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想去墨子学院读书,我二弟想去公输学院。”曹昂大失所望,只好说明来意。
“这两家学院等闲进不去,需要通过层层考核,”鲍信只好信口胡诌,“等你们在郡学内打好了基础,通过了考核再说其他。不是伯父说大话,我这郡学内毕业的学员,到了地方,都可独当一面,成为干才。”
小孩子容易忽悠,曹昂见鲍信说得天花乱坠,只道郡学也不差,当下就答应下来。
让人领了二人下去,安排食宿,鲍信就琢磨开了。两个娃儿肯定不是孤身前来,以曹黑子的为人,若不趁机让扈从刺探泰山的虚实,割了我的脑袋也不信,兹事体大,我要赶紧上报大将军。想罢就磨墨提笔,写起密信来。
鲍信其实想差了,差了几乎十万八千里。曹操派来保护孩子的扈从,为了安全计,怎么会让他们在泰山的地盘上乱来?作为一方诸侯,腹黑到家的曹黑子早就派了细作前来泰山,目的就是为了刺探刘驹的大军中那些层出不穷的军械兵器怎么来的?只是,泰山在保密这方面做的到位,细作没有探听到有价值的东西而已。
不只是曹操,刘表、刘璋、孙策、韩遂、马腾等人都有细作在泰山,就连远在辽东的公孙度也派来了细作。
对于这等涉及军事机密的事情,刘驹自然早安排了人应对。
邺城,大将军府公厅内,就只有两人。
“开疆,”刘驹高兴的望着同过甘苦的兄弟:“这次让你回来,有件大事要与你商议。”
“请大将军示下。”
“你我兄弟也,”刘驹拉下脸,训斥道:“你一个大将军,无形中拉远了兄弟亲情,以后万万不可如此。”
“好好,我投降。”陈宇装模作样的举了举手,“私底下,我就叫一声兄长;公事上,你依然是大将军。”
“你啊,你啊。”刘驹伸出手指点了点,“整顿黑山军,你居功自伟,如今黑山军已经稳定,有一件大事情,为兄只能交由你去做。”
“请千里兄明示。”
“王越前辈与史阿兄自投靠以来,一直负责地方治安,”刘驹斟酌了下词句,“可惜二人虽武艺高强,然缺乏治事之才。近些年来,随着咱们的地盘越来越大,各地诸侯的谍间越来越多,这些谍间为刺探我方机密,无所不用其极。王师与史阿兄虽然也秘密捕捉了些,但远远不能消除内患,因此上我思索多日,决心新建一机构,专用来对抗谍间。这件事情由你负责运作,所需财物从我的内库调拨,人手选择上首要忠诚,不知多久可组建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