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芳不经请示擅自做主安排昭通的春雪屏暗中扫雷火蓄能器的浮筹,王仁智心里多少有些不快,谁都知道那是襄平的资产,感情上讲他向着娜娜,不然他也不会安排马场的小小吸引王翔宇注意力。刚过十一点就以桃芳两人旅途劳累为由回房休息,意在给桃芳一个小小的警告,短短的十来天突然冒出来大河实业这么大个项目,娜娜正在兴头有些意犹未尽,准备服侍王仁智洗漱,陈苏丹等人不在自己晚上顺便和王仁智多聊聊。
没想到桃芳抢先道:“小珍,赶紧把老大的睡袍准备好,娜娜你不困吗?我可困的很,又累又乏,还是回家好啊,今晚可得舒舒服服睡一觉。”娜娜本想晚上睡在王仁智房间,桃芳却抢先喊来小珍服侍王仁智,考虑自己一把年纪了别被人误解,娜娜起身和桃芳一起与王仁智互道晚安,离开客厅回房洗漱准备歇息,虽然庄园房间比较紧张,桃芳三人均有属于各自的房间。
娜娜回房简单收拾一番,而后又等了十几分钟,估摸着桃芳应该洗完了才带上浴衣去楠楠房间冲凉,别墅里浴室卫生间不少,可也不能每个房间都有卫浴条件,桃芳三人如今地位特殊,楠楠房间的这间浴室属于她们仨专属。刚过十一点,又正值夏季,外出期间没条件,在家时闲时间较少,今天刚好有时间,娜娜决定镐劳镐劳自己,给自己放一池温水,泡个温水澡,庄园里能源充足,能源网络遍布每个角落,热水现在很方便。
这次回娘家娜娜感触颇多,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耿家本就人丁不旺,父亲、大哥还一个个早逝。寡娘身体还不太好,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见几次面,侄孙女虽然惹人怜爱,但娇生惯养太过任性,不知天高地厚给家里惹出祸端。也有感到欣慰的地方,侄儿耿学方能力不足,难以担当董事长大任,侄孙耿庆林比较优秀,如今已经接管雷火蓄能器厂,并且得到众股东认可,有望带领耿家稳步发展。
今晚聊的时间不是很长,但信息量不少,之前担忧桃芳为护卫耿家擅自做主,回来后受到处罚,王翔宇是朋友,耿家与王仁智没什么关系,充其量因为自己有点牵连,现在看来已经安然度过。娜娜感到有些庆幸,不是因为败家落入王仁智之手,即便知道家里面临危机,自己顶多只能加以提醒,没有更多办法,可躲过这次还能躲过下次吗?看看桃芳就知道,被王翔宇盯上后没个跑,辛苦有王仁智,又有桃芳暗中出手,耿家可度过这次危机。
娜娜思绪万千心情颇为惆怅,败家之前泡热水澡何需自己动手,只需一句话自有家里仆佣一桶桶烧热水,牛奶浴娜娜都洗过几次,现在虽然也可吩咐仆佣,但自己说穿了也是私奴身份,除非特殊情况三人一般都自己动手放水。娜娜不知为何想起当年在绥江王仁智给自己和楠楠按摩脚挑脚掌水泡的一幕,那时可算自己和楠楠这辈子受到最严重的一次侮辱,羞愧的无地自容,两人心里都颇有上了时朗逸大当的感觉。
生活习惯中女性的脚被视为属于女性身体最珍贵的部位,哪怕摸一个年幼小丫头的脚部都不行,即使是自家老爷在闺房中触碰也时常被阻止,把玩女性的脚是对她最严重的羞辱,女性宁可选择的大庭广众面前裸奔也不愿意让男人触碰自己的脚部。当时娜娜两人可是无比羞愧,当然娜娜两人现在已经明白王仁智根本不知道这种基本习俗,并不是存心羞辱她们,不仅如此,许多常识性的习俗王仁智好像都不知道。
娜娜躺在浴池里闭着眼睛回忆往事,脸上表情露出一丝微笑,庆幸自己遇见这个把私奴仍然当人的怪异主人,忽然间一只手在自己的胸部抚摸,娜娜没睁眼就知道是桃芳在作怪,稍微侧翻身体以示阻挡,嘴里道:“你不快点睡觉去跑来和我闹什么闹?回去摸自己的去,你自己又不是没有。”
