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身上有大秘密。”
目睹了整个王盛和马尔福交流过程的卡提斯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谁看不出来？圣子现在的变化也太大了，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难道死而复生的他真的得到了神明的启示？”
靠在王盛房间门外的威姆斯仰头看着墙壁，语气飘忽不定。
“性格上的事情倒是小事。”
卡提斯抱臂胸前，语气深邃：
“圣子之前恐怕是刚刚掌握蛾之力，因此才在我们面前露了根脚。
仅仅这么短的时间，圣子单单是通过献祭迅速获得了相当于门徒级别的神之力就已经让我足够吃惊了。
但是多尔福话里话外的意思，包括圣子的疑问和嘱托，让我心里有了一个不敢确定的猜想。”
听着卡提斯严肃的语气，威姆斯回忆了一下刚才房间内发生的对话，也有点回过味来了，身体立刻绷直了起来。
“你是想说，圣子还掌握着第二种神之力？可是，那又有什么用？
不通过仪式，他永远无法将第二种神之力提升到门徒级别。
而不可能有神会接受一个其他神的门徒。”
卡提斯摇了摇头：
“你我都知道的道理，圣子和多尔福怎么可能知道？就算圣子是蠢人，多尔福难道也是？
你说，为什么他们依然坚持要做这件事情？
而且，为什么同样是门徒的圣子，可以消解多尔福身上蛾之力带来的影响？
什么时候，蛾之力可以消解另一个蛾之力带来的影响了？毫无疑问，他用的是另一种力量。
你再想想，什么力量可以转化消解蛾之力？
而且，为什么圣子可以发现多尔福身上的问题，同样掌握了五阶神之力的我们却发现不了？
这是否意味着，圣子比我们更加强大，还是说，因为圣子掌握着和多尔福同等强大的力量？”
“嘶！！”
面对卡提斯提出的一个又一个的提问，威姆斯惊讶地发现他居然一个都回答不了！
“不对劲...你这么一说，可太不对劲了！你的意思是，我们要马上告诉神父？”
卡提斯的动作肉眼可见地停顿了一下，和威姆斯对上了眼神。
“你的意思呢。”
无声的试探，开始了。
“我的意思...你的意思呢？既然是你发现的，我听你的。放心，我绝对不会和你抢功！”
此刻威姆斯的心中熄灭了打卡提斯小报告的心思，心中对他多了几分敬畏。
他发现这个上任教皇的护卫，心思远比他细腻敏锐得多。
“我觉得...圣子再成长下去，会给神父造成很大的麻烦。甚至我觉得...”
卡提斯不再说下去，只是看着威姆斯。
他的诚意已经足够明显，就看威姆斯到底接不接了。
“甚至...圣子很有可能会赢！你是想这么说吧。”
改变了对卡提斯态度的威姆斯开始变得坦诚。
他只是想要成为下一个神父而已，跟随谁对他来说其实并不重要。
眼下的情况来看，圣子虽然在境界上还有些吃亏，但奋起勃发的势头太过明显，已经让他们两人都有些心惊胆战了。
毫无疑问，本是偏向神父那一方的两人，此刻内心都迎来了巨大的动摇。
虽然圣子现在暂时输了一些，但那也是因为自己二人的存在对他造成的阻碍。
如果我们弃暗投明，明里暗里帮助圣子隐瞒消息呢？
这个念头一旦生起，就像魔鬼一样缠绕在两人的心头，再也无法消去。
两人对视了一眼，仅仅只是点了个头，就瞬间通晓了彼此的心意。
他们打定主意，将装傻，进行到底！
“看不出来，其实我们还挺有默契的。”
“呵”
“话说...你以后想当神父吗？”
“放心吧，没人会和你争这个位置的，我所求的，只有永生。”
“...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卡提斯嘴角微勾，讥讽地看着威姆斯：
“整个教堂，有谁不知道你威姆斯一门心思盯着那个位置？”
威姆斯：“......”
一时之间，空气中的气氛变得尴尬了起来。
“咳咳！你说，我们怎么才能向圣子释放善意呢？毕竟我们之前传递消息的时候，圣子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威姆斯用手指划拉着脸角，显然有点害怕万一王盛斗争胜利以后对他进行清算。
“还记得吗？圣子说他想要无形之术。”
说完这么一句话，卡提斯便不再理会威姆斯，闭上眼睛靠在墙上休息起来。
“无形之术...无形之术...”
威姆斯坐靠在墙壁上，低声念叨起来。
而房间内，王盛专注修炼着两种神之力，静待黎明的到来。
待到第一束光落下，王盛体内的两种力量同时调动了起来，灯之力居然开始神奇地转化起蛾之力来！
【蛾力之熟练度-10】
【灯之术熟练度+10】
【蛾力之熟练度-10】
【灯之术熟练度+10】
...不断有提示文字从王盛眼前闪过，狂乱的蛾之力此刻在灯之力的作用下竟然表现得格外顺从。
【蛾之力熟练度-2917】
【灯之力熟练度+2917】
【五阶灯之力】3545\/8000
【一阶蛾之力】1\/100
整个过程丝滑而又融洽，既不存在神之力的浪费，也不存在多尔福所谓的精神影响。
是熟练度面板规避了？还是我没察觉到？
无论如何，看着眼前熟练度爆涨的灯之力，王盛满意地点了点头。
距离圣祭开始还有十二天，这样一来，倒是能够赶在圣祭开始之前达到六阶灯之力，也就有了和那个神父正式叫板的底气。
......
“父亲，我什么时候才能当圣子！我不想再等了！你不是说好我马上就能当圣子的吗！”
“提尔，你怎么又在着急了？我说过多少次了这个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