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学院有黄祭酒在,我还是很放心的。”刘驹信口赞了黄铸一句,抬头看了看天色,“天已近午,就不叨扰你了,墨子学院那边还要去看一看。”
“主公,”黄铸急忙拦在了刘驹身前,“我早已吩咐食堂准备饭食,也不差这一顿饭的时间吧?”
既然盛情难却,刘驹也不为己甚,笑着点了点头,“既是如此,那就麻烦祭酒派人将另一个黄祭酒和那边负责火炮的几位博士请来一起吃顿便饭吧。”
刘驹在泰山待了半月有余,此时的受降城新城也已经初具规模。新城比原来的老城大了足足三倍,夯土筑的城墙约有一丈高。
“再有一月,城墙就夯筑完毕了。”吕布看着新城,压抑不住喜悦。
“就地取土,护城河稍加修整就可,”栗渊沉着脸,“城内军营,沿街房屋,将军府邸,伤兵营房等等,恐怕还需要两个月。”
“要不,让曹性再送些青壮过来?”
“可。塞外冷的早,到了九月就要天寒地冻了。”
子午道内,张郃牵着战马,一步一喘,抬头望着前方高低起伏的狭窄山路,“公祺,呼呼,这是到了哪儿了?”
“呼呼,”张鲁喘的更厉害,“儁乂,看到前边那道山梁了吗?呼呼”
“看到了,”张郃问道:“难道翻过那道山梁就到石泉了?”
“那道山梁叫做月河梁,”张鲁狠狠喘了几口气,“翻过去后,有一宽坪,叫做月河坪,咱们五千人马可以在哪儿过夜。”
“我问你是不是快到石泉了?”张郃翻了个白眼丢给张鲁。
“子午道蜿蜒六百余里,”张鲁回敬了一记白眼,“咱们十亭里走了不到三亭。”
“哎呀我滴娘唉。”张郃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头上,“这天杀的子午道,也太难走了。不行,我得喘口气。”
“呼呼,”张鲁也一屁股坐下,“只能歇一刻钟,否则天黑前翻不过月河梁。”
“也不知公明他们那一路如何?”张郃伸手折了一个树枝,扑打围在身边的蚊虫,“褒斜道应该好走吧?”
“褒斜道是入川的主要驿道,”张鲁挥着手驱赶蚊虫,“道路比起子午道来,就是通衢大道。”
“奶奶滴,”张郃站起身来,“我可不能让徐公明比下去。弟兄们,张公祺说了,翻过前边那道山梁,就是月河坪,坪上满是野果树,其中最多的乃是梅子,都加把劲,到月河坪摘梅子吃去。”
‘我什么时候说过?’张鲁肚子里嘀咕。
五千汉军士兵,听到前边有梅子可吃,一个个忍不住流出口水来,疲乏顿减,鼓足了劲的跟随在张郃身后朝着月河梁赶去。
二十多天后,终于出了子午道,到达了石泉。石泉这个时候也就是一个小山村,因为位于子午道与汉水的交界处,地理位置险要,就有人在此地开荒种地,渐渐有了烟火气。从石泉向西北,顺着汉水谷道前行,再走四百多里地,到达龙亭后,才算进入汉中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