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两军已经接触,副手喝道:“弓箭兵,避过自家军阵抛射。掷弹兵向前!”
二十一匹战马很快就破阵而出。阳仪在后面看到,大骂临阵指挥的校尉无能。
“阳仪将军,”公孙度指了指战场,“你觉得两千对一千,胜负如何?”
看着自家已经乱了套的军阵,阳仪恨不得把一张脸埋到土里去,但上司问话又不能不答,只得轻声说道:“败势已定。”
“既知如此,还不再派出人马绕过战阵直取敌后?”
刚才看到自己部下丢人现眼,阳仪暂时乱了方寸,听到公孙度提醒,头脑立刻变得清明起来,急忙派出一队精锐,前去堵截田野的人马。
这时的田野已来到两军阵前,看到敌军一个校尉在亲兵的护卫下不时的发号施令,立即纵马朝那边冲去。哪知就在这时,城头上鸣金之声大作,田野打了个楞,立即指挥人马慢慢脱离与敌军的接触,逐渐收缩阵型,向着徒河城方向缓缓撤离。
公孙度看到敌军进退有度,不由得长叹口气,“果然是精锐。阳仪,鸣金吧。”
“主公,一千精锐已经绕过去了。”阳仪指着刚刚派出的一队人马,“只要堵住了敌军后路,属下有信心吃掉这一千人马。”
“敌军弓弩犀利,更是有震天雷相辅,既便堵住了人家的退路,折损必然非小,况且城中岂能眼看着自家人马遭到围堵而不出城接应?”
这是事实,阳仪也不是看不到,只是不愿承认刚才的大败罢了,见公孙度说完便点了点头,对身后喝道:“鸣金收兵。”
退入城中,田野没有急着去见田豫,而是对副手说道:“清点人数。”
只有一千人左右,很快就清点完毕,副手走到田野身边,“将军,此战我军去了一百七十九个兄弟,受伤者二百零三人,其中重伤三十五。”
“知道了。”田野耷拉下脑袋,右手放在胸口,大声说道:“为死去的兄弟们送行!”
活下来的八百多人也学着田野的样子为袍泽默哀送行。
沙场征战没有不死人的,但由于敌众我寡,死去的兄弟的尸首来不及带回,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表达悲切之情。
‘距离百战精锐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啊!’默哀完毕,田野拖着沉重的脚步上了城头来见田豫。
“臭小子!”田豫当胸给了田野一拳,“打得不错,老子在城头都看到了。你的人手虽然折损了不少,但战果还是相当辉煌的。”
被族叔表扬,又有那么多人在场,田野只好压下心中的伤感,嘴角略略翘起,“不知此一战敌军伤亡如何?”
“辽东兵至少伤亡一千五百上下,”田豫咧着大嘴,“估计公孙升济那老小子得心疼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