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智问道:“我这么感觉咱们现在这个地方好像是原来的老房子?”
郭贺文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现在是临时囚室,只简单改造确保恒温,房顶改为单反镀膜玻璃,拆除原来的一面墙改装栅栏,便于监视囚徒。这里是药物研究所原来的员工宿舍,当时就按照现在的标准设计施工,所以改造很方便,要不然的话一个月时间那来得及?那有条件接收囚徒?”
王仁智道:“原来在那个时候你就有这个计划?我就奇怪当初你这里有些房子的成本很高,应该就是现在这些房子吧?”郭贺文呵呵笑着不说话,走廊里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也非常安静,只有他们几个人的脚步和说话声。
这时可能是听见他们的声音,远处出现两个赤身裸体光着脚的女人,迎面向他们走来,郭贺文看着远处的两人说道:“这两个女子是苏总统的小妾,洪灾时偷粮食接济娘家人,被苏家管事的小妾发现后故意送官,洪灾时重判三年。”
陈苏丹道:“那她们俩咋还在这里随便走?不是说这里边戒备森严吗?她俩这么自在?”
郭贺文道:“苏总统回来后非常生气,他还挺喜欢这两个小妾,一怒之下把那个争风吃醋的小妾逐出家门,又亲自求陈鼎新照顾她俩。这在任何地方都很正常,恰好安排她俩在这里管理囚徒,还省了送饭的两个人,要不然说有钱好办事,富豪在里边羁押三十年出去的大有人在,没钱的可能一年就差不多把性命交代了。”
说话间两个女子走到近前,双双在一旁低头跪地,一言不发,因为囚犯轻易不得随意开口说话,郭贺文道:“你们俩起来吧,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用管我们。”
说罢几个人向前走去,两旁都是些空闲的囚室,走过几间闲置囚室后,两旁囚室里才出现囚徒,二十个囚徒精赤身体拥挤在狭小的囚室内。猛然间听见有人说话,出现五个人其中还有女人的声音,众囚徒想看又不敢放胆看她们,不看又舍不得,送饭倒是有两个女人,但是只能设法偷偷瞧上一眼,要是被两人发现,很可能被送走一个人单独关押。
郭贺文边走边说道:“这些都是表现比较好,也有希望从这里出去的囚徒,还算有希望离开这里,因此得以在此关押,虽然不许随意开口说话,但免不了有个别胆大的悄悄交流。估计还得一年,所有囚室可能完工,到时候表现好的两个人一起关押,大多都单独关押,新人一律单独关押。”
郭贺文不说几个人也明白,被送入这个地方的都需要时间适应,从外边自由自在的花花世界猛然间被关押,那个都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教。这个地方的各种制度规矩没什么可商量,硬性规定,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触碰就必然遭受惩罚,面对严厉甚至残酷的惩罚,恐怕那个人都会在最短的时间牢记所有规矩。想想就感到十分恐惧,一个人被关在小房间里,长年累月不与外界接触交流,无疑是人世间最恐怖的刑罚,肉体的疼痛相比这种刑罚简直算不上什么。
陈苏丹道:“那现在一间房里关着二十个人,还可以看见对面这些人,这么说他们都非常幸运?要是我一个人被关在小黑屋里,可能不到一个月就会疯掉。”说到这她突然看着娜娜和楠楠两人道:“看来你们俩宁愿为奴也不私逃还是比较英明的决定,就算落在别人手里,哪怕每天遭受虐待,总算在在外边只是部分失去自由,比这里还是好很多,你们俩说呢?如果让你们选择,你们俩愿意做何选择?”
娜娜道:“主母奶奶说笑了,婢子当然不愿被送进来关押。”
楠楠道:“这根本就不用考虑,主母奶奶是在暗示婢子命好,落在主子手里对吧?”经过昨晚的有关青山军的一番争论,楠楠明白王仁智才是一家之主,陈苏丹虽然有很多人支持,但还是被王仁智说服,楠楠也因此胆子放大,以这种语气和陈苏丹讲话。
陈苏丹没在意楠楠的话,有点报复性的说道:“你要是早知道现在这个结局的话,何不提前牺牲几个儿子,开几家公司同时签几个合同,然后和自家企业做买卖,把资产转移给自家企业,反正破产后不牵扯自己家企业,那还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楠楠道:“要是能办到的话,婢子绝对按主母奶奶的话做,婢子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但是根本没有这个可能性,满世界也找不到这么做买卖的生意人。”
楠楠说的是普遍现象,买卖双方一方有货一方有钱,但是最终能否做成生意很难说,双方都怕上当受骗,除非是常年合作的生意伙伴。陈鼎新的一大功绩便是以华亭和川江为中心,构建网络推销产品,如今已经成功扩张形成四个中心,并且还在发展之中。
楠楠正在对陈苏丹叙说骗人有多难,牺牲一个子女成为家里骗一笔钱财,即使成为奴仆也大有人愿意,但这条路根本行不通。这个道理大伙都明白,谁不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要不然的话恐怕没做几笔买卖恐怕就会被骗光资产,给留个奴仆有啥用?就在这时旁边囚室内发出一声如同狼嚎般的怒吼:“好你个骚货,把老子害的好惨,老子掐死你!”伴随这声怒吼,囚室栅栏里伸出两只手猛然扑向楠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