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琰急忙拆开了书信,看完后眼眉跳起,兴奋地说道:“快令人去请子烈、元代和公苗来。”
崔谅立马出了门去安排,转回身到了公厅内笑着问道:“不知大将军的书信写了什么?竟让大人如此高兴?”
“你拿去看。”崔琰慈爱的看了儿子一眼,“说起来你年纪太幼,尚不知军国重事,无法看出其中的妙处。”
“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崔谅片刻就看完了书信,“若是按照大将军的办法去做,大人治理会稽岂不是难上加难?”
“谅儿,”崔琰说道:“孔子的话不应那么理解,应该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孔子一生主张有教无类,怎会说出愚民的话来?”
“儿子受教了。”崔谅站起来对父亲行礼,“这么说来,大将军的方法或许有效?”
“为父看来,岂止有效?”崔琰见到儿子谦虚有礼,欣慰的笑了,“简直是对付山越的绝妙好计。”
“儿子看不出。”崔谅噘着嘴,“妙在何处?绝在哪里?”
“哈哈哈,”崔琰站起身抚摸着儿子的脑袋,“既然看不出,那就拭目以待。几位将军就要到了,快去泡几杯热茶来。”
曹操这段时间很郁闷,明明自己花了大量的银钱,怎奈山越人不给力,豫章、会稽两郡就是乱不起来,顾雍和崔琰两个贼子依旧稳稳当当的坐着太守的位子。顾雍刚刚入主豫章的时候吧,彭蠡泽水贼彭虎号称拥众数万,老子许了许多好处,送了无数财货、美人给他,只想着能把周瑜小儿挤兑走,哪知道彭虎如此不济,丧命泽中不说,数万手下还被周瑜收编,
越想越气,越生气越头疼,到后来曹操忍不住抱着脑袋瓜子呻、吟起来。
“坏了,明公的头疼病又犯了。”屋门外的亲兵听到动静不对,急忙一边让人去请医生,一边通知荀攸、戏志才。
荀攸和戏志才赶到曹操身边的时候,医生已经在曹操头上插满了银针,于是关切的问道:“明公,可是感觉好些了?”
看到手下两大谋主,曹操强忍着头痛,摆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尚能忍耐。”
医生头发花白,气度沉稳,一看就是名医的做派,戏志才轻声问道:“敢问阁下,明公的头风病可有办法根除?”
“恕小人无能为力。”医生低了低头说道:“不过,若是吾师在,定有良法。”
“不知阁下师从何人?”
“吾师华佗华元化,医术通神,擅治一切疑难杂症。”
“原来是华神医的弟子,失敬失敬。”戏志才急忙拱手为礼,“不知华神医现在何处?”
“吾师云游四海,居无定所。”医生叹了口气,“据闻前些日子去了北方。”
戏志才看了荀攸一眼,荀攸哪里还不明白,抽身出来去安排了。
曹操看到荀攸离去,苦笑着说道:“头风病已不是一日,志才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我观明公头风发作越来越频繁,如不及早根除,如何平定江东?”
说到江东,曹操的眼神又灰暗下来,使劲的抓住下摆的衣服,忍不住大叫一声:“哎呀,痛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