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驹嘿嘿笑道:“蛇已经被我打死了,大牛兄弟你少待片刻,待我洗剥干净了,煮蛇羹喝。对了,你可有煮饭的家什?”
“我不吃那肮脏不堪的东西,要吃你去吃,煮饭的家什没有,有一只瓦罐我平时用来存放清水,不知能不能用?”
“足够了,”刘驹走到水井边,三下五除二将一条大蛇收拾的干干净净,走将回来时,看到甘大牛还耸在院子里,身体不打摆子了,可脸色还是煞白,不由得好笑,心道:“逮老鼠的时候胆子何其大,怎么一条死蛇就吓成这个样子?”推了推他问道:“大牛兄弟,瓦罐在哪儿?”
甘大牛闷着头,指了指中间的房门,“你去里面一看就知。”
推开破烂的房门,一只瓦罐放在一边,走过去提起,里面还有些许清水,转身来到院子里,把蛇用刀分割成六七块,扔到瓦罐内,又找了几块石头摆成三角形,放上瓦罐,去院外寻摸了柴草树枝,生起火来,不多时香味弥漫开来。
甘大牛总归是耐不住好奇心,闻到肉香味,慢慢偎了过来,蹲在瓦罐前也不吱声。
“大牛兄弟,你在这荒村呆了那么久,可曾找到盐巴?”
“一粒盐巴也不曾见,”甘大牛闷声说道:“我找遍了整个村子,人影没一个,粮食没有一粒,有的只是嗡嗡飞的蚊虫和夜间吠成一团野狗声。”
“这村里可有看起来比较气派一些的房子?”刘驹一边烧火,一边思索,“大户人家秋天多爱腌制些食物以备过冬,若走的匆忙,兴许会遗留下一些。”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甘大牛指着村子偏东方向说道:“那边有一座院落很是气派,不如去找找看?”
刘驹一听也高兴起来,拿块较大的石板盖住罐子,拉着大牛的手,“兄弟快领我去。”
甘大牛也高兴起来,跳起来领路。走到水井旁,刘驹心中一动,便慢慢打了一桶水,解下绳索,提在手里,步子踉跄的跟在大牛身后,甘大牛看到他提的费力,不解的问道:“你提水做什么?”说罢,伸过手来抓住了水桶的把手一侧。
“山人自有妙用,”刘驹得瑟了一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二人来到那户人家,找到厨房的位置,刘驹放下水桶,找了一根树枝,把一端弄的尖细了,随手在地面上扎了几下,见地面坚硬,便放弃了走出厨房,四处打量一下,“大牛你看,旁边那个房屋可是用来储放菜蔬粮米的地方?”
甘大牛点头说道:“正是正是,我曾经进去过,发霉的菜叶味很浓。”
刘驹抬腿进去,见里面空无一物,便用树枝到处乱扎,库房最里面光线黑暗处,树枝入地较深,心中一喜,转身提了水桶过来,将水倾往那处地面。甘大牛瞪着眼睛问道:“这是做什么?”
刘驹见水入地极快,暗说有门,笑着回道:“若我猜的不错,这户人家定会把一些东西埋在此处。大牛兄弟,出去找些能掘土的工具可好?”
大牛见他说的有鼻子有眼,也兴奋起来,连蹦带跳的出去寻找。一会的功夫找来几块边缘锐利的石块,两人拿在手里刨了起来。那地面被水一泡,变得更为松软,不多时便刨了一个深坑,渐渐有东西露了出来,两人看到希望,动手更快。
等到泥土清理的差不多时,五个黑黝黝的坛子呈现在眼前,刘驹腿脚不便,大牛跳进深坑内,用手把泥土推开,抱着一个坛子晃了晃,见差不多了,双手用力,将那坛子提起,刘驹赶忙接过来,放在平地,又伸手把大牛拉上来,刘驹已用尖刀打开了坛口,霎时一股咸咸的味道扑鼻而来,刘驹伸进手去一捞,一个黑糊糊的疙瘩样的东西出现在眼前,张嘴轻轻咬了一口,咸咸的感觉比吃那…鼠肉还要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