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智放下竣工庆典仪式赶过来,主要目的是为了考虑如何安置成海平手下近一千五百人,纳入军队以后是否值得信赖?用于生产未免有些可惜,这些人个个都是合格的战士。本来打算先稳定三家家眷,然后通过他们观察是否有把这一千五百人纳入军队的可能,不过这只是王仁智一厢情愿,双方心态没摆正之前,沟通任何问题都很难。
三家家眷王仁智已经有地方安置,目前暂时在项目部做个饭打个杂,施工队伍目前有一万人出头,过两天高峰时估计有两万五千人,到时候吃饭还得换班。之后让这些人负责栽花种草培育苗木,从弹球赛场馆开始美化环境,将来通过熊背梁的道路两旁映入眼帘的是人工建造的美景,以后熊背梁茶余饭后有个地方散散步。这也算发挥这些人的特长,指望他们种粮食还是蔬菜,估计没什么希望,在企业里的作用恐怕还不如未成年童工,这些人中多少有几个当初在家里喜欢布置庭院的人,刚好发挥他们的特长。
午餐和晚餐三人和大伙在一起用的餐,当晚三人没回家而是在这里留宿,经过上午一个多小时,整个下午和晚上都在和大家交流,聊天的范围逐渐扩大。十几个小时收效不理想,众人关心的是今后如何处置自己,长期固有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的植入人们思想深处,作为战败方顺理成章的成为奴仆,哪怕未经拍卖至今尚未注销身份信息。
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王仁智当晚并没有挑选任何人蹂躏,而是和娜娜两人去项目部找个房间就寝,似乎真的信守承诺。由于这里是座闲置已久的军营,因此很多设施尚未修复启用,不但睡前无法冲凉,而且留给三人的房间仅有两张小床。
三人只能用打来盆水简单擦拭一下满身汗渍,娜娜两人服侍完王仁智后,两个人才轮流给自己擦拭身体,娜娜不由得感叹道:“唉,楠楠,你有没有感觉,奶奶让咱们俩改造老大,结果现在老大虽然有部分改变,可是你我某种程度上也被老大改造了。”
楠楠道:“老大听见了吧?你可是把我们俩害的不轻,这要是依着原来刚跟随老大时,还和这些人扯这么长时间的闲话,直接给他们下命令多简单?”
王仁智道:“你给谁下命令?做人难道不应该信守自己的诺言吗?你们把事情搞清楚,我可是承诺给人家这些人安置生活,总不能因为成海江死了就背信弃义吧?那我成什么人了?”
娜娜笑道:“老大别误会,我和楠楠不是那个意思,我们俩都是过来人,很理解这些人想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楠楠现在怎么样,反正我挺矛盾。”
楠楠道:“这还用你说,谁不矛盾?就说眼前这件事情,这边为了帮老大,陪着老大在这里受罪,那边让奶奶知道了还得受埋怨,说不定又得受罚。老大别忘了我和娜娜还有桃芳还欠着一顿重罚,老大你要是体恤我们,就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和娜娜办,别在这里受罪,省得被奶奶知道了又有可能受罚。”
娜娜道:“这事不怕,老大可以告诉奶奶他在忙弹球场馆的事情,反正都在一个院里,奶奶现在也顾不上,没看今天的竣工典礼奶奶都没参加吗?楠楠来帮我一把”
两个人嘴说着话,手里不闲,现在两人在王仁智面前已经真正做到了心口相同言行一致,绝不是最初那时的表面迫于压力极尽奉承,内心极为痛苦。两个人自己都不知道从何时起发生的这种转变,之前极尽奴颜婢膝没有一丝尊严的巴结讨好主人,把内心的疼苦层层包裹,活的极累。如今两人已经完全放下内心沉重的负担,不加任何限制,表面上看起来和以前无异,但这种思想深处的变化只有她们自己深有感触。
两个人清楚王仁智这么重视这件事情,其一是信守承诺,其二是为了这一千五百成海平所属,不用他们很可惜,那个都是技战术娴熟的战士,用的话万一生出异心是个大麻烦。聊着聊着王仁智躺在床上睡着了,两个人半天没听见动静,看了一眼才知道,赶紧蹑手蹑脚放轻动作。
第二天一早,得到桃芳消息,今天宜梦薇准备动身离开熊背梁,昨晚韩希俊已经表示和宜梦薇一同动身,希望王仁智回去一趟,最后怒把力顺便给他们送行。这边的事情还没个眉目,那边韩希俊要走,也不知道他走之前是否答应替自己打理钱庄,从韩希俊选择和宜梦薇同行的举动看,他已经用实际行动做出了选择。这个营区距离公路很近,宜梦薇选择的是自己公司车辆离开熊背梁,王仁智没回去而是让桃芳把人送过来,宜梦薇联系公司车辆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