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符峻峰的傲娇,左雨康并没有太在意。
“我们有两套系统:一套是实时操盘系统;另一套是盘后分析系统。”左雨康解析道:“实时系统直接通过专线连接,用图文卡接收实时行情,不用拷贝数据。另一套盘后分析交易系统比较老旧,一直沿用原来的模式,用磁盘从合作券商那边拷贝数据过来。”
“木马从数据库盗数据,加密隐藏,发现有标志的软盘,就把数据写进去。”符峻峰难得多说两句。
左雨康似乎并没有完全明白,脸上有些迷惑。
陶弥渡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连忙替符峻峰解析:“因为所有电脑都是联网的,木马可能通过任何一台联网电脑潜入系统并潜伏下来。木马可以隐形,可以把自己隐身在所有可执行的程序中,不管是文字处理,财务程序、还是游戏,全部都是它的藏身之地。如果是联网的,还可以通过网络四处传播。”
听了陶弥渡的解析,左雨康明白了一些:“这木马从我们的实时交易系统的数据库中盗取交易计划。”
陶弥渡说:“应该是这样,它会把盗来的数据加密隐藏在本地。一旦发现有从券商那边过来的软盘,就会把这些盗来是数据写到那张软盘上。”
左雨康听明白了:“这个窃密者买通了券商那边的人,拿走了交易数据。”
陶弥渡说:“那到不用买通,他既然有这么高的水平,可以利用一些管理漏洞在券商的网络也植入木马,木马从磁盘读到交易数据后,藏在券商网络指定的位置。窃密者可以随时拿走这个交易数据。”
左雨康拍拍陶弥渡的肩膀:“小陶,你分析得到位!”
符峻峰尽管话不多,但在电脑前却很兴奋,大家都在一旁静静地围着他看,像看魔术表演一般,心里既紧张,又充满期待。
突然,符峻峰像抽了下风,用力“啪”地一声,猛敲一下键盘的回车键。键盘几乎要被他敲成两半。大家被吓了一跳。
左雨康眉头一扬,问他:“符工,又有新发现?”
欧阳秋歌心想:大概是他屏幕上的小蝌蚪跑赢了,或者找到了妈妈。
“我找到办法了!”符峻峰喊出声来,他特别高兴。手快速往上一挥,不偏不倚,像神枪手打中靶心,将左雨康递给他的那杯咖啡横着打飞出去,迎面砸到左雨康的胸口,然后翻落到地上。
左雨康的胸前顷刻开出一朵咖啡色的花朵,浓浓的咖啡香味在空中四处飘荡。
看自己闹出了乱子,符峻峰赶紧给左雨康道歉:“对不起,左总!”
“没关系!”左雨康摆摆手,笑着调侃道:“我差点要中弹身亡!你的准头不错,再好好练练,肯定更有出息!”
符峻峰起来要拿纸给左雨康擦擦,左雨康按住他肩膀:“符工,你别管,继续忙你的。”
戴玲找了块毛巾过来给左雨康擦身上的咖啡,而文员小任则不知从那弄来一件衬衫。
左雨康问符峻峰:“刚才你说找到什么办法?”
“我能把这个木马完全杀掉。”符峻峰信心十足地说。
左雨康点头赞赏:“符工,干得不错!”
忽然,左雨康似乎想到了什么,说:“符工,你先暂停一下。你、我、还有小陶。我们三个人到办公室开个小会。”
于是,三人又上到左雨康办公室那个秘密会议室。
左雨康知道符峻峰是个闷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所以先问陶弥渡:“小陶,你对这个木马有什么看法?”
陶弥渡说:“这个木马有很强的入侵和传播能力,并且能够精准地定位要盗取的数据,开发者应该是计算机高手甚至是个高手团队,而且是专门针对左总你公司开发的。”
左雨康皱起眉头,沉思了一会,说:“经你这一分析,我感觉这个窃密者级别不低,有很强大的背景和调动资源的能力。”
陶弥渡问左雨康:“第一步是不是要先把这个窃密者挖出来?”
左雨康转过来问符峻峰:“符工,你能不能把一些伪造的假数据模仿那个木马写到磁盘里?”
“加密的数据格式没分析,要时间。”符峻峰回答。
左雨康问符峻峰:“那你要多长时间?”
“三天!”
“好,那就三天!你先暂时别回住的地方了。我来安排,你到极乐门酒店高级套房住一段时间。你的饮食起居也由专人特殊照顾,所有生活上的事你都不用操心。”
“不用……左总同意的话,我在这里打个地铺。”符峻峰说。
“别打什么地铺,你的身体刚恢复,不合适,”左雨康说:“我每天会派专车接送你。”
最后左雨康还特地关心一下,问符峻峰:“你生活上还有什么困难?”
符峻峰说:“我想把我女朋友接过来!”
左雨康说:“没问题!晚上我让人先送你回住的地方,再接你女朋友一起去极乐门酒店。”
……
开个小会,三人居然开很长时间。欧阳秋歌只好跟戴玲到会客厅去坐会,聊些女人的闲话。
终于等到三人散会,左雨康交代助手,要重点把符峻峰的生活起居照顾好、工作要配合好、提的要求要尽量满足;符峻峰则回到交易室,在电脑前继续他的工作;左雨康特别指示助手,三天内停止执行所有交易计划。
一切安排妥当,左雨康开车带上戴玲、欧阳秋歌、陶弥渡一起前往极乐门。
左雨康对符峻峰赞赏有加:“符峻峰的确有真本事,人有高峰必会有深谷。我不在意他的深谷,我只希望他的高峰能像把利剑,锋利无比、所向披靡。他的深谷我会让其他人帮他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