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嚣张(1 / 1)

严在明在睡梦中被隆隆的爆炸声惊醒,青山市距离川江只有十公里左右,睡眼朦胧睁眼一看窗外漆黑一片,不由得一激灵立马坐起身。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磐石军夜袭联军?占尽优势的联军绝不会在夜间发起战斗,看看时间距离天明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磐石军选择的正是正常人最疲倦之时发起夜袭。

昨晚和陶欣然屠晓宇总算放松心情,在一起美美的喝了几杯,不过谁也没过量,晚餐用的时间也不长,前方战事瞬息万变,万不可麻痹大意,三人都早早上床歇息。一阵炮弹轰鸣后便陷入寂静,由于距离较远,青山市听不见枪声,不知道前方目前是激战正酣还是成功击退磐石军夜间偷袭。

洗漱后严在明有些焦虑,不知道前方损失情况到底如何,他有些后悔没听陈威霆的建议,架设一条通信线,可以及时了解前方的战况。这时陶欣然和屠晓宇先后过来询问前方有无消息,两人也是被凌晨的爆炸声惊醒,昨晚前方最后的战报中得知今天联军才向云兰进军,大战应该明天上午打响,凌晨意外的炮声估计是磐石军夜袭。

三人在焦虑中等待前方消息,早饭前得到前方守护浮桥部队送回来的消息,凌晨时分磐石军偷袭破坏浮桥,造成一人负伤川江中部浮桥中断。由于当时正值凌晨时分,联军灯火管制极为严格,东岸不知是工兵还是守桥部队在查看浮桥时没有严格遵守灯火管制,遭到磐石军飞弹打击,伤亡情况不详。

得知磐石军只是针对浮桥袭击,三人顿时松了口气,联军应该未受损失,天明后加强戒备重新修复浮桥便是,白天还是联军的天下。三人讨论了一番磐石军发起夜袭行动,认为磐石军在强大的联军面前也只能采取这种措施干扰联军,没有正面与联军一战的勇气,三人一致认为联军发起总攻时必将一场摧枯拉朽的战役。

三人正在用早餐时,得到前方司令部的战报,另外还有一封三位司令官联名信,信中三位司令官一致建议暂停这次讨伐磐石军的军事行动。信中简单通过各种事件分析,云兰方面始终掌握主动权,一步步诱导联军采取这次讨伐行动,之前联军对敌我力量的分析有误,必须立刻停止行动重新研究分析制定计划。

三人没想到磐石军的一次夜袭竟然使前方司令官试图终止讨伐行动,大军行动是那么容易的吗?未放一枪一弹被敌人吓回来,如何向民众交待?三位司令官久经战阵,提出的疑点也确实有其道理,云兰方面最近一段时间送回来的各方面消息越来越少,极为不正常,越是临战前云兰方面和磐石军的备战行动越多,送回来的消息却大多是无关紧要的情报。估计联军方面的密探已经被云兰方面发现,或者是云兰方面加强戒备,即便得到情报也很难送出云兰,才导致大战前失去在云兰的耳目。

近半年来青山和云兰之间关系非常紧张,磐石军却对青山军丝毫不加防范,川江天险未发现任何针对青山军的防御工事,作为弱势一方这极为不正常,唯一的解释是磐石军认为自身实力远高于青山联军。联军抵达川江西岸时,东岸正在游弋的磐石军游骑立马逃之夭夭,现在看来其目的就是监视联军,磐石军始终在防范联军。

联军渡江时是最容易防守的时刻,磐石军任由联军渡江建立滩头阵地,掩护工兵搭设浮桥,等到联军主力渡江后才破坏浮桥,切断联军与后方的联系。磐石军不是没有阻碍联军渡江,工兵搭设浮桥时发起袭击阻碍搭设浮桥的能力,而是等联军主力渡江后断其归路,意图非常明显,就是要全面击溃或者消灭联军。联军在川江东岸没有发现云兰民众的身影,这说明云兰方面早已经着手备战,两万联军渡江后在近二十平方公里范围内分散宿营,竟然没有见到一个云兰民众,短时间内不可能撤的这么干净彻底,云兰方面早已经在配合磐石军备战。最为可怕的是关于磐石军的飞弹,放大版的大烟花岂能破坏浮桥?磐石军手里拥有飞弹这个大杀器,竟然隐藏的如此严密,直到袭击浮桥时联军才知道,磐石军等于现在应该已经拥有了与榴弹炮抗衡的重武器,关键是作为磐石军对手,联军是在战场上得知这一情况,磐石军还有没有其它秘密?

