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积土为山下功夫(2)(1 / 2)

刘鸾和刘政爷俩端坐在大厅里的圈椅上看着刘驹,脸上阴晴不定。

好半天后,刘鸾徐徐说道:“驹儿,月半来,香皂销售所得已有近三百万钱,这里面你居功至伟,且放宽心,你的五成,王叔不会少了半分。只是新年将至,为何着急离去,难道与王叔一起共庆正旦不好?咱们毕竟是一家人,其乐也融融。”

刘驹正色说道:“王叔、元赟兄,非是刘驹不懂礼节,只因龙池那边还有数千人,既然答应周全他们的衣食,身为刘氏子孙,岂能言而无信?”

“好,”刘鸾仿佛痛下决心一般,“我等身为皇室后裔,言必信,行必果,驹儿既有如此担当,王叔怎能辜负了你?政儿,告诉账房,为驹儿准备二百金。”

刘政欲言又止,刘驹笑道:“元赟兄,你的二百金还未到还你的时候,王叔与我的这二百金,小弟就笑纳了。”

刘政万般无奈的只好去了。

“驹儿,你送于王叔如此大财,王叔内心不安,不知可还需王叔照拂之处,但讲无妨。”

刘驹心中一动,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自己虽然想窝在龙池低调发展,但没有一点靠山或者权势,得来的财富估计十之七八会给人打了秋风去,想了想说道:“小侄年幼,虽读过一些书,尚未有个出身。”

“这有何难?”刘鸾笑道:“王叔虽是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但推举一个孝廉,这点面子还是有的,何况你乃我刘氏后人,惊才艳艳,做个小小的县令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就多谢王叔费心,”刘驹一惊,暗道王室还是有一定特、权的,“县令乃是百里侯,小侄只怕智短力绌,辜负了王叔美意。”

“留侯七世孙张纲,年未束发(15岁称束发之年而举孝廉,”刘鸾笑道:“过了正旦,你就十六岁了,到时候曲笔写去,大上一两岁也没什么。”

“多谢王叔,”话到了这个份上,刘驹也不再矫情,毕竟自家事自家知。

辞别了刘鸾,刘驹怀里揣着二百金,来找钱朗。

两个月的时间里,由于又雇用了近百个木工,国建这边的订单已经完成,曹操那边的基本完成了一半。国建很大方的又送来二百金,反正是慷国帑之慨,不用自己掏腰包,乐的落个人情。曹操那边运走了部分,顺道又拿来二百金。这样一来,刘驹手里足足有六百金了,可以做点想做的事了。

拿出二百金留给了钱朗,当做周转资金,又拿出三百金交给孙巴、李基,让二人按照自己写好的单子购买物资,自己则取了十坛美酒,两箱香皂,揣了三十金找国建辞行。

到了国建的府上,免不了一番言辞礼节,辞别国建出来,天色已黑。第二日一大早,又找刘鸾,敲定了雇用船只的事情,眼看着正旦日就要到了。

三日后,刘驹站立在船头,看着三艘大船满载着货物,顺水向着龙池方向而去。多半日的功夫,来到龙池附近,周仓、裴元绍等早得到消息,带着几百人矗立在济水北岸等候。

大船靠岸,放下跳板,刘驹疾步走到岸上,周仓与裴元绍哈哈哈大笑着迎了过来,早有一人从人群中飞奔过来,扑到刘驹怀里,“驹儿哥,想死你了。”正是大牛。

刘驹抚摸着大牛的脑袋,心中感慨,嘴里说道:“这才几个月的功夫,大牛倒是长高了不少。”

大牛眼泪汪汪的盯着刘驹看,已经说不出话来。

周仓、裴元绍伸出毛茸茸的大手,狠劲拍打着刘驹的双肩,傻笑着说道:“嘿,刘哥儿,真有你的!”

陈宇领着十几个少年站在一边,一个个脸上写满了敬佩,看着刘驹一个劲的乐。

泪水慢慢溢满刘驹的双眼,看着一个个满脸热切的面孔,感觉几个月的付出值了,伸手抹去了泪水,嘴角翘起,高喊一声,“兄弟们,上船,搬东西喽!”

回转龙池镇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小村附近燃起了熊熊篝火,无数的人站在村口迎接刘驹的到来。这个文文弱弱的哥儿,果然没有食言,凭着一己之力,为数千人口送来了粮食,还有数不清的各种物资。

带来的东西安置好后,周仓与裴元绍对视一眼,扶着刘驹做到一块青石上,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大声说道:“拜见主公。今日之后,自周仓、裴元绍以下,唯主公马首是瞻,若违此言,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古人对誓言看得极重,刘驹自然知道这一点,见二人说的郑重,急忙上前扶起,把着双臂说道:“今后定当与两位大哥祸福与共,不负此生。”

“主公不可,”裴元绍急忙说道:“主公是主,不可乱了尊卑,直呼俺的名字就可。”

刘驹说道:“哪有那么多的道道,今日我们是兄弟,一辈子都是兄弟。”

周仓、裴元绍眼睛通红,激动地一时说不话来。

刘驹知道俩人都是大老粗,看向陈宇说道:“两位大哥,开疆,找一处密室,我今晚有话要说。”

刘驹不在的时候,在小村周围的开阔地早已修建起了很多房舍,夯土为墙,茅草为顶,虽然简陋,却能遮挡风寒,熬过冬天。

陈宇领着来到一处较为僻静的房屋内,坐好后都看着刘驹。

刘驹扫视了下,徐徐说道:“我此次回来,带了八百匹布和一部分鞣制好的兽皮,再加上两位大哥带着兄弟们围猎所得的兽皮,可以为每位兄弟弄件皮袄穿了。”

三人大喜,正旦日就是过年,有新衣服穿,哪一个会不高兴?

“在乘氏县和济北国,虽然换回了一点东西,但比起咱们下一步要做的事情,他们挣得那些都是小钱。”

“你说啥?”周仓直肠子,话出口才不好意思起来,“主公,属下口无遮拦,不会说话,请主公恕罪。”

“周大哥,咱们是兄弟,”刘驹顶上了主公的头衔,一时还适应不过来,“我说的千真万确。趁着冬闲,咱们把白色的纸张和精盐做出来。这次从济北国买来五万斤粗盐,预计可得精盐三万斤。只是这制作白色的纸张,需要用到一物,叫做杨腾桃汁,咱们这附近没有,要到扬州山区去购买,不过制作纸张的前期准备倒不耽搁。”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懂刘驹葫芦里卖的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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