桃芳道:“我感觉某个人今晚有些不对劲,有点像发情的母猫,回来验证我的感觉,这一看果然如此,老大晚上孤家寡人一个,还不快点行动,在这发什么春梦,一脸的淫笑。”
“找打是不是?有胆你就别跑。”娜娜仍然没睁眼,不过开始从脖颈揉搓,被桃芳打断回忆难免心里不爽,恶狠狠的威胁,桃芳虽然年轻,但身体娇小,打闹时每每败给娜娜和楠楠。
娜娜闭着眼睛说话,桃芳抓起莲蓬头调至凉水,劈头盖脸的朝娜娜头面就喷,虽然是夏季不怕水凉,但也把娜娜喷的一激灵,立马起身道:“我看你就是来找不自在,有种别跑,今晚非让你喝两口我的洗脚水。”
当众给女人洗脚,让她的男人喝洗脚水,这是对这家人最大的羞辱,帮派势力经常以此欺辱民众,王仁智后来每当娜娜两人犯错后也以此开玩笑的威胁,说应该把当初绥江两人泡脚的水留下给她们家老爷喝。娜娜的意思是要把桃芳摁进她的浴池中,她没想到桃芳竟然不转身逃跑,而是问道:“你没发现今晚老大有些不正常吗?他啥时候睡过这么早?你莫非真以为老大是体恤咱们俩,让咱们俩早点休息。”
娜娜一只脚已经迈出浴池,听见桃芳的话,这才明白桃芳的目的,赶忙退入浴池,把身体没入水中,即使和桃芳同为女性并且很熟悉,娜娜也有些不好意思,以洗澡水给自己遮羞。有了桃芳提醒,娜娜很快明白王仁智今晚应该对两人这次某个地方不满意,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是说老大不想帮耿家?还是嫌我们得罪王翔宇,给老大树敌?东方厂的事情咱们没耽误,就是没亲自发货,还是咱们俩先斩后奏去昭通?嗯,应该是咱们去昭通老大不高兴了,桃芳你别怕,你为我们家出力,我不会让你担责,明天我就去找老大,告诉老大是我让你去昭通找姨奶奶。”
桃芳摇摇头道:“你去找他有什么用?你和老大说什么?你以为老大会承认吗?老大确实是因为咱们俩擅自做主有点不高兴,但他绝不会承认,别忘了老大不但没反对,而且他还安排让马场的小小吸引王翔宇的注意力,这不是等于告诉咱们俩没做错什么吗?你也别多想什么,我感觉老大就是因为咱们去昭通不高兴,以我对老大的了解准没个跑,老大有老大为难的地方,他也不好说,你记住以后别在老大面前提这件事情,不要给老大添堵,咱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两个人一个泡在浴池里,一个身披睡袍在浴池旁议论起来,马场的小小与昭通的春雪屏稍有不同,小小资本比较少,又得确保健豪动能的股份,因此她只管理一家投资公司。春雪屏目前资金量已高达万亿,资金量在昭通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因此必须谨慎行事,旗下管理上百个投资公司,这在昭通比比皆是,老鼠仓可避免持有某家股份超过规定被迫对外公布。
两人分析后认为,王仁智表面安排小小说是上保险,其实是借此提醒王翔宇,小小在马场替王仁智打理股份不是秘密,王翔宇得知小小出手抢筹应该明白小小必是接到王仁智命令。桃芳已经明确表明不会对王翔宇出手,王仁智不会怀疑桃芳借自己之手复仇,最终两人认定一是王仁智因为有可能与王翔宇撕破脸不高兴,另外就是动用春雪屏不满,分析到最后还是桃芳的话,以后在王仁智面前尽量少提这件事情。
