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木桃未期报琼瑶(1)(1 / 2)

又等了半个时辰,耳听门外脚步声响起,却是曹操等人回转来,接着一个小厮进入了门房内说道:“济北王有请刘君。”

刘驹站起身,示意钱朗、孙巴跟上,出了门房,曹操等人正立定了身在等他。

曹操上前拉着刘驹的手说道:“不知刘兄弟在何处安身,今晚已预定了清风楼,到时我让元让去接你。”

刘驹怎么好意思,谦恭的笑道:“不瞒孟德兄,小弟来济北国已有月余,清风楼所在甚是熟稔,到时小弟步行而去便是,怎敢劳动元让兄大驾?”

曹操也不勉强,约定好了时辰,便出王府而去,刘驹随着那小厮来到了王府大厅,终于见到了济北王刘鸾。所谓居移气养移体,刘鸾在位已经二十多年,整日价醇酒美人,身体几乎变成了球形,跪坐着就像肉山一般。

刘驹现在正是求人的时候,哪里敢怠慢,疾步向前施礼,“颍川刘驹见过王叔。”

刘鸾眯缝着一双小眼,打量了刘驹半天,徐徐说道:“相貌清秀,温文儒雅,所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不过是也,真乃我刘家千里驹也。”

“王叔谬赞,小侄愧不敢当。”

“我翻看族谱,颍川刘氏一脉,由梁国入颍川已历三世,你可知其中详情?”

刘驹脑海中搜索着记忆,略一顿便答道:“小侄祖父乃怀王遗腹子,怀王殁,夷王继位,曾祖母无奈入于颍川郡,是以繁衍至今。”梁怀王刘匡死后无子,由兄弟刘成继位,是为梁夷王。

“原来如此,”刘鸾肥胖的脸上露出恍然的样子。王室之间明争暗斗的事情天下几乎一个样子,夷王刘成若是知道自己的哥哥还有个儿子,绝不会让他活在世上。“济北距颍川千里之遥,不知你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特来为王叔献上一份财富。”刘驹转换话题,从钱朗手中拿过箱子打开,取出香皂。

“此乃何物?”刘鸾看到新鲜的东西,好奇心大起,把刘驹避而不答的不快抛一边去了。

“此乃香皂。小侄曾遇异人,传授小侄制作香皂之法。此物可以清除人体污垢,事后身体清爽无比。”

“时间还有这等奇物?”刘鸾带着十二分的不信。

大厅是刘鸾用来接待客人的地方,笔墨是必备之物,刘驹取了毛笔,蘸了墨汁,往手心里一抹,然后两只手互相揉搓,一霎时两手乌黑,便走到洗手的铜盆边,湿了双手,便用香皂细细涂抹一番,然后用清水泡洗,如是两次,手上的墨汁早已洗掉,便把双手举起,向刘鸾炫耀。

“果然如你所说。”刘鸾拿过一块香皂,用鼻子闻了闻,淡淡的桂花香味扑鼻,“这里面竟还有桂花的香气?”

“小侄欲将此物的制作方法送与王叔,不知王叔可愿接受?”

刘鸾小眼眯缝起,嘴角上翘,“好,王叔就收了你这份大礼,不知要我如何相报?”

“我不要王叔相报,只想跟王叔分润一些赚头足矣。”

“说吧,如何分润?”

“这个还是由王叔开口吧,无论多寡,小侄绝无二话。”

“你这小子,”刘鸾笑了起来,“王叔府内积存足有亿万,还真看不上你这几个小钱,那就五五分成吧。”

“小侄妄言一句,请王叔思量,”刘驹看到刘鸾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我大汉人口过于五千万,假若有五百万人使用此物,便是五百万块,一块盈利一枚五铢钱,便是两千五百万钱,此物使用月余便要更换,如此下去,一年盈利便足有三亿钱。”

刘鸾的财富属于累世积累来的,自惠王刘寿封地济北国以来,已历七世才积累了数亿钱,听到刘驹说一年的时间靠这个不起眼的香皂就可盈利三亿钱,那双小眼登时睁得有铜铃一般大,“你说什么?一年能得三亿钱?莫不是信口开河,欺骗于我?”

“小侄千里而来,就为欺骗王叔吗?”刘驹振振有词,“小侄有信心让大汉一半人口用上此物。”

“一半人口?”刘鸾心中盘算起来,“老天,如果一半人口使用此物,一年所得岂不是,不对,我再算算,岂不是几十亿钱?我滴老子娘啊,这怎么可能?”

刘驹知道刘鸾不相信,便说道:“王叔,此物制作成本低廉,一块香皂费钱不过三五,若是您拿定了注意,小侄这就列出清单,指导制作。”

“好,”刘鸾久处王位,拍板的气魄还是有的,“快写来我看。”

刘驹取笔研墨,在一张蔡侯纸上写了起来,这首要的一项便是高度白酒,然后都是一些花不了几个钱的东西。

等写完了,刘驹解释道:“这高度白酒,乘氏李家有的是,王叔可让人捎封书信去,李家必会快船送来,至于油脂、鲜花等物,可谓唾手即得,派出人手购买即可。”

“既然如此,我这就让人购买。”刘鸾也不矫情,立马喝道:“来人。”

等刘鸾安排好了人手,转头看向刘驹,“驹儿,如果这香皂果然盈利亿万钱,王叔绝不会亏待了你。这样如何?你等暂且在我王府住下,待到一切准备妥当,便动手制作。”

“王叔有命,怎敢不从?”刘驹一笑,说道,“不过小侄还有一事相求。”

“哦,何事?”刘鸾晓得刘驹不会无缘无故上门,“且说来听听。”

“小侄居于颍川长社洧水亭,黄巾围城,洧水亭惨遭屠戮,祖父、祖母、家父、家母具殁于是役,小侄逃得性命,便离家北行,到的谷城龙池镇,哪知道遇到了一伙强人,”刘驹开始了编剧,“这伙强人出身黄巾军,将小侄掳掠到他们的山寨,意图勒索一些钱财。小侄看那黄巾残余都是穷苦百姓出身,便鼓动三寸之舌,说降了他们,让他们散了人马,到山下耕种土地,再为良民。”

“啪,”刘鸾猛拍了一下桌案,“这些乱匪,死有余辜。驹儿你怎能可怜他们?”

“小侄身处险地,首要保命,”刘驹无奈的咧了一下嘴,“再怎么说来,小侄虽是皇室后裔,但自祖父起,一直以耕种为业,晓得百姓的不易,便动了恻隐之心,说服与彼,放弃抢掠,算来也是积了些福报。只是他们缺衣少食,明春播种,也短了良种。只好舍了面皮,来求王叔。”

刘鸾一个钱还没见到呢,便要让它付出,这事确实不容易。刘驹眼巴巴的看着刘鸾,心中忐忑,突然想起一事,便拉过钱朗低语一番,让钱朗自去。

刘驹看着刘鸾在哪儿沉思,知道他一时半会拿不定主意,说不得还要和家人、手下商量一番,便不再逗留,施礼说道:“小侄暂且告辞,明早再来王府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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