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刘鸾又笑了起来,“千里,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今日本王就替你做主,答应下这两门亲事。”
刘驹很想猛扇自己几个耳刮子,刚才怎么就那么口不择言,说了那句‘敬王叔如父’呢?如果不答应,既便刘鸾不说话,郑玄跟田丰也会跟他提起,‘原来大将军是这样敬王叔的?’
“王爷,”郑玄、田丰悄悄对刘鸾伸出大拇指点了点,“真乃高人也。”
“哈哈哈,”刘鸾压抑不住得意,又笑了起来,“千里,王叔大老远巴巴的赶来,连杯水酒也没有么?”
得,话全让你说了。刘驹低着头说道:“酒宴早已备好,正等着王叔吩咐。”
“可以开宴了。”刘鸾大手一挥,霸气侧漏,“上酒,上好酒。”
‘咦,刚才是谁训斥我只知道喝酒?’刘政面对这样的老爹,只好使劲按压胸口顺气。
刘驹转过身,就要叫人,却见典韦在门口偷乐,沉声喝道:“山君,你亲自去厨房,让他们上菜。”
“诺。”典韦的黑脸登时更黑了,想我堂堂大将军护卫统领,武猛将军,主公竟然让我去做传话的活计?
“让你看主公笑话,活该!”许褚在一旁得意的挖苦道。
“许仲康,想讨打不是?”典韦冲他挥了挥拳头,转身急忙去了。
“好你个济北王,眼里还有朕这个天子吗?”刘协咆哮着,把面前书案上的东西一把推到地上,“无故远离封地,私下结交当朝权臣,济北王,朕要撤掉你的封邑。”
皇后伏寿轻轻弯腰把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拾起来,对刘协展颜一笑说道:“皇上,今日不同往昔,何必为一点小事发火?”
“大汉王爷蔑视皇权,”刘协粗重的喘了口气,“难道朕发泄一通也不可吗?”
“陈王刘宠被袁术暗算,”伏寿叹了口气,“陛下闻知,不也是就那么算了。河间王刘陔滥杀无辜,被大将军治罪下狱,陛下何曾发怒?”
“朕手无兵权,如何为陈王报仇?”刘协恨恨说道:“河间王纯是咎由自取,为了他那个不成器的哥哥刘康,竟然暗害朝廷官员,实在该杀。”
“济北王年纪已老,”伏寿说道:“曾与大将军有旧,前来邺城落足大将军府也是应有之义,陛下何必耿耿于怀?”
“大汉礼制,藩王不奉召不得私离封地。”刘协也知道自己对眼下的诸侯王们就是个鸡肋,但有些话不吐不快,“若是不在眼前倒还罢了,如今济北王就在朕的都城,是可忍孰不可忍?”
“吾先前说过的,”伏寿浅浅一笑,“济北王年纪已老,只是去大将军府歇歇脚,说不得明日就来朝见陛下。”
明知这是安慰的话,刘协发泄一通,心气也平了,就顺着这话说得:“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