第二天各人忙各人的事情,王仁智这段时间整天和朱语敏窦胜秋泡在一起,有事情处理事情,没事情与两人闲聊,其实是听两人给他上课,朱语敏几次要求回川康,他在川康还有自己的产业,不过均被王仁智劝阻。朱语敏在阳泉国有过从政经历,担任过两届副总统,虽然阳泉是个小国,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国家联盟各国法律法规不能说没有差别,但大多数地方基本相同,王仁智很需要朱语敏的执政经验。
宝兴王国以王权为主治理国家,窦胜秋又是王太子妃,将来很可能成为王妃,虽然宝兴王国目前国王建在,王太子前还有个王储,但她身为王太子妃自然很注重如何执政,何况她的能力测重与这方面,四大著名策划师名头可不是白来的,而是协助王太子执政有方得来的名头。朱语敏和窦胜秋也很喜欢和王仁智闲聊,虽然王仁智的许多思维方式异于常人,办事情也时常出乎意料,但两人均承认很多方面效果很好。
今年年底川康税改方案即将正式试行,目前正在川康各地大力宣传,听取搜集意见反馈,不出意外的话28年正式开始试行,三年后不出意外将成为正式税法。根据严在明等从川康反馈的消息,广大民众非常拥护新税法,小商小贩则还在观望,市场活跃程度川康经济环境对他们有影响,新税法对他们影响不大,因此说不上拥护还是反对。
抵触来自富豪阶层,越有钱的富豪越是反对,因为挣的利润越多缴纳的税就越多,无论是百分之三十五的企业所得税还是顶格超过百分之五十的个人所得税,那个都跑不了,新税法故意和富豪阶层作对。各地公职人员普遍举双手拥护新税法,本来公职人员就人手不足,整天在市场忙着和那些小商小贩磨嘴皮子,还有那些小老板永远也查不明白的账,这下好了,简化审核小商小贩手续,统一规划市场,即避免漏税又简化手续。
那些沿街百货铺最令公职人员头疼,任你有火眼金睛也会有漏税情况发生,整日查这些店铺账目还是时常漏税,根据不同行业特点制定不同的征税措施,每年征缴一次,大大减轻公职人员劳动强度。一家理发馆都得有自己的账目流水,饭店酒楼等等都有各自的账目流水,每月还得请专业财会人员整理一次账目,以应对公职人员查账,唯独赌坊妓馆无需账目流水,新税法可算给公职人员以及这些老板解决了个大麻烦。
公职人员以后只需抽查即可,公职人员可腾出大量时间,民众办理相关手续便利很多,如果是其他人提出这个税改方案估计会被认为仇视富豪,向富豪群体开刀,可这是王仁智提出来的方案,他在向自己开刀。王仁智的理由让众人很不服气,创造财富的是那些民众,政策上就该向这些民众倾斜,在座的众人个个都是富豪,多纳税是富豪应尽的义务,资本只有在劳动者手里才能创造出财富,没有这些底层民众劳动者,资本如何增值?
富豪无不认为是自己养活了民众,不是自己投资建设企业,民众哪有工作岗位,王仁智恰恰和大伙意见相悖,不过好像王仁智善于胡搅蛮缠,你们养活了民众,那么民众都不给你打工,你的企业还如何运转?亏不死你不叫亏。争论也罢胡搅蛮缠也罢讲道理也罢,税改的目的是留住川康劳动力,提高川康底层民众的经济实力,增强他们的抗风险能力,并且需要尽快抢在外部资本大举入侵川康之前。
三人每天聊天时都会引发争论,窦胜秋即便有朱语敏相帮也很难占上风,两个具有很强执政能力的人竟然被一个从没有执政经验的菜鸟动不动就驳的无话可说,双方很多问题在理念上就存在分歧。朱语敏和窦胜秋不知从何时经常挂在嘴边几句话:难怪你能这么快异军突起,你身上确实有些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你不当这个国王简直天理不容,川康民众有了你这样的国王真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