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娜娜给王仁智端上来了四瓶酒供他选择,芦河老窖、芦河醇、芦河大曲、雅丹醇,王仁智看见随口后问道:“怎么这么多?随便拿一瓶不好吗?”
娜娜道:“婢子不知道主子喜欢的口味,所以每样都给主子拿了一瓶,地窖里满满一地窖,足以管主子几年都够。”
王仁智一听,连忙问道:“这酒时大哥知不知道?”
楠楠道:“时老爷把婢子送过来后,直到昨天才来了一次,时老爷应该不知道。”
王仁智一听知道这是陈苏丹安排的事情,按照昨天的说法,应该是远在云兰的陈苏丹通过石玉磬从时朗逸手里接过的这座别墅。至于这酒是陈苏丹安排什么人送过来的就不清楚了,估计应该是来自襄平的老人手,也有可能是石玉磬。想明白后王仁智乐得哈哈哈一阵大笑,对莫名其妙看着他的两人吩咐道:“千万不能让时大哥知道酒的事情,这段时间他可能频繁在这里出现,你们一定连空酒瓶都记得收拾到地窖里,免得时大哥看见后讹我的酒喝。”
两个人听的捂住嘴娇笑,娜娜忍不住道:“没想到主子还是个啬皮,主子和时老爷关系这么好,时老爷舍得把婢子送给主子,主子连一瓶酒都舍不得,难道婢子还不值一瓶酒钱?”
王仁智正色道:“你们可不是不值一瓶酒,这四瓶酒那一瓶价格都在三十金币以上。”
娜娜和楠楠一听吐吐香舌,俩人没想到这酒这么贵,确实比她们十金币的身价高,她们俩虽然徐娘半老,在首场最低价也得三千五百金币,知道底细的话卖个一万金币也不是不可能。
楠楠问过后给王仁智打开了一瓶芦河老窖,即便两人不喜欢酒,因此几乎不怎么喝酒,但是以她们之前的生活环境,见过的酒之人少不了。两个人都不喜酒,可是依然从芦河老窖纯正浓厚的酒香判断这是难得一见的美酒,娜娜好奇的问道:“主子芦河老窖多少钱一瓶?估计不会便宜了吧?这么多年婢子见过的酒不算少,其中也有些算是好酒,可是从没听说芦河老窖,闻起来好像挺不错。”
王仁智不习惯两人站在一旁伺候,再说就这么三个人,吃个饭还分两拨,他都替两人嫌麻烦,于是道:“你们俩先在这里坐下来,咱们一起边吃边聊。”
娜娜忙道:“婢子不敢坏了规矩,还请主子恕婢子不敢从命。”
又来这一套,走到任何地方也不会出现下人奴仆和主人同桌用餐的事,王仁智明白这两人绝不会吃自己的饭菜,便退一步说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是为你们俩节约时间考虑,你们俩都去吃饭正好我有事用你们怎么办?另外我在外地的时候比留在家的时间还多,以后你们随我在外,难道你们在外边餐馆用餐时也不和我同桌?”
王仁智这是典型的胡搅蛮缠无理辩三分,娜娜和楠楠平时吃饭时还好说,自打昨天王仁智来了之后,吃饭时狼吞虎咽不到五分钟。两个人不久前还是身份显赫的富豪人家正妻主母,见过各种各样和自己身世相仿败家后卖身为奴的女人,这些女人大多和她们现在一样,沦为奴仆婢子,极个别的有幸成为被富豪豢养的玩物金丝雀。
为奴为婢者只是依附主人的奴仆,不可能在外行走,最多只能在居住地附近给主人跑跑腿,自打被迫卖身之后,两个人从未幻想过还有随主人外出的那一天。时朗逸曾经交待两人,王仁智来自牧区,他的许多行为破为怪异,思维方式与这个社会不合,两个人尽量使他做出改变,以这个社会的思维方式考虑问题,但是不强求她们。
知道这个主人比较奇葩,娜娜和楠楠辩论一番后,依旧如同称呼一样,与王仁智约法三章,仅限于三人时遵从主人的话,哪怕是时朗逸来了也需照规矩行事。至于外出时如何相处,到时候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处理,娜娜和楠楠遂按照王仁智的话,去厨房把自己的糙米饭和青菜端到茶几上。
见娜娜去搬凳子,王仁智道:“娜娜你别搬来搬去的麻烦,茶几地方又不是不够,稍微挪挪你们一个坐在我旁边就行。”中午两个人屁股上抽的三下可不轻,没个三五天缓不过来,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可以部分缓解疼痛,两个人明白他是体恤自己,因此给王仁智齐声道谢。
王仁智品着芦河老窖,吃饭速度自然慢很多,两个人也得以用正常速度细嚼慢咽用餐,王仁智习惯在餐桌上谈事,两个人都闷头吃饭一言不发,他憋的难受,便问道:“你们为何不吭声?娜娜刚才不是还想知道芦河老窖的价钱吗?”
娜娜道:“回主子,娜娜确实很想知道,可一般情况下在餐桌上的规矩不允许说话,稍有身份的人家都有这个规矩,等娜娜吃过饭后主人在告诉娜娜。”
又是什么破规矩,王仁智不是不知道,这点在襄平时唐艳红就多次与他发生争执,最终拗不过只能顺其自然,没想到在这里森严的等级更甚于襄平。两人细嚼慢咽也比王仁智快很多,中午去过厨房,知道两人使用的餐具和自己不同,因此见两人收拾餐具王仁智没开口说最后一起拾掇。见两个人回来后站在一旁,王仁智道:“不是刚刚才谈妥吗?难道你们说话不作数?还是吃饭时能坐,平时坐不下?”