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明所言,虚实之道也。”马岱说道:“程普等人沙场宿将,诡计多端,不得不防。”
“好,令全军严加防备,衣不解甲,刀不离手。”
哪知一夜过去,竟是平安无事。马超的西凉军却是一夜没睡好,一个个睁着熊猫眼,不住的打哈欠。
白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比如加宽壕沟,挖掘深井,清理营地等等,反正忙忙碌碌,不能得闲。到了晚上,战鼓声又响个不停,马超大怒,率领五百精骑,摸黑赶往鼓声响起的地方。
哪知到了地方一看,不禁哑然,原来在一片矮树林中放着几面战鼓,战鼓的上方挂着几只山羊,‘娘滴,竟然是悬羊击鼓。’马超命手下抱起山羊,拿刀划破了战鼓,便回转营地。
到了营内刚要歇息,西南方鼓声又响起来了,马超已经提不起精神再出营探查了,只吩咐值夜的士卒要小心在意后,就洗洗睡了。
到了后半夜,程普亲自领兵出城,马勒口、人衔枚,悄悄往马超的大营进发。
庞德生性谨慎,总觉得眼皮跳个不停,就亲自带领五百士卒巡视营地,这会转到东边军营,黝黑的夜空里突然有几只鸟儿惊慌掠过,登时吓了一身冷汗,急令五百士卒列阵。
就在这时,无数只火箭朝着营门射来,庞德登高一看,只见营门外乌压压的全是人影,急忙一边敲响了铜锣示警,一边指挥人手上寨墙防守。
见对方反应速度这么快,程普怅然叹了口气,下令退兵。
到了第三日,候选、程银的人马也赶到了,马超大喜,于是邀请二人商议破敌之策。
程普回到城内,心中不喜,本以为有勇无谋的马孟起,没想到把营寨防守的铁桶一般,看来巧取不成,只能依靠坚城固守了。
第五日黎明时分,西凉军围城,开始了强攻。双方激战一整日,各自死伤无数,眼看着夕阳西下,只得收兵回营。
庞德走进中军大帐,见马超闷闷不乐,于是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孟起何必忧愁?今日我观城头守军,大多皆为西凉旧部,明日何不让李戡、张横出面?下辩城指日可破。”
“令明,”马超叹了口气,“我军来了有些日子了,李戡、张横从未露面,以我估计,肯定是凶多吉少。”
“李戡、张横经营武都多年,城头守军多受他二人恩惠,若是言明二人是被程普等人设计害死,必然反戈一击。”
“可惜空口无凭。”
“这有何难?”庞德说道:“询问当地土著,必有消息。”
“令明确有把握?”
“末将愿立军令状。”
“好,明日暂停攻城,待找到李戡、张横二人后再做打算。”
第二日中午时分,庞德就带回了李戡、张横的尸首。
马超见尸首上尽是被长枪扎透的血窟窿,不禁心下黯然,传令立即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