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放心,”郭嘉一拍胸脯,“自明日,哦,不,自今日起,我郭嘉不再喝一滴酒,日日操练王剑师所授健身之术,若是有违今日之言,让我”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刘驹大惊,急忙捂住郭嘉的嘴,“奉孝如此决绝,焉有不信之理?就任命你为水军都督,负责胶澳一切事宜。奉孝,记住,泰山是你的坚固后盾,只管放手去做。”
“必不辱命。”郭嘉难得郑重起来,话说的斩钉截铁。
“此去先带去万金,人手随你选,”刘驹对海军的未来看的最为清楚,“只要胶澳租借到手,即刻召集工匠,制作海船。若是费用不足,可暂向东海糜家支取。”
“臧霸校尉在琅琊国多年,想必对东莱也不陌生,这第一个人选,就是臧霸校尉了。”
臧霸没想到郭嘉第一个就点了自己的名,马上说道:“霸愿追随奉孝先生左右,听候差遣。”
郭嘉点了点头,“吕翔都尉熟悉水战,第二个人选就是他了。”
吕翔也急忙答应。
“此外,需要一千人马,皆是精锐。”
“没问题。”刘驹答应的很痛快,“此外,文谦在军中择一百游侠儿出身的百人将,护卫奉孝安全。”
乐进急忙答道:“诺。”
刘驹看向郭嘉,“奉孝,你到了东莱,还有一员大将送你。此人名叫太史慈,乃是豪杰义士,为人磊落,猿臂善射,当年为小吏时,曾因送奏章一事,知名东莱,若是有缘遇到,网罗帐下,助力非小。”
“嘉记下了。”
“水军还需熟悉水战的将领,”刘驹叹了口气,“北人乘马,南人善舟,水军将领多出自江南,也是天性使然,慢慢留意吧。”
“诺。”
“说了那么多,”刘驹突然嘿嘿笑了起来,“奉孝,还有一个大礼送你,望你珍之惜之。”
“??”郭嘉皱起眉头,“多谢府君,不知是?”
“了了姑娘是个好女子,我已为她赎身,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个家了。”
这个惊喜有点突然,郭嘉结巴起来,“府君,这这这是真的?”
“瞧你那德性,”典韦不满的说道:“府君什么时候说过谎?”
“多谢府君,多谢府君。”郭嘉高兴地有点找不着北,“了了在哪儿?我去看看她。”
“哼!”荀彧阴沉着脸,“郭奉孝!”
“嘿嘿”郭嘉的小脸霎时通红,打了一个罗圈揖,“对不住了各位,失态了,失态了。”
一个话题说完,刘驹又抛出了一个,“黑山张燕号称有众百万,以我想来,这百万人口,多半是携家带口,不过能战之兵二三十万还是有的。那张燕四出劫掠,得罪了不少地方,求生艰难,若是暗中助些钱粮,使之立足河北,不知有几成把握将其招降?”
程昱接话说道:“黄巾余孽,乌合之众,何必招降?”
“仲德,”陈宫知道程昱最恨黄巾军,“张燕那厮能聚拢百万之众,立足黑山多年不倒,如无一定才干,怎能做得到?只是不知张燕品行如何?若是阴奉阳违,朝三暮四之徒,恐惹人笑。”
张燕也是汉末墙头草之一,先是投靠朝廷,后经董卓之乱,与公孙瓒结盟,曹操干掉袁绍后,又投到了曹黑子麾下。
“如欲招降,先结其心,”荀彧这时候又显示出了与众不同,“我以诚心待之,多遗钱粮,活其百万人众,其中岂能无忠义之士?即便张燕不降,感府君恩德者,必与其离心离德,到时分而治之,亦收奇效。”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荀彧的中心思想,就是通过扰乱张燕部下的人心,来分解张燕的队伍,搞垮张燕的统治基础,从而逼迫张燕做出选择。
陈宫说道:“文若所言甚是。泰山所费者,不过一些钱粮,如能成功,则是一大臂助。”
程昱也回过味来,乱世争锋,没有人是万万不行的,对于一些骑墙派,能拉到自家的阵营里,别管怎么说也是好事,思想上不一致,可以慢慢做工作嘛,“府君,不知何人可为使?”
人选,刘驹早就想好了,于是说道:“陈宇久处江湖,为人机敏。前些日我已驰书江南,令陈宇北上,想来也快到了。”
陈宫不好说什么,荀彧、郭嘉根本没见过陈宇的面,程昱知道陈宇,也多是从陈宫口中了解的。周仓、乐进对陈宇了解比较多,于是乎,周仓这个大嗓门说道:“俺看行。陈宇兄弟读过书,做事又滴水不漏的。”
乐进说道:“开疆虽年幼,然见多识广,善与人周旋,说话可直击人心。”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跟随而来的就是执行。虽然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着刘驹转,但刘驹做不来所有的事情,把权力分散到属下手里,只过问进度,才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该做的。
一位伟人曾经曰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刘驹如今处于郡守的高位,对这话可说是顶礼膜拜。军队人员多了,统一思想,严格军纪,将军权牢牢抓在自己手里才是硬道理,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刘驹郡守往军校跑的次数明显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