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可失,马岱拔出环首刀,几步跨上城头,势如疯虎一般,朝着人均最密集处冲去。后边十几个亲兵紧紧跟随,简单的列成阵势,奋力厮杀。
精锐就是精锐,一个照面就让城头的守军领教了马家军的战力,数十人的鲜血染红了黄土夯就的地面。面对十几个饿狼一般凶狠的敌人,城头的守军心理防线被击溃,一个个惊恐的吼叫着远远逃开了去。
“砍落吊桥!打开城门!”马岱的嘶吼声盖过了敌军的尖叫。
冥安城就此陷落。
马超吸取了前次的教训,劫掠完城内的库房和富户后,从守军中只拣选青壮彪悍之辈充实军中,出了城门,一路马不停蹄,绕过沿途的县城,只攻掠城镇乡村,朝着玉门关而去。
在关平的精骑还在酒泉境内跋涉的时候,马超已立马在玉门关城头。
前方大漠如海,黄沙漫漫,回首故国已远,萧瑟悲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涌上心头,泪水不知何时湿润了眼眶,再要出声说话时,音调已变得悲切,“岱弟,出关。”
“好。”马岱也是泪水模糊了双眼,回头看了一眼关城下肃立的一千多士卒,见他们也是人人面色凝重,神情压抑,嘴角挂起笑容,奋力喝道:“袍泽们,出了玉门关,便是黄金铺就的大道,有神威天将军在,保证让你们一个个富贵尊崇,不虚此生。若哪一人心有牵挂,不愿西行,可就此调转马头回归故里。”
到了这地步才说这样的话,普通士卒又不是傻子,哪一个敢轻易离去?
马岱目视马超,马超奋臂一挥,喝道:“出关!”
三日后,关平也来到了玉门关,得知马超已经离去了三日,气的直跳脚。
张猛在一旁劝解说道:“来日方长,西域早晚还要掌控在大汉手中。马孟起背离故国,人人唾弃,焉能在西域立足?等着吧,马儿迟早定会落入你我之手。”
“但愿如此。”关平长吁口气,“凉州平定后,小弟一定上书大将军,愿领一军远赴荒漠,开拓西域。”
“哈哈,”张猛大笑道:“西域乃是沟通中外的要地,大将军久有重开丝路之意,坦之若能及时上书,说不得重任在肩,任君驰骋。”
“小弟愿附正达兄骥尾,”关平这才想起张猛乃是大将军心腹中的心腹、真正披肝沥胆的兄弟、大汉第一支火枪兵的掌控者,“唯兄马首是瞻。”
凉州平定,张辽命人露布飞捷,驰报邺城。二十余骑,将书写着胜利战报的旗子插在马鞍旁,一路疾奔,凡遇城镇乡村人烟稠密处,骑手必定大声宣读战报一番。
如此二十余日,二十余骑分批赶到邺城,来大将军府报捷。
天子及一干大臣通过自己的耳目早已得知凉州平定的消息,一时间不知是喜是忧?
“国丈,”伏完得到消息后,以看望女儿名义入宫见到了女婿,少年天子忧形于色,“大将军又得一州,其势难制矣。”
“陛下,”伏完躬身施礼后说道:“如今天下,只余荆州刘表,扬州曹操、辽东公孙度据地自守,交州偏远,刺史朱符横征暴敛,民心尽失,士氏家族崛起,士燮实揽一州军政大权。若天子降诏,令刘表、曹操等前来勤王,刘驹必不敢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