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散了杨奉、胡才的部下,刘驹来见天子,“杨奉、韩暹联合白波贼帅胡才、李乐作乱,意图挟持天子与公卿去往河东。”
“全赖皇叔之力,方使贼子图谋未逞。”刘协自有自己的耳目,已经得知了全过程,“只是不知众公卿那边情势如何?”
“尚未有消息传来。”
“唉,”刘协双眼流泪,声音呜咽,“一众臣子随朕多年,受尽了颠簸流离之苦,本想此次东归无风无雨,哪料到横生波澜?还望皇叔全力施救,莫让他们受辱于贼子之手。”
“陛下放心,”刘驹平静的回道:“臣已将精锐全数派出,一定救回被挟持的公卿。”
韩暹的人马根本阻挡不住张飞的冲击,一个交锋就溃败开来。见不是头,韩暹思量刚才与李祥闹得不愉快,既便顺利过河,那些大臣也不会交到自己手里,干脆裹挟着自己掳掠的数十个跑路得了。
于是韩暹带着残部数百人,打马朝少华山而去。后面关羽看到,派出士卒通知张飞,让他追赶李祥,自己则带着人马斜刺里截击韩暹。
皇帝的御驾都是用牛拉车,韩暹掳掠的几十个大臣更是没有马骑,全靠着双脚丈量土地,怎么能跟得上训练有素的士卒?韩暹这一逃跑,差距就出来了,大臣们坠着腚跑不动。
“贼厮鸟,真是累赘。”韩暹一边逃一边寻思,这帮贼子杀了吧后果更严重,带着吧,肯定一会就被追上,无奈之下,只好大吼一声:“儿郎们,弃了这一帮废物。”
李祥这边眼看着张飞追了上来,百官们早已是跑得气喘吁吁,就像狗一般张着嘴伸着舌头大喘,心知这样下去情况不妙,可要是就此放过他们?想起自家落草前家人亲戚所遭受的盘剥,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起一刀砍掉了一个大臣的脑袋,杨声喝道:“儿郎们,杀了这些杂碎!”
这些官职低微的大臣可就遭了殃,不一会的功夫全倒在血泊之中。李祥出了口恶气,心情大好,把滴着鲜血的大刀在一个大臣的身上抹的干净了,大笑一声喝道:“哪一个敢随我阻敌?”说罢打马冲向来军。
白波贼其实就是被打散的黄巾余孽,大多是出身贫苦的百姓,看到李祥豪气,大半都激发了血性,一个个争着跟随上来。
距离并不算远,张飞的耳目又好使,将对面贼军发生的一切看了个清楚,听了个明白,不由得心中感慨:大汉百姓多丈夫也!
李祥仗着一股血勇之气拼死杀来,张飞催马向前,只一个回合就将他扫落马下,丈八蛇矛一指咽喉,大喝一声:“降者免死。”
声如惊雷一般,跟随李祥的白波贼吓得一呆,鼓起的勇气就如破了一个大口子的皮球一般泄了。李祥虽然仰躺在地上,兀自大骂:“黑脸的贼将,有本事将老子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