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攻击,”阎柔看着敌军的战船在海面上游荡,“必须想办法在辽东战船到来前脱离战场。”
陆晓点了点头,相比于对方的战船,木筏简直就是渣渣,“阎将军请看,”陆晓指着大舡和海岸间的空隙,“敌军以小船运载士卒,我们不妨突然从这道宽阔的间隙中杀出,敌军战船无法靠近岸边,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不错。”阎柔说道:“负责操纵木筏的士卒只管朝着前方行进,其余士卒只管猛攻,不要计较战果,我等穿过这道空隙便是胜利。”
命令下达,一百只木筏上,盾兵护住了外围,弓弩手、掷弹手位于中间,手持长长竹竿的士卒位于后方。
看到己方士卒全部做好了准备,阎柔猛然喝道:“擂鼓,全军朝东北方突进。”
突然响起的战鼓声,让辽东军变得更为慌乱,一个个伸长脖子四处观望,不明白大半夜里怎么会有鼓声出现。
木筏出了渝水河道,拐向东北方向的近海,一道道箭矢组成的幕布向着岸边、海中的辽东军士卒飘去。
阳仪、柳毅两人做梦也没想到汉军在释放了毒烟后还出兵攻击,所以也没做提防,结果麾下的士卒倒了大霉,在汉军的远程武器攻击下死伤惨烈。
“还击,弓箭还击!”不等主将下令,辽东军军中各级军官便下达了命令。
汉军在空隙中前进,受到了双面打击,在如雨一般的箭支中,汉军开始出现伤亡。
“靠向大舡,投掷震天雷!”阎柔适时的发出命令。
原来大船上人挨人人挤人,虽然箭雨稍密,但震天雷一旦抛上大舡,战果也是杠杠滴。
掷弹手全部是膀大腰圆孔武有力之辈,看到木筏接近了大舡,便点燃了引信,稍一等待才奋力扔了出去。
渝水北岸士卒最多,所以靠近海岸的大舡也多。木筏依次从大舡旁掠过,除了密集的箭矢射向大舡外,还伴随着震天雷那黑乎乎的身影。
震天雷被掷弹手刻意延缓了半息的时间,基本上是在大舡的上方凌空爆炸,这样一来,对辽东兵造成了更大的杀伤。
木筏毫不停留,既便遇上敌军的小船前来拦截,也只是送出去几颗震天雷让小船变得四分五裂,所以行进的十分顺利。
轻轻滴我来了,正如我轻轻的走,拍了拍屁股,不带一粒尘土。汉军侵掠如火,如一阵风般掠过了大舡与海岸间的空隙,只留下了一地狼藉。
远远地脱离了战场,汉军点燃了火把靠岸,踏着滩涂的泥泞,到了干爽的地方聚齐。
阎柔和陆晓昂首立在火光下,等待着手下清点人数。
“报,我军此战折损兄弟二百三十人,受伤六十八人。”负责汇总的小校在一番计算后,将情况告诉了两位主将。
“黑夜里攻击,也不知战果如何?”阎柔叹了口气,“抬上死去的兄弟,为受伤的兄弟仔细包扎伤口,稍顷回转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