不费一枪一弹成功跨越川江天险,现在撤军三人都心有不甘,可是现在撤军下一次如何跨越川江天险?磐石军还会像这次一样给联军机会吗?此次出征讨伐磐石军,三人倾注了几乎一半家底,更是咬着牙遣出各自所属最强战力的部队,这可是看家的本钱,三方多年混战也极少舍得派上战场厮杀,青山方面下了血本把刚刚组建的榴弹炮营和轻甲战车营派上阵。何况兵是那么好撤的吗?各方前期投入的人力物力岂不是打水漂?为了避过云兰奸细,均贤老店一万军力硬是借助青山军战术训练野营拉练分为无数小股潜入青山军营区集结,为了给这一万友军筹措后勤物资,严在明劳心劳力呕心沥血的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前方司令官根本不考虑这些问题,他们只关心根据战场形势作出最有利于所辖部队的决定,撤军意味着前期投入血本无归,继续坚持原来拟定的作战方案联军可能有危险,三人因此很是纠结。前方三位司令官以及手下将士在战场上经过多年摸爬滚打锤炼,对危险有着极为敏感的嗅觉,身为联军高级军官,不会不清楚现在撤军付出的是什么代价。

三位大佬早饭都没吃舒服,心里有事,谁还吃的进去,现在暂时不能轻率撤军,否则的话磐石军有了经验,好不容易才跨越的天险下一次恐怕得付出较大代价。先紧急调动各方力量,搜集整理云兰方面的所有信息,汇总后研究分析敌我双方各方面情况,充分分析对比敌我之长短。一方面给前方下达命令,根据前方实际情况自行决定是否撤军,另一方面建议就地构筑防御工事,等到后方根据最新情况研究后再做决定。

三人迅速行动,青山和均贤老店长期处于敌对状态,陶欣然和屠晓宇这时顾不上遮遮掩掩暴露安插在青山的密探,派人去搜集最新情报。青山是严在明的根据地,数他最忙,陶欣然和屠晓宇下达完命令后,他这里把身边所有人派出去还不够,还要到处找人传达最新命令。

一通忙碌后上午九点多钟三人才坐下喘口气,刚刚点上香烟端起香茗,前方司令官又有的信使赶回来,刚进门便神色紧张的说道:“禀三位长官大事不好。”一句话把严在明三人吓了一跳,严在明反应快,立马喝道:“有话说话,有什么可害怕的?陈司令派你回来有什么事情请示汇报?前方有何战事?可与磐石军交上火?他哪里现在怎么样?”

信使道:“夜里磐石军对浮桥以飞弹发起袭击后,到现在暂时尚未有新的军事行动,最新情况是磐石军联络官通知,今天上午十点,磐石军将以飞弹发起一次警示性攻击······”

信使刚说到这里,屠晓宇张嘴说道:“什么什么?你先等一下,啥时候前方冒出个磐石军的联络官?这到底是咋回事?不会是前方司令部擅自做主与磐石军接触谈判吧?哪有提前通知飞弹警示性攻击的好事,莫非磐石军指挥官是个书念多了的书呆子?联军和磐石军现在可是战场上的对手,磐石军如果以飞弹发起攻击,岂会事前给联军通知?”

严在明和陶欣然也很不解,眼睛紧盯着信使,这还是在打仗吗?哪怕是军事演习也不会提前告知假想敌己方的作战计划。信使苦笑一声道:“自打昨晚磐石军趁夜幕掩护成功奇袭浮桥,切断川江两岸联系,我方在昨晚的夜袭中两死两伤,其中一名后勤辎重兵因惊吓失足落水,天亮之后被老店友军在下游发现其尸身。司令官本计划天亮后在重炮和轻甲战车以及我方其它火炮掩护下修复浮桥,以免使联军后勤给养送不上来,同时确保川江两岸联军的联络。天刚朦朦发亮,前方担任警戒的哨兵发现一辆打着白旗的车辆驶向联军所在地,立马通知其长官,其长官下令把该车辆放入营区盘查。

未等盘查来人声称自己是磐石军的联络官,个上尉军衔,名叫古繁雄,随身携带有磐石军前线指挥官樊田高上校致联军司令官的信件。前沿军官不敢大意,急忙向指挥部汇报,陈司令命令把古繁雄换乘后送往司令部,亲自接见这个联络官。”

严在明性子比较急,急忙问道:“信里边是什么内容?陈司令派你回来可是转达这封信件的内容。”

信使道:“磐石军给司令官的信件我一个小兵怎么看得见?不过当时陈司令看过后,又把信件交给两位副司令,三位司令官看过信件之后脸色都不好。这个磐石军的联络官说话时虽然语气很平和,但是口气非常嚣张,他当时告诉司令官,磐石军将在上午十点以飞弹发起警示性攻击。攻击范围在公路两旁五百米以外,联军必须在上午九点五十五分之前集中在公路两侧五百米以内,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明明处于被动防守一方,却对明显占有优势的进攻方大放厥词下达如此猖狂的命令。开什么玩笑?联军一万多近两万人,目前驻扎在公路两旁长五公里,宽四公里范围安营扎寨,即便磐石军以飞弹突袭,造成的伤亡损失也有限,磐石军得不偿失不会发起盲目袭击。可是按照联络官所说,联军聚集在五公里长一公里宽的狭长地带,给磐石军飞弹当靶子吗?磐石军这个前线指挥官是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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