老大?”
“对!”小随从点头,“就是头儿!你最大!”
说着,小随从转头看向地上的尸体,又开心又激动。
前几日先生还说过,这个钟军师很快就会死,还让他猜会死在谁的手里。
还真死得这么快!
来得及了,赶得上了,在田大姚南下的这支大军来之前,他们可以把这些流民兵全部集合起来避开了!
这么多兵马,何愁大事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