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天完全黑的时候,一下子全部撤离了金华医学院,整个医学院,就留下我和那些普通人。
我在痛苦与绝望中死去,我的身躯彻底破碎,化为一滩血滴在祭坛上,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要祭祀什么东西,只是他们的祭品好像是我。
两百次的实验每一次都是在这个祭坛上完成,这东西究竟有什么用,我不清楚,也许很快就能知道了。
我死了……
但,好像又没有死,我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身躯。
那一天,我长出了名为绝望的毒牙。
……
那天晚上我杀了整个医学院里所有的人,包括那些在医学院里学习的学生。
第二天的早上,天色依旧是那么的黑暗,没有一丝光亮。
直到第三天的后半夜,我才看到光亮,这里不是金华沙漠,我可以确定,这里连沙漠都不是,何谈金华沙漠。
这里很是恐怖,医学院外的地面是一片空白,就像是画家没有画好的白纸一般,我曾将尸体扔出医学院之外,可惜,那些尸体全部都消失了,就如同牛沉大海一般。
我无法出去,只能被束缚在这个小小的医学院中。
如果我还是人类的话,这里的确是很大,我见过最大的屋子,都只能是这个医院的一间卧室。
时间对我而言失去了意义,那之后的一段时期,我仿佛进入了冬眠时期一般。
等再次醒来,我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塞拉瓮……
他很温柔,至少在我见到他的时候是很温柔。
我是被他吵醒的,他好像还是一个军官?
我不知道是哪里的军官,只记得他的某一次电话中,对面的人称他为塞拉瓮少校。
“塞拉瓮少校,我想你已经到达金华医学院了,那里有我们曾经的一个实验体,我不清楚他是否还活着。就劳烦您帮我们确认了。”
“好的,若果寒教授有空的话,请帮我个忙,帮我把我的锤子拿过来,这里给我一种不详的预感。”
塞拉瓮当时并不是鬼,我可以确定。
他手里的锤子也不是骨锤,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锤子而已。
我躲在暗处,偷偷的望着他。
如果没有听到那通电话的内容,我也许会前去与他交流。
可惜……
只能怪我的耳朵太敏锐了。
我不知道我冬眠的期间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这座医院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我爬遍了整个医院,发现这里的确变了很多,医院外面原本空白一片的区域也出现变化,但只有血色,它好像在移动。
如果我的感应没有错的话,它的确是在移动不错。
我的灵魂好像对那片血色感到恐惧,它就像是某种不能抗拒的规则,我在躲着它。
我该躲着它。
我的危机感告诉我我必须这么做,才能活下去。
可是,我已经死了啊……
我对我的感觉产生了怀疑。
但是危机感并没有结束,它在不断加大,那片血色经历了两年的时间,侵占了医学院的土地。
我在这两年里一直在跟塞拉瓮躲猫猫,我从来没有被他抓到过。
这里可是我的主场啊!
这里哪片地方有几根草我都知道的明明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