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王盛看着眼前的熟练度模板，停下了修炼的动作。
【一阶灯之力】82\/100
拿起旁边关在笼中的大老鼠，王盛也不将它放出，而是拿出准备好的短刀，毫无表情地刺了下去。
“吱！！”
在大老鼠痛苦的叫声中，王盛面无表情地一刀又一刀，不断地抬起落下。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心神难免地受到了一些影响。
虐杀生物，也可以让神感到愉悦么？
这样的神，没有存在的意义。
麻木的表情下，王盛将死去大老鼠的鲜血抹在了自己的眉宇间，一股夹杂着混沌的血气直冲他的脑海。
.......
等王盛睁开眼睛，眼前已经是一片黑树林。
随着王盛的到来，无数的灰色飞蛾迅速从黑树林内飞出，以一种会让密集恐惧症感到恶心恐怖的程度迅速组成了一张大脸。
零星的飞蛾扑棱间，大脸神奇地开始张嘴说话：
“小子，你身上好臭啊。”
说完，大脸嫌弃地摆了摆飞蛾组成的大手，仿佛要扇去空气中存在的恶心气味。
“是阿尔忒的味道。小子，你好大的胆子！已经投入了阿尔忒的教派，居然还敢来见我！”
“我想要转投到您的教派之下。”
“哈！又一个不要脸的渎神者！
不过...嗯...你身上的气息很微弱，是刚加入的信徒吗？”
“怎么，狂乱之神莫非容不下一个小小的渎神者不成？”
“哈哈哈哈哈哈哈！！”
蛾子组成的人脸疯狂地大笑了起来，脸上的灰色飞蛾不断乱飞，有的甚至就要贴到王盛的脸上。
“小子，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凡人。
不错，和那些总是畏畏缩缩的虫子不同啊！我开始对你有些兴趣了！”
无数飞蛾组成的手指指向了王盛，又随着这个动作不断崩裂，化作血液的洪流涌向王盛。
“胆大的小子，那你就加入我的麾下，带给我更多的乐趣吧！
不过，你的口气虽然是不小，再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与之相对应的器量吧！”
话毕，巨大的血气能量灌入王盛体内，他眼前开始疯狂跳出文字，甚至都出现了重影。
【蛾之力熟练度+10】
【蛾之力熟练度+10】
【蛾之力熟练度+10】
...
在巨大的痛苦中，王盛闭上了眼睛，静心引导着这股混乱的力量引导向肉身。
在极短的接触时间内，他已经感受到这股力量和灯之力的不同之处。
良久，王盛在血雾中睁开了眼睛。
【四阶蛾之力】799\/800
感受着身体内充盈的力量，王盛对着蛾子组成的巨大人脸恭敬地低了下头：
“感谢您的恩赐。”
“不必谢我，毕竟代价，我早已收取！
桀桀桀桀桀！小子，好好感受这股力量的神奇之处吧。
一只只飞蛾从巨大人脸上脱落，飞到王盛面前组成了灰色的委托书。
上面列举着各种狂乱之神接受的献祭交易之物。
至于登送那一栏，目前是空着的状态。
“拿来我满意的东西，我便帮助你晋升，让你正式成为我的信徒。”
嘈杂的笑声中，王盛恢复了神智，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静室内。
“呼。”
王盛吐出一口气，手指轻轻按压着太阳穴，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好像受到了一些污染。
但好在，虽然看起来有些波折，但一切都还算在他的计划之内。
与之相对应的，则是巨大的收获。
王盛举起双手，左手之上浮现出丝丝点点的血气，逐渐化作一只血色的飞蛾。
同时，在他的调动之下，右手之上点点光明浮现，化作了一个惟妙惟肖的油灯。
“只能通过献祭来晋升吗？
熟练度面板岂会是这种不便之物？”
一刻钟后，王盛眼前先后跳出了两行文字。
【灯之力熟练度+1】
【蛾之力熟练度+1】
也就在这时，随着蛾之力最后一点熟练度加满，熟练度面板上的文字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恐怕就连狂乱之神都没想到，他特意帮助王盛卡在突破临界点的境界，被王盛利用熟练度面板在近乎作弊的情况下直接突破了。
毕竟，此界人可是无法自行通过修炼获得神之力的提升的。
可是这样一来，反而坏事了。
嗯？
王盛几乎还没反应过来，突然间他的大脑已然剧烈疼痛了起来！！
仿佛一个手掌在把他的脑子不断地压缩，又好像无数根细针刺穿他的大脑。
没有任何多余的念想，强烈的痛苦直接将王盛整个人压制得蜷缩在地，使他痛苦地低声嘶鸣起来。
“嗬......嗬！”
强忍着痛苦，王盛拼命地调动着体内微弱的灯之力保护自己的大脑，略微减弱痛苦带来的影响。
良久良久，可能是几分钟，可能是几小时？
搞不清时间究竟流逝了多少的王盛睁开眼睛，整个瞳孔此刻都已经被血色所填满，模样非人。
他勉强站了起来，又马上整个人瘫倒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与此同时，熟练度面板上的文字再度变得稳定起来。
【五阶蛾之力】1\/8000
强烈的痛楚，终于是消退了。
王盛气若游丝地盯着天花板的一点，双目无神。
陌生的......
陌生个屁！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种烂话！
心里暗暗吐槽了自己一句，看着同时跳出的文字，王盛心头苦笑。
早在刚开始修炼灯之力的时候，他就发现这种能量十分平缓，甚至可以单独在身体的半边部分修炼而不影响整体。
这才让他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想要尝试同时修炼两种无形之术。
再不济，多了解一种无形之术和神明也是好的。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这狂乱之神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方，所谓的代价又是如此的惨痛。
刚才的情况要是换一个人，绝对坚持不到晋升的那一刻就会彻底崩溃。
也就是王盛有熟练度面板的帮助，又有微弱的灯之力缓解了部分痛楚，不然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当场神魂回归。
在床上稍微缓了一会儿，王盛强撑着坐了起来，控制好呼吸，在床前默默运转